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软榻上,眸光沉肃:“老十三,花君和君幸的身世,是不是君幸告诉你的?”
花君连忙辩解道:“太后明鉴,此事不是君幸告诉他的,而是我自己多嘴贪恋平宣王,才把真相说出来的。”
太后闻言,冷冷一笑,让人浑身寒噤:“你自己多嘴?你宁花君才没有这样的胆子。”放下手里的玉如意,“君幸都和哀家说了,你们两个也够不知廉耻,居然还真在一起了。”
花君听到这话,不亚于被当中剥光衣服,被羞辱的淋漓尽致,低头没再言语,只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这样委屈自己。
自己本来就是无辜的。
而宁修见状,起身撩衣跪地道:“太后,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能恪守自己,强迫花君和我在一起的。”
太后盯着他,视线严肃的让宁修直不起腰:“是啊,你宁修的胆子才叫大啊,休说是如今知道了真相,就是从前不知道的时候,也隔三差五的写信探望恭月不是吗?那信中言辞,就不是出自王叔之口!”
宁修猛地咬牙,再次俯身道:“是我放肆,还请太后责罚。”
“当然要罚,这不用你来提醒哀家!”
太后看上去是真动了怒:“君幸私自将真相告诉了你,那是她不懂事,哀家自会追究,可你们不知道克制自己,就是你们不懂事!”
由书桐扶着起身,她继续指责道:“况且,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会给旧臣惹多少麻烦!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初这身世的真相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出去!你们倒好!很是有主意啊!”
花君也无奈的跪了下来:“太后息怒,您要怪就怪恭月吧。”
宁修皱眉转头,旋即又对太后道:“太后,此事不关恭月,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您要杀要剐,宁修都随便您。”
“够了!”
太后厌烦道:“少在这里给哀家添恶心!”
她说罢,气的重喘几秒,叫书桐把一碗汤药端过来给花君:“先不说这件事,哀家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这是叫太医署特地准备的滋润补药,这眼看就要到雨季了,先喝了再说吧,喝完了就出去,哀家还有话要交代宁修。”
花君不敢违背,喝了药便走出去了,正好瞧见刚从院门处进来的江淮,她眼泪唰的便掉泪下来,上前道:“君幸,你怎么来了?”
江淮忙用袖子帮她擦着泪水:“怎么了?”
花君哽咽道:“太后发作了,我和十三叔怕是”
“别怕。”
江淮将花君交给玫儿,快步提裙走进殿门,只是还没等走到太后的面前时,就听那人冷淡道:“方才哀家给花君喝的,是毒药。”
江淮的脚步霎时停住,不可置信道:“毒药?”
书桐闻言抬头,瞧见不远处满面惊愕的江淮,低呼道:“这没有太后传召,御令大人怎么私自进来了?”
江淮充耳不闻,只上前质问道:“什么毒药!”
太后坦然道:“方才哀家给花君喝的补药,实是毒药,三日后的此时此刻就会发作,肝肠寸断而死。”
江淮气怒的厉声道:“您为什么要这样!”
书桐皱眉:“江御令!不得在太后面前放肆!”
江淮则不依不饶道:“太后!就算花君不是您的亲孙女!可这么多年的情谊尚在!您怎么舍得给她下药!”
“君幸。”
一旁跪着的宁修缓缓起身,面色落寞:“你不必说了。”抬头看着满眸运筹帷幄的太后,“您说吧,要我做什么您才会给花君解药。”
太后满意一笑,没有犹豫,看来是早就打算好了:“到底还是你听哀家的话,既如此,哀家也想好了,以皇上的意思,身世真相是绝对不许暴露的,那么花君仍是长信王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旧臣如今唯一的主心骨,她不能动,所以你为息流言出家吧。”
第42章 出家
出家!
不等宁修表态,江淮便先厉言拒绝:“不可!”
书桐见太后的脸色秒趋僵硬,生怕她待会儿会惩罚江淮,连忙低声劝阻道:“御令大人!这可是御景殿,您要注意分寸!”
江淮充耳不闻,势必要为花君据理力争:“太后!您若是让十三爷去出家的话,那花君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太后说的利落而绝情,丝毫不留商讨的余地:“直到真相昭于天下之前,他们两个都不可以在一起,污了这皇家清白。”瞥眼宁修,“你若是不愿意,就等着花君暴尸荒野吧!”
“我愿意。”
宁修忽然开口,疲惫道:“太后,我明日便会去善缘寺修行,没有您的懿旨绝不出来,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不行!”
江淮再次拒绝,上前皱眉道:“太后!我知道您在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在尽力筹谋了!”避开要点,怕宁修知道,“您盼望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实现!花君和宁修根本不是阻碍!”
太后的眼神忽然变得特别可怕,怒斥道:“江淮,江君幸!你这是和亲祖母说话的语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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