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想了想,只觉得想破头也没什么眉目,索性道:“罢了,万事都等到大人回来再说吧。”转移了话题,“倒是你,怎么还没个动静。”
山茶腼腆道:“什么动静?”
玫儿嬉笑道:“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矜持。”拍了拍她的小腹,“我说的当然是你的肚子啊,怎么还没个动静,你和齐统领岁数也不小了。”
山茶撇嘴:“我才二十四岁,不算大。”咂了砸嘴,“只是我和失也这么久了确实没个福气,找了郎中看,说是当年在永巷劳作,怕是伤了身子。”
玫儿有些可惜的垂眸:“是了,当初禾娘为难你和大人,寒冬腊月的偏要把最磨人的浣洗活计交给你俩,虽然只在那待了三四个月,可那却是最难熬的凛冬。”怅然一叹,“想来若没有永巷一劫,大人的身体也不至于颓倒的这么快。”
山茶颔首:“谁说不是呢。”
“上御司里的人呢!还不快出来——”
正说着,院里忽然传来一声厉斥,玫儿蹙眉:“好像是骆御司身边的人?”
山茶抬身往出看,原是骆择善和骆宛竹带着一众宫奴闯了进来,她的骨血里都是对江淮的衷心,自然不甘她们这样擅闯,遂和玫儿快步出去了。
站在那门槛内,玫儿极度不快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上御司的!”
扫院子的小城子也放下扫帚,皱眉走过去道:“怎么回事?”
山茶如今并非宫女,只得耐着性子行礼道:“给太子妃,骆御司请安。”按住玫儿,“我二姐还在河泗未回,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方才在院里大喊的水墨闻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骆宛竹,不屑道:“你叫御令大人二姐?”冷笑着,“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我告诉你,宫奴就是宫奴,永巷出来的货色,上了大台面也是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你!”
山茶气狠,玫儿则替她反驳道:“水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永巷出来的货色都上不得大台面,你可别忘了,御令大人也曾屈身在永巷,你难不成是爱指桑骂槐,羞辱御令大人吗?”
水墨一愣,旋即恼羞成怒道:“贱婢!巧言善辩!”
玫儿继续蔑然道:“再者说了,放御令大人和我二人出永巷的是皇上,你的意思是说,是皇上老眼昏花不识货吗?”
水墨气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这么说!”
小城子在旁盛气凌人道:“你就说了!我方才都听到了!”
玫儿冷屑:“有种和我去皇上面前对峙!”
“放肆!”
久未开口的骆宛竹厉斥道:“大胆刁奴!太子妃面前也这般放肆!连基本的规矩礼仪都不懂!难道你们三个不把北东宫放在眼里了吗!”
玫儿身后靠的可是江淮,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想着刚才山茶说了,一切都要等到江淮回来,遂道:“奴婢知罪,待会儿自会去领罚,只是不知道太子妃和御司大人驾临上御司,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城子也道:“启禀太子妃和大人,我们御令大人还在河泗未归,就算是要事也处理不了,您二位还请回吧。”
骆择善闻言,微微眯眼:“好个江淮,自己牝鸡司晨也就罢了,竟纵的手下的奴才也这般不懂规矩,竟敢顶撞主子。”
骆宛竹在旁领悟,遂道:“太子妃娘娘丢了个价值连城的钗子,已经回了皇后娘娘要各宫搜一遍,你们上御司也不例外。”
水墨火上浇油道:“大人!奴婢看也不用搜了!必定是玫儿那个贱蹄子偷拿去的!永巷出来的井底之蛙,手脚最不干净了!”
山茶厉斥:“血口喷人!甭管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上御司没有吗!”
水墨是说瞎话不打草稿:“素来是别人东西最好,玫儿也不例外!”转头又言之凿凿道,“太子妃娘娘!大人!奴婢看到玫儿在北东宫外鬼鬼祟祟!您丢的那个价值连城的钗子肯定是她偷走的!”
玫儿满脸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
水墨不屑道:“非我胡说八道,御令大人向来不敬太子妃,从她手下教出来的人必也没什么好东西,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
玫儿再想反驳,却听骆择善冷冰冰道:“来人,先把这两个贱奴给我看好了,剩下的人进殿去搜,若真在上御司里,就给我打!”
第50章 护妻狂魔齐夺
骆择善那一声‘打’说的甚有底气,随行来的那些宫女姑姑立刻上前将山茶和玫儿抓过来按在院中的地上,又叫人控制住小城子,随后进殿去搜。
听着殿里面传来的嘈杂声响,玫儿气的咬牙切齿:“放肆!谁叫你们乱动我们家大人的东西的!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水墨在旁冷笑道:“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太子妃可是奉皇后命搜宫,御令大人再如何势盛也只是臣子,自然要服从主子,别说是进去搜,就算是把这上御司一把火烧了,你又能怎样!”
玫儿想要起身,却被一旁的粗壮嬷嬷给按住,胸口剧烈起伏:“水墨!你个狗仗人势的贱蹄子!看我们家大人回来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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