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左仍是侧着头,应了一声。
骆择善抿唇一笑,再没说话。
……
新修缮的明王府十分阔大,骆择善坐在喜轿次后的小轿里,九九八十一拐的到了正房的院里,别的都好,只是一天没吃东西,胃里饿的十分难受。
陪嫁来的丫头小喜扶着她进了正房,小声道:“小姐,殿下在前厅陪客,您若是累了,便歇一会儿吧。”
骆择善得意的笑出声来,她正精神着呢,哪里睡得着,只是硕大的卧房里只有她和小喜两人,便不顾礼节,直接把盖头扯下去了。
小喜一惊:“小姐!”
骆择善挥手,坐在妆奁前,瞧着圆镜里的花容月貌,淡淡道:“无妨,等殿下回来再盖也不迟。”挑弄着指尖儿,又笑道,“小喜,你是不知道,今天我有多扬眉吐气,江淮啊江淮,你不是和我抢吗,我早就说了,路还长着呢。”
小喜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
是夜,喜宴散去,宁容左和恒王打过招呼,便让修仁扶着,晃晃悠悠的进了正房的院子,他本身酒量就不好,这会儿头晕的厉害。
小喜从外面喊了一声,骆择善赶紧把盖头披上,心下激动的等着那人进来。
宁容左倒不避讳,把修仁和小喜留在院里,自己只身进去。
穿小厅,进卧房。
骆择善听到那推门的声音,险些站起来,只是还没说话,那被发髻顶起来的红盖头便被人扯了下去,映入视线的,是宁容左那张绯红清俊的脸颊。
她有些羞赧,低低道:“殿下。”
宁容左蹙眉盯着她,心头窜出一股无名闷火,索性直接扯开腰带,褪去衣衫,只剩一身白色的寝衣,然后,向她伸手。
对面那人以为宁容左是要帮她脱衣服,害臊的不敢抬头,谁知道那双修长的手直接抓住自己的肩膀,随后往旁边一推,并且淡漠道:“起开。”
骆择善被推得一个趔趄,好悬摔倒,扶住花桌,她疑惑道:“殿下?”
宁容左酒喝得太多,嗓子都哑了,咳了几声,瘫软的躺在床榻之上,靴子一只也没脱,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旁边的骆择善脸色十分委屈,但还是要履行妻子的义务,她走过去,想要帮宁容左脱下靴子,谁知道那人轰的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并且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说道:“我说了,起开。”
骆择善微一眨眼,眸子登时被泪水润的晶莹,哽咽道:“殿下,让择善伺候您吧,您瞧您醉的,都不认人了。”
宁容左不知道为什么,除去江淮外,任何女子在他面前示弱,都会牵的他生出几分恶心来,更何况胃里又是一肚子酒,但毕竟还要利用她的母家,只好道:“那麻烦你了。”
骆择善闻言,刹那由忧转喜,帮宁容左脱下靴子,又道:“择善给你倒杯水来。”说着,推开卧房的门,去小厅取桌上的茶壶。
而那人见她出去了,不紧不慢的起身到门前,伸手,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骆择善端着水回来,推了推,先是一愣,随后才道:“殿下?”
宁容左一应,解释道:“你今天辛苦一下,就睡在外面吧。”
骆择善这才知道被骗了,放下茶水,哀哀道:“殿下,哪有新婚之夜,夫妻两口子分房睡的。”说着,敲了敲,“您快把门打开啊。”
宁容左躺在软榻之上,听着她的嘟囔,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直接撂了一句干脆的。
“在外面睡,或者,永远在外面睡。”
骆择善闻言一愣,这才不满的后退一步,说道:“殿下,那您安寝吧。”
说着,走到对面的书房里,在那两个高架子后,有一张好像特地为她准备的单人的围子床,她心里有些不甘,但仍是乖乖的褪下衣服,合着里衣躺了上去。
宁容左听着外面没了声音,这才闲悠悠的起身打开卧房的门,进小厅喝了几杯水,瞧着旁边紧闭的书房门,面无表情。
随后,放下茶杯,懒散的走了出去。
第399章 身不由己
侯府留心居,深冷小院。
石桌前,饮半城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对面那人喝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
“我知道你喝不醉,可你不撑吗?”她忍不住问道。
“不撑。”江淮淡淡的扔了一句,对流霜道,“继续斟酒。”
流霜捧着那个酒壶,有些担心道:“大人,您这都喝了两壶了,别再把身子喝坏了,还是快些休息吧。”
江淮微抿嘴唇,把桌上散乱的八个酒盅全部扶好,说道:“这样吧,你把这些全倒满了,我喝完了,就睡了。”
流霜自知拗不过她,只好照做。
江淮瞧着她在自己眼前耍小聪明,眉梢挑起:“不要半杯。”
流霜一慌,没办法,只好把每一杯都斟的满溢,这才说道:“大人,说好了,喝完这些,可就不能再喝了。”
江淮一应,拿起面前的酒盅来,杯杯饮尽,不留一滴酒液。
饮半城冷眼瞧着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不开心就说出来,喝什么闷酒啊,叫我大半夜在这里陪着你,冷是不冷,但我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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