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葏怅然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听外人胡说,他们被皇上遮目避耳,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日子是自己的,要心里明白。”
宁修道:“这是自然。”
慕容葏淡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松开手,“回去的路上小心,记得有空再过来。”
花君轻应,随后和宁修一同离开。
慕容葏站在门槛内,依依不舍的目送他们离去,绿真瞧着,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夫人,郡主和十三爷”
慕容葏叫家丁关门,转身往回走:“你想说什么?”
绿真不知事情真相,遂蹙眉道:“这不合伦理啊,郡主和十三爷可是亲叔侄,您怎么还纵着他们呢?”
慕容葏则坦然道:“这不是你分内的事情,少说多做。”
绿真闻言,又想起方才她说的被皇帝遮目避耳,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但事已至此,她乖觉道:“绿真记住了。”
经过这么多,好容易流年太平。
她只道罢了罢了。
白日的平静,至傍晚时分被打破。
长欢上午果不其然去了御景殿,和太后话里有话的说了花君和宁修的事情,入夜便如约来了随安堂,准备结果了里面那人。
望云扶着她过去,瞧见那长街无人把守,低低道:“公主,今夜本是游龙卫当值,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您快些进去吧。”
长欢环视周遭,眼底的色彩比这浓夜还要漆黑,伸手道:“你在这外面守住了,把东西给我。”
望云犹豫几秒,这才将那条白绫子拿了出来。
“公主,还是奴婢去吧。”她小声道。
长欢将那白绫子叠好放进袖子里,一脸冰冷:“不,我亲自动手。”
望云担心不下:“可是那韩婕妤若是发起疯来,拼死挣扎,再伤了您怎么是好。”顿了顿,“还是奴婢进去吧。”
长欢冷笑:“伤了我?她若是有那能耐,还能被困在这里?”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重锁,推开红漆木门,侧身走了进去。
望云眉间聚愁,但又不敢违背长欢,只好将门掩好,蹲在角落里面等着那人出来,秋夜寒凉,她拢紧了衣服。
而门那边,长欢穿院至正殿前,深吸一口气,毕竟她这么多年一直是借刀杀人,亲自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慢慢就会习惯的。
她双手推开殿门。
“吱——”
一条月光漫入殿内。
那白瓷的地砖上,倒映着长欢的黑色身影。
斜靠在软榻上的韩婕妤猛然抬头,像是受惊的毒蛇,未点火烛,在那一片漆黑的朦晕里,她瞧见长欢从殿门处走进来。
“宁容姬?”
韩婕妤蓦然心悬,她现在被幽禁在这随安堂,三年不得出,长欢这时候应该庆幸没和自己联手,怎的还特地过来了?
难不成她还没有放弃联盟的想法?
可是成王也已经薨了啊?
心里这般想着,韩婕妤的表情便十分谨慎,她扶着案几起身,瞧见长欢款步而来,阴冷道:“你怎么来了?”
长欢面色如常,淡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负手合上殿门,“瞧瞧这才关了一天啊,韩母妃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韩婕妤被困,更摸不准长欢今日来的目的,遂道:“你别得意,本宫迟早会出去的。”
长欢眉梢微挑:“这话就说笑了,韩母妃就不想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韩婕妤试探道:“你还不死心?”
“说的好像韩母妃死心了一样。”长欢冷笑,“如今老六和广亲王都薨逝了,除去太子,就剩下端王和誉王了。”
韩婕妤重新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你想怎样。”
长欢眼珠骨碌一转,夜黑却看不清:“我想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韩母妃愿不愿意和我联手,剩下的我自会办妥。”
韩婕妤犹然抬眼,不可置信道:“本宫受困于此,皇上下令三年不得出,便是想联手,也爱莫能助啊。”
长欢轻轻摇头,叫她站起身面对着窗户,指了指那月亮:“韩母妃这就说错了,咱们人被困住,可心却永远都困不住。”
韩婕妤茫然以为长欢是来再次求和的,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紧盯着那轮明月,低低道:“你想怎么办?”
长欢在她身后轻笑,缓缓从袖子里面抽出那条白绫子来。
“那就看韩母妃愿不愿意配合了!”
她眼神猛然凶狠,一把将白绫子绕过去勒住韩婕妤的脖颈,随即不怕疼的向后倒去,无论如何,都双手攥紧不肯松!
而韩婕妤只见眼前一闪白色,不及反应,脖颈受力,整个人也随之倒去,可那人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叫她前后被夹无法实力,只得去脖颈处拽那白绫子,却是无济于事!
长欢心跳如雷,却是带着讥讽的笑,两人的挣扎掀翻了桌椅,可因着游龙卫都被遣走,谁也不会来救她。
凌乱间,韩婕妤被她压在地上,头脑发胀,只觉的那白绫快要陷进肉里去,眼珠子也要被挤爆了,她拼命的拍打着地砖,那锋利的护甲在上面扫出刺耳的声音,却不如长欢的笑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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