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桐站在太后身侧,将那一幕尽数掠入眼底。
不过长欢身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大片雪白玉润的胸口上,佩戴着的那颗蓝色猫眼石。
蓝色猫眼石。
书桐了然。
于津和郭染果然是长欢派人杀的。
她在御景殿安插的眼线。
是玉儿。
“皇祖母,孙儿身子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花君放下酒杯开口,那殿中的歌舞声登时减小许多。
太后看向她,轻轻颔首,又对身边伺候花君的慧珠道:“照顾好恭月。”
慧珠忙不迭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恭月离开了这闷窒的玉华殿。
而当她走过长欢面前的宴桌前时,那人羽睫抬起,也笑道:“皇祖母恕罪,孙儿实在是不胜酒力,也要出去透透气了。”
太后没有关切之言,也没有阻拦。
那人见势,对太后于自己的厌弃心照不宣,转过头笑意吟吟的对江昭良说道:“贤母妃不介意我出去走走吧?”
江昭良自然无话可说,只嘱咐道:“醉酒出去,小心吹了风头疼。”
长欢点头,由望云扶着起身,纤手抄起酒杯,将酒饮尽。
临离开时,瞥了一眼别处,那眼神如手,撩拨的人心神荡漾,无法自拔。
西伯侯刚至而立之年,正是体态巅峰。
不多时,也称不胜酒力而离席。
赏花苑的假山后的凉亭里,西伯侯看到望云在外站着,遂走进去与长欢攀谈。
薄云散开,风消雨止。
长空上端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望云背对着假山缝隙站着,面上带着些许落寞。
身后不时传来长欢娇嗔的笑声,不多时,变成了轻声细语,已经分辨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再然后,传来一道绢帛撕裂的声音,是粗暴的宽衣解带。
望云怅然合眼。
就在她以为长欢会再一次卖身求荣的时候。
“啪!”
第93章 胜券在握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假山外的望云闻声回头,不仅她愣住了,就连那袁盛也傻了,他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看着对面的长欢。
那人脸色冰冷,不紧不慢的将被自己褪下半截的衣衫穿好,并且语气蔑然道:“袁叔父好歹和我父皇同行多年,竟也能对他的女儿做出这如此猪狗不如之事吗?”
说实话,袁盛现在有点蒙,明明是长欢在席间屡屡暗示,怎的临门一脚却又反悔,做起这忠杰烈女来,遂同样不屑道:“少在这跟我装蒜。”
正说着,望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那人道:“公主?”
望云是长欢心腹,那人也没有费心解释,只是道:“袁叔父酒醉太过有些糊涂,你去取些醒酒汤来。”
望云虽然有些担心长欢,却也不敢多言,只照做离开。
袁盛放才是背过身,此刻又怒气冲天的转过来:“你若是无事,那老夫也就告辞了。”停顿几秒,故意道,“那丫头的那碗醒酒汤,还是贤侄女喝了最好,免得随意打人。”
说罢,震袖气愤的离开。
“袁叔父留步。”
长欢是打一巴掌给颗枣的高手,她走过去伸手抚在袁盛的背上,纤润的手指缓缓的往下摸着,直摸到那凸出来的尾椎骨。
袁盛浑身传过阵阵酥麻之意,稍微沉重了呼吸:“贤侄女可不要玩火**,这赏花苑这么大,假山后又偏僻得很,小心落得和长春一样的下场。”
“长春太蠢,袁叔父以为,我会和她一样愚蠢吗?”
长欢轻笑着说完,扳着袁盛的身子转过来:“叔父莫要怪罪,方才是叔父动作粗鲁,我是惊到了才出手的。”
袁盛有些摸不透这个丫头,也或许是吃到了教训,没有立刻上手进行深入交流,而是探到她的柳腰侧,如痴如醉道:“那如果叔父温柔一些呢?贤侄女可否给叔父尝尝这秋后熟透的果子啊。”
长欢眼底是看透世态炎凉的冷,一把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那戴着的锋利护甲毫不留情的将其手背划出血来:“痴心妄想。”
袁盛微微眯眼:“欲擒故纵。”
抬眼,长欢脸色高傲非常,严肃的和汤帝一模一样。
这回,袁盛可是真的生气了,反手握住长欢的纤纤玉指,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攥着:“宁容姬,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长欢冷笑:“袁叔父肯帮我?”
那人有条不紊的擦着手背上的血:“贤侄女果然不是安分的人。”说罢,趁其不注意,一把抄过她的手臂,“连完全之身都不是了。”
长欢见势,甚不在意。
袁盛则变本加厉道:“看来贤侄女能有如今地位,付出了不少啊。”
长欢反击的也十分漂亮:“袁叔父何尝不是,想您年轻时出兵交战大燕,被俘半年有余,没记错的话,是用婶婶才换来回国之机吧。”
袁盛讽刺的笑了笑:“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同我如今大好的未来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贤侄女你说不是吗?”
长欢挑眉附和:“是啊,区区一颗守宫砂而已,与我日后的大好前途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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