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瞪瞪眼:“你倒是说啊?”
宁容左慢吞吞且十分有条理的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的衣服是湿的,咱俩这么一抱,不就把你的衣服也弄湿了吗,我怕你着凉,就脱了。”
江淮抿唇,脸色浮红,几欲滴血,低头僵硬道:“那里面那件怎么也不见了。”
宁容左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紧不慢道:“这个理由很简单,就一个情不自禁,没停住手。”
江淮好悬一口老血吐出来,抬头,眼里恨不得飞出一柄刀子。
宁容左笑意浓郁,眼中温亮:“原来‘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经变成‘横看成岭侧成峰’了。”说着,又补了一句,“形状好看,手感下次试试。”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化为一柄利剑,凌迟在江淮那无人可以践踏上自尊心之上,羞耻度可以说是爆表额。
“你”
江淮眉间紧皱,红晕从脸颊烧到耳根,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有发作,伸手再次捂住脸颊,手肘抵住双腿,再没说话。
宁容左微侧了侧头,促狭一笑,伸手捻了捻她的小巧却通红的耳垂,凉凉的,软软的,好玩的是,越柔越热。
良久,才听到江淮闷闷的说道:“松手。”
宁容左听到这话,反而将另一个耳垂也捏住了,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搓个没完,边搓还边淡笑道:“这个耳垂也热乎了。”
“噗嗤”
江淮终于忍不住一笑,松开手时,脸上已经没那么红了,轻巧的打开他的手,语气万分无奈,道:“幼稚死了。”
宁容左将手递到挺翘的鼻翼之下,嗅着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清寡梅香,笑而不语,心情确实是极好的。
忽的,马车好像压过一块石头,猛地上下一个颠簸。
江淮本是做‘思想者’状,这一下直接撞进了宁容左怀里,准确来说,是撞在了他的小腹处,手肘还未收回,那坚硬的肘部好像硌到了某物之上
那只狐狸登时浑身一紧,闷哼一声,疼的脸上的血色皆如潮水般退去,他紧皱着眉头,推开江淮,悲哀的侧倒在坐榻之上。
江淮有些尴尬,咳了两声。
都好几次了,每次都那么准确无误。
她拍了拍宁容左那倔强的背,语重心长道:“成大事者,要忍得住疼。”
宁容左极其轻微的呼了口气,嘴咧的,连那两颗干净的虎牙都露出来了,吭哧道:“你放屁。”
江淮讪讪一笑:“有那么疼吗?”
宁容左看来是真疼,连哭腔都逼出来了:“你试试。”
车帘外,北堂的声音透了进来:“大人,没事吧?”
江淮瞧了一眼呈蜷缩状的宁容左,淡淡道:“没事,他活该。”
北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哦了一声,猛地扬鞭,马车的速度再次加快,颠簸的也更剧烈了些。
宁容左捂着裆部,脸色发白,一路不停的说,且只说两个字。
“慢点”
第46章 二月初四(上)
深夜寒凉,大火焚起,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空气中遍布着血的味道,耳蜗灌满了碎片般刺痛的尖叫,此为逼宫。
两年前,李侃元和孙云昌谋反当夜,如出一辙。
浴堂殿内乱成一团,皇帝根本没料到宁越会在今夜起兵,那个司天台的眼线不知说初九吗?庞密也说初五和初十中间吗?
怎么初四便生事!
不过眼下情急,已经来不及顾虑这些,皇帝忙叫孟满护送着自己和贤妃母子往城西赶,浴堂殿在城南,宁越的大军很快就能杀来!
秦戚也急着维护道:“皇上!浴堂殿留不得了!”
皇帝厉斥:“去司天台!”
司天台在城西角落,三面围墙坚固,只一面向敌,只要让宁容左的金羽卫和禁军守好那里,便可高枕无忧!
“老四呢!调金羽军来!”
皇帝喊破嗓子。
“太子殿下已经在和叛军交手了!”
轰隆隆
又是一声骇人心悬的巨响!
来不及等禁军和十六卫,皇帝只得冒险,叫孟满带着真龙卫护送自己等人出浴堂殿,再叫人去传聂广和齐夺,越快越好!
“护驾”
秦戚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那糟乱的喊叫中。
与此同时,佛门下狼藉一片,魏戈所领的兆林军和宁容左所领的金羽卫混战成一团,像是狂涌进来的潮水,根本挡不住!
火光冲天,如红色巨龙般席卷长街!
宁容左耳闻那刀刃剐蹭,衣衫碎裂的声音,迎头是扑面而来的腥臭滚血,再转身,银光闪在自己眼前,是一柄刺来的长刀!
“殿下小心!”
慌乱中,信承击开那长刀,一剑刺死了那叛军!
宁容左环视周遭,低冷道:“信承,你带着人去永巷,把江淮给我接出来保护好,一定不要让叛军溜到那里去。”
信承却一脸捉急道:“殿下,属下已经派人过去看了,可可江淮根本没在永巷啊,兴许是躲去哪里了。”
宁容左眉头一皱,眼底闪过狐疑的光,想着今夜逼宫的宁越是先帝朝为数不多的旧臣亲王,他不安的抿了抿唇,看向永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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