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江淮回来了,吓得连问好都忘了,只觉得浑身血凉。
怎么回事?
二姐不是派人去河泗给她下毒了吗?
她怎么平安回来了?
骆宛竹和周围局促的官妇对视一眼,微咽口水,刚想说话,就被江淮单手捉住脖颈按在面前的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水杯碎裂,残片扎进她的左眼,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啊啊”
众官妇女眷见势,吓得纷纷尖叫着后退,有不怕死的忙道:“御令大人息怒!”
息怒?
江淮此刻已不知息怒为何意!
“檀儿在哪儿?”
她问道。
骆宛竹已经被那痛楚侵袭,头脑不太灵光,只知道撕心裂肺的大喊!
江淮厌恶,握着她的脖子提到那栏杆前,用力的往下压着:“骆宛竹,你若是不告诉本官檀儿在哪儿,休怪我把你淹死!”
她这狠话一放,围观的人群更加沸腾起来,但她们都知道江淮护短的心性,那江檀是她前嫂嫂锦瑟唯一的女儿,又是她一手带大的,这回出了事,怕是血溅三尺也不会罢休!
骆宛竹急喘着气,碧色衣衫洒满了鲜血,她那没出意外的眼睛飞快的眨着,死死的扳着栏杆生怕掉下去:“我我不知道。”
江淮冷眼:“骆择善知道?”
骆宛竹急的不行,实话实说道:“我真不知道!”
江淮沉默几秒,听着她不停的重复着不知道,低低道:“贱妇。”说罢,一个用力将骆宛竹拎了出去,那人哀嚎一声,噗通的落入水中!
“啊”
周遭官妇忙转过头去,各自奔走开来,如受惊的蜂群般。
江淮头也不回的往北东宫走,拂袖厉声道:“谁敢下水救骆宛竹!就是和我江淮过不去!”
说实话,就算江淮不这么说,也没人敢去救,如今事态,和江淮作对的有几个好下场,非死即亡啊。
待那人走后,有胆子大的趴在那栏杆处一看,骆宛竹早就溺死了,那一抹碧色的衣料若隐若现,伴着那黑乌乌的长发一起漂浮着。
“真死了?”
“死了。”
另一边,骆择善知道了骆宛竹已死的消息,忙从寝殿跑出来,瞧着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的宁容左,立刻涕泪纵横的过去跪下:“殿下救我!”
宁容左头也不抬,将笔放下:“怎么了?”
骆择善知道宁容左是明知故问,更加感到绝望,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战战兢兢的修仁,她粗喘着气,斜倒在地上:“完了完了。”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受?”
身后传来皇后的声音,骆择善如临大赦,忙扑过去拉住她的衣摆:“择善知错了!还请母后救我!母后救我啊!”
皇后凤眸凛冽,一脚踢开她:“骆择善,本宫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可你屡教不改明知故犯,事到如今竟然打上她侄女的主意,还将她侄女弄失踪了,而今骆宛竹已死,本宫也保不了你了。”
骆择善听到这话,浑身透着寒凉,颤抖如筛。
这些事,分明都是皇后暗示她做的,怎么事到临头却不帮了?
难不成皇后只是想利用自己报复江淮吗?
弃子,自己是弃子了。
骆择善空洞的眸子写满了恐惧,抱着身子呢喃道:“我我不想死。”
“皇后娘娘!殿下!御令大人御令大人来了!”
院内有小内监来通禀,也几乎是一瞬间那人便到了,骆择善瞥见江淮的影子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扑到修仁的后面:“她来了!”
江淮对皇后母子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走到修仁面前,伸手一把将他的脑袋抄到一旁去,那巨大的力道让他撞在红漆柱上,立刻折颈而死。
“啊啊啊!!!”
骆择善疯狂的尖叫着,江淮用力扯住她的领口,鬼窟的双眸好像能吸食人命一般,冷冰冰的说道:“别以为你的小伎俩我不知道,想派人把我毒死,你还嫩点儿。”猛地厉声,“檀儿呢?”
宁容左见状走过去,想要伸手抓她,江淮却猛地抬起右手,不知从哪里闪出一柄匕首来,尖端抵着他的脖颈:“别动。”
宁容左停在原地,面色如常。
而骆择善挣脱不开江淮,牙关打颤:“我我说了你能饶了我”
江淮双眸微眯:“你说,檀儿在哪儿?”
骆择善又重复道:“你会饶了我吗?”
江淮冷冽道:“当然不会。”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骆择善眉头紧皱,双眼刹那间血红,紧抿的嘴唇间有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倒地抽搐。
她竟然咬舌了!
江淮瞪眼,甩眼看着宁容左:“你的好妻子。”
宁容左不喜不悲不怒不哀,将方才写的那张纸交给江淮,俨然是废妃的诏令:“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了。”转身去偏殿,“你赶紧把人带走,别脏了我的北东宫。”
江淮冷冷一哼,抓起地上迷迷糊糊的骆择善走了出去,那人在路过皇后的时候还试图去拽她的衣摆,可那人冷淡退后,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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