他猛地收紧双臂,唇落下,莽撞急切,依次亲吻她光洁额头、挺翘鼻尖、白皙脸颊……最终双唇相贴。
姜玉姝脑海里一片空白,纤长睫毛颤抖,呼吸急促。
郭弘磊试探着轻轻摩挲,唇交错时,异样悸动感疯狂翻涌。他目光一暗,旋即本能地噙住香软唇瓣,没轻没重,啃咬/舔吻。
“唔!”姜玉姝一连挨了几下咬,吃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等、等会儿——“她刚张嘴,却被破开唇齿,舌慌乱躲避,最终躲闪不及,唇舌交缠。
等?这种时候?
估计柳下惠也做不到。
郭弘磊鼻息粗重,用力把人揉进怀里,轻而易举制住她一切挣扎,强悍霸道。
须臾,姜玉姝被逼得喘不上气,脸绯红,明眸水亮。她呼吸受窒,头晕目眩,双手胡乱推拒,情急之下甚至使劲掐他、拧他,言语含糊不清。
郭弘磊浑身绷紧,好半晌才艰难松手,借着烛光,深深凝视被自己弄得红肿润泽的朱唇。
“你还笑?”姜玉姝脸红耳赤,屈指抚摸下唇,忐忑想:又麻又疼,该不会被咬破了吧?明早怎么出门见人?
郭弘磊剑眉一挑,目若朗星,忽然捉住柔荑按着自己胸膛,严肃道:“你刚才使劲掐我,兴许掐出淤伤了。”
“不、不至于吧?”姜玉姝抽不回手,指尖哆嗦,耳语指出:“你比我还使劲呢。”
“可我没掐你。”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
“但是——“姜玉姝语塞,羞于说出口,眼里含嗔薄怒。
“恐怕真的淤伤了,“话音刚落,郭弘磊打横抱起人,大踏步绕过屏风走向床,“不信你看看!”
姜玉姝毫无防备,悬空时怕摔,急忙攀住他肩膀,尚未缓过神便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撂倒在榻上!
紧接着,郭弘磊俯身,再度覆上她的唇。
英武俊朗的年轻人,高大结实。姜玉姝被压得无法动弹,全无招架之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气喘吁吁。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红烛仍燃烧着,烛光透过纱屏和帐幔,榻间一片昏暗。
一堆衣服散落,有些悬在床尾,有些掉在脚踏上。
红被红褥,显得她肤色雪白,冰肌玉骨,身段妙曼。
“真不睁开眼睛看看?”软玉温香抱满怀,郭弘磊语调低沉,燥热得俊脸泛红,附耳问:“那你凭什么认定没掐出淤伤?”
姜玉姝心乱蹦,想蜷缩,却被丈夫摁得蜷不起来,双手捂着脸。她羞怯至极,颤声答:“不看!我心里有数,不必看也知道,根本没掐伤你。”
“有的,真的。”
“总之不看!”
郭弘磊笑了笑,贴近咬她的手背。
“啊——“姜玉姝一惊,立刻缩手,睁眼便见他俯身,吻温柔,手却没轻没重,带着硬茧的手把白嫩肌肤摩挲揉捏得生疼。
春雨淅淅沥沥,风声呜呼,床榻不时“咯吱“作响,帐幔晃动。
渐渐的,帐内传出压抑啜泣,夹杂男人的安抚与哄声。
当红烛燃尽时,风停雨止,黎明前夕,夜色如墨,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郭弘磊第一回 时生疏忐忑,直冒汗,小心翼翼。但他年轻体壮,精力充沛,随后一次比一次熟练,欲罢不能。
仿若一头血气方刚的猛兽,蛰伏已久,终于获得自由,铜筋铁骨,威风凛凛,异常剽悍,鲁莽不懂节制,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他实在太强壮,姜玉姝初经人事,一开始勉强能忍,逐渐却吃不消了,香汗淋漓,呜呜咽咽地求饶。
当榻间动静停歇时,天已黎明。
“咳,咳咳。”姜玉姝嗓子有些哑,虚软无力,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
郭弘磊总算冷静了,理智恢复,十分懊悔把妻子弄哭了,看着她泪花闪烁的可怜样儿,万分心疼。
他披上袍子,匆匆下榻,飞快端着一杯水返回,搂起人歉疚道:“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别哭了,是我不好。”
姜玉姝裹着薄被子,露出的肌肤淤红点点。她脸上布满泪痕,喝水解了渴,羞恼质问:“刚才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直不听?”
那种时候,你说“不要“,我曾试了,无奈停不住,绝非故意欺负。
郭弘磊欲言又止,狼狈答:“消消气,都怪我不好。”
“本来就怪你。”姜玉姝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借着淡淡天光,郭弘磊粗略收拾凌乱床铺,从角落里找出枕头、端正摆好,“对,确实是我的错。歇着,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嗯。”姜玉姝被折腾狠了,稀里糊涂,无比疲累,几乎沾枕即眠。
圆房之夜,屋里特地备了温水。
郭弘磊通身畅快,精神抖擞,悄悄把水盆搁在榻旁,挽起袍袖绞了湿帕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她擦拭,怎么看她也看不够。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东屋门一开,徘徊已久的潘嬷嬷立即凑近,劈头问:“少夫人怎么样了?”
郭弘磊轻轻掩上门,“还在睡。让她歇息,谁也别打搅,对外就说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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