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个教首你见他出来过吗?”
“他每天晚上都会离开一段时间。”许三儿道,“听说他的房里,就有长生不老药。”
江淮一咽口水,望着那个空荡荡的拐角,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夜,打坐结束,所有人活生生的在这个广场上坐了四个多时辰。
江淮一站起来,腿都麻了,还是身后的宁容左扶了一把才没倒,回头,拽着他回了木屋子,三下五除二的脱下那件大红袍子,道:“哎,我听那个许三儿说,那个白衣服的人就是教首。”
宁容左也将那件红袍子给脱了下来,露出那件嫩粉色的襦裙,咂了砸嘴,道:“真是的,早知道不穿这件来了,显得我好黑啊。”
江淮略微挑眉,怎么这衣服穿上了,整个人都变了啊,她拍了一下宁容走的手,道:“你听没听我说啊?”
“我听到了。”宁容左将那件裙子也脱了下来,在江淮惊愕的目光中露出那身白色的薄衫,道,“那个许三儿一看就是满嘴跑马车的,你难道真的信吗?”
江淮闻言,眨了眨眼:“那倒也是,那可是长生教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现身呢。”
“那个白衣服的,估计就是个职位比较高的,十之八九不是教首。”宁容左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的靠近江淮。
江淮想着事情,还以为他是过来去躺边上的地铺,便抬起屁股让一让,谁知那人伸手一抄,一下将她揽在了怀里,两人伴随着宁容左的轻笑声,一起倒在了那柔软的锦被上,压出一股清淡的桂花香。
江淮被那桂花香味呛得咳了两声,蹙眉道:“腿麻了?”
宁容左正愁找不到借口呢,闻听此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搂着她的双臂也越来越紧,道:“腿麻了。”
江淮推开他:“自己一边揉去。”
“就不。”宁容左咬唇,又一把将她揽回来,利落翻身压下,似笑非笑道,“你这身子……是不是好多了啊?”
江淮开始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想起昨天晚上被某狐狸逼得许下的承诺,脸色绯红,但人皮面具戴的瓷实,也看不大出来,小声道:“你要死啊,这才一天,你看哪个伤患一天就能痊愈的?”
宁容左也不急,伸手摸到她的耳边,想将那张人皮面具揭开来,突然听到细微的敲门声,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许三儿的声音:“哎,兄弟,睡了吗?”
江淮好像遇到救命恩人一样,极其利落的起身,回手,将那床锦被扔在宁容左的身上,道:“捂严实了。”随即开门,将许三儿带了进来。
许三儿刚进来,话还没脱出口,就噎在了嗓子口。
他艰难的转头,躲过宁容左那杀人犯般的骇人视线,对江淮道:“兄弟,刚才我看教首走了,咱们去他那屋子看看,去不去?”
江淮疑惑道:“那个白衣人?”
许三儿点头道:“就是他,我跟你说,他们这群岐疆人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死耗子,就算你大喊大叫,他们也不会走出自己的屋子一步的。”
江淮当然也是想进里面去看看了,但又实在是不放心,许三儿咂了下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道:“兄弟,我跟你说实话,我都去过好几次了,偷些药什么的,你看这个。”
江淮接过,那瓷瓶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解道:“这是什么药啊?”
“催人动情的药。”许三儿稀奇道。
江淮和宁容左对视一眼,两人都嫌弃道:“咦……”
第172章 暴露
“你确定不去?”江淮指着地铺上那个裹着被子,对镜贴花黄的某只狐狸,最后问道。
某狐狸飞瞄一眼:“不去。”
江淮实在是看不下去,拽着许三儿就往外走:“不去拉倒。”
合上门,她抬头望了一眼广场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最里层的那圈木屋,果然如许三儿所说,一到了晚上,那些岐疆人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倒是有些许教徒出来溜达溜达。
“走吧。”许三儿招了下手,带着江淮掠过里层的一排木屋子,直至最后一间,他从身后掏出一个扭好的铁丝,趴在地上顺进门缝里,悄声道,“我跟你说,我研究了好久,才知道他们屋子的门,和咱们不一样,是下面锁。”
江淮伸了个大拇指给他,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许三儿抖了抖眉毛,小心翼翼的推开个门缝,贼眉鼠眼的瞄了瞄,点了下头:“看来是真的走了。”说着,招呼着江淮一起进去。
白衣人的这间木屋子外面看上去和他们这些教徒住的一样,但进去之后却发现明显格局要复杂的多,而且特别的暗,除了几根引路的火柱,其余什么都看不见,江淮从墙边取下一个烛台来,摸索着往里走,却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脚步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提着耳朵继续听,果然有安静且沉稳的呼吸声从左边传来,许三儿跟在她后面,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江淮紧张的嗓子更干了,凌眉微蹙:“你听,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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