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专门用来克你的断骨**的吧。”慕容清道。
江淮为难的点了点头,别说现在她两手在里面是攥着的了,就算是张开又有什么用,这中原神器,非她**凡身能够抵挡得了。
“罢了,先把信拿出来。”
她说罢,往前挺了挺胸口。
慕容清一愣,双颊猛然飞红:“做什么?”
江淮见他这样,气的不行
“信在我怀里!”
慕容清似笑非笑,扭捏道:“你让我拿?”
江淮点头,嗓间突然发痒,用力的咳了两声,直震得浑身都开始发虚发软:“你快些,我的手被这东西给锁住了。”
慕容清忙答应了,然后伸手过去,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还是说手腕上的铐子太沉,他的手指哆嗦个不停。
“你别误会啊,我是太冷了,才手抖得。”
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淮微微皱眉,瞧着他的手逐渐靠近自己的胸口,纠正道:“没在这么往上的位置,你给我把手拿下去。”
慕容清动作一顿,不情不愿的往下,顺着她的衣衫缝隙探进去,却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铁青。
忘了,这丫头里面穿着软甲呢。
没趣儿。
慕容清把手往左,取出那两封信来,有些折损。
“打开来看看。”江淮催促道。
慕容清点头,把那两封信都拆开展开,目光扫了一眼,简略道:“是贺宗主的信,他说汤帝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还有,西昌部分地区出现暴乱,连着大汤沂北那边都不安生,汤帝已经派宁容左过去了。”
江淮听着,眸光微深:“差不多了。”惆怅的盯着自己的手,“只是咱们两个怎么出去啊。”
说罢,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慕容清见状,用两只手抚着她的后背,担心道:“怎么好端端的咳嗽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恍然又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被叶征关到这里来了?”
江淮觉得嗓子眼儿好像爬满了蚂蚁,除去咳嗽,任何行为都没办法解痒,身子也是,有如万针轻扎,虽然不痛,却实在折磨。
骨血内像是埋藏着蚂蟥,意图吸取什么东西。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当是那个提神香熏得,将这来龙去脉说完后,又无奈道:“叶征的聪明,全都用到歪路上了。”
只是说完话,她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这回,她突然觉得浑身开始发冷,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冰寒,便不自主的躬身躺下。
慕容清心焦道:“君幸?”
“我我没事。”江淮缩成一团,只觉得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欢呼雀跃的蹦跳着,眼前的光逐渐消暗,合上眼睛,那股麻痒到让人疯狂的感觉,沿着嗓子一直到胃里,随即是疼痛。
非是阵痛,而是那种钻研到心里的疼,好像有人在生嚼她的骨头,脑海里也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而开,牙齿也在颤抖,隐约听见了齿缝碎裂的声音。
“好疼”
她无意识的呢喃着。
慕容清费力的又扯出一截锁链来,挪到江淮身边,瞧着她的脸色秒趋惨白无血色,浑身也开始颤抖,忙道:“君幸你怎么了?”
第152章 裂肤之痛
“君幸,君幸你可别吓我啊!”
慕容清手足无措的晃着她,那人的身子却越缩越紧,转过头看着他,眼睛血红,像是恶魔一般,切齿道:“别碰我。”
慕容清不安的把手拿开:“君幸,你这是怎么了?”
江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意识碎成片,已经连不起来了,只把身子缩到慕容清够不到的角落里,颤抖着睫毛,双眼浸出湿润,那四周摇曳的烛光忽然变成了索命的鬼爪,化作大片阴影扑面而来。
“君幸!君幸!”
慕容清焦急的喊着,忽听不远处又响起那石门升起的声音,他猛地转头看过去,瞧见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
前面引路的那个,仍是常总管。
走在后面一瘸一拐的,竟然是叶征。
那人被慕容清一顿毒打,但没伤到根本,只是走路有些踉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皮耷拉着,腮帮子高鼓。
可即便是这样,他眼中的促狭之意也丝毫未减。
当真是扎进骨子里的狡诈。
慕容清顾不得旁的,扑上去死死的攥住那铁栏杆,恶狠道:“叶征你个王八蛋!你到底对君幸做了什么!”
常总管见慕容清不但醒了,还这样生龙活虎的,一下子停住,虽然隔着栏杆,还是有些害怕的说道:“大大王?”
叶征也没料到慕容清居然是装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现在被手铐拴着,也没什么好怕的,问道:“曹燮呢?”
“昨夜事情闹大了,被太后叫去问话了。”常总管道。
叶征没有怀疑,拍了拍手。
那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这地牢里显得异常空荡。
慕容清皱眉,忽然手腕受力,那被他拽的老长的锁链竟然嗖的全部缩回至机关里,而他整个人也被带过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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