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到宋衍生会告诉她:他跟时暖之间感情出了点问题?
宋衍生道:“没什么问题,大抵是我俩对彼此都有点心结,我想时间长了,会消失的!”
“心结?”余瑶笑了下:“你对暖暖有心结,我可以理解,但暖暖对你,又有什么心结,你已经为了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妈……”宋衍生听出余瑶语气中的不满,叹气道:“妈,您是过来人,您该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余瑶说:“我从未觉得感情简单过,但我也看出暖暖对你并非没有半点动心,你们已经成为夫妻,对此我没法去说什么,可成婚之后她就要有点作为宋家儿媳的觉悟,现在你们的事情曝光,外界对此的猜测纷繁复杂,作为妻子的,不求她能为你分忧解难,但至少应该做到不添麻烦,这种时候却跟你闹感情别扭,算什么回事?”
宋衍生知晓,母亲对时暖的成见一直都有,最近因为他的冲动,可能更深。
自古婆媳矛盾都是科学难解的命题,他作为牵系这段关系的中介,无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说:“妈,您该了解我的性格,您认识暖暖也不是一天两天,对她也不算一无所知。是,我是对暖暖很好,但暖暖并不是那种因为我对她好,她就立马情不自禁贴上来的女子,若她如此,又怎值得我这么多年倾心沦陷至此?暖暖是个人,她有思想有感情,我对她的好,在别人看来感天动地,在她看来,或许成了一种压力。这么说,您懂不懂?”
余瑶皱着眉,没有说话。
宋衍生继续道:“妈,从十四岁到现在,转眼十六年过去,这十六年,我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快乐,也不知道如何去幸福,我每天上班下班工作出差应酬,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被人群簇拥,被目光笼罩,可我依旧觉得很孤单,那孤单是直抵灵魂深处的,是任何方式,都无法排除的。
可是暖暖给了我一线光明,不怕您笑话,跟暖暖结婚的这半年多以来,是我这十六年来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宋公馆是我当初为暖暖而建,里面仆人园丁保卫,人数加起来不下三十人,但这五年来我却无比孤单,那里对我来说,就是个空空的房子,空的我经常不敢回去。
但是自从暖暖入住之后,那个大房子瞬间被填满了,我内心的孤独也被瞬间挤走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拉了一把,瞬间呼吸到了空气,那是一种得救的感觉。
其实暖暖不是个多活泼的人,她性子淡漠,清冷,不是多爱说话,也不懂得怎么讨好人,但只要想到她在,只要想到她在等我,我就觉得很满足。妈,您跟父亲情深似海,这么多年我出国在外,为工作忙碌,您一个人守着这个宅子,守着沉睡不醒的父亲,从三十多岁到现在五十出头了……您是因为什么而坚持下来的,而我,跟您坚持的理由……一模一样!”
……
时暖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余瑶才在宋衍生的搀扶下下了楼。
时暖连忙站起身跟余瑶打招呼,余瑶看她一眼,淡淡道:“等饿了吧,直接去餐厅吧,也该开饭了!”
时暖点头,应了一声。
三个人一道去了餐厅,坐下后,桐姨已经安排人上菜。
看得出来余瑶特地吩咐人准备了,中餐算是很丰盛。
鱼汤被送上来后,余瑶也不想气氛太尴尬让儿子心里不畅快,便笑着对时暖说:“这是老吴一早送来的鲶鱼,我让厨房做了汤,给你补补身子,你快多吃点!”
时暖忙应了一声,说道:“谢谢妈!”
余瑶道:“谢我什么,你身子弱,阿煜工作忙,怕是照顾不好你,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做这些简单的弥补,算不得什么!”
“妈,您别这么说,您对我已经很好了,而二……而阿煜,他对我也挺照顾的,您放心!”
余瑶点点头,看着时暖,语气柔和了不少,问:“听着暖暖说话,寻常跟阿煜相处时,怕是还经常唤他‘二叔’吧?”
时暖眼波轻闪,脸上也红了下,却是没有说话。
余瑶笑:“不要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跟阿煜结婚才半年之久,时间尚短,一时半会改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不过暖暖,在外人,尤其是公共场合面前,这个称谓你可要注意,免得被人听到惹出事端!”
其实所谓事端,旁人不是不知晓,都是公开的事情了,她改与不该,没有多大关系。
可她特地提出来了,那就说明,她是不爱听这些的,话语之中,有多有责怪的意思。
时暖低眉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妈!”
余瑶应声,便招呼两人:“这菜做好有一段时间了,大家先吃吧,省的待会又凉了!”
一顿饭,气氛虽然不算热闹,但好在很平静,饭后,余瑶也没打算去睡午觉,说是要去医院看看宋修文。
宋衍生想带着时暖同去,却被余瑶拒绝,余瑶说:“现在外面怕是乱的很,你们俩还是在家里呆着,也清净点!”
宋衍生只得应允,两个人送余瑶上车,余瑶走后,才双双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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