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沿着地板轻敲了几下,选定了一条,两下就把地板撬开了去。
这个时间,天还没亮,两人动作麻利地从地板空洞中翻了下去,完美避开了两间客房的门和窗,只是马儿不敢牵了,怕打草惊蛇,只得弃了两匹好马,另行去买。
啾啾跟着他们,四处看了一遍,果见盯梢的没跟上来,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惜,她偷偷啧了两声,立在未英头上,跟着两人走了。
等到天色透亮,几个锦衣卫还看着两间客房没有动静,不禁疑了心。除去往京城送信的一人,他们一行五人,一路跟来,还没有那一天,两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动身的。
当头的大胡子心觉不妙,也顾不上太多了,直奔二楼查看,只是还没上楼,刚走到楼道口,眼角不经意扫过头顶,他脑中一哄。
这人来人往的楼道口,顶上房间的地板怎么是悬着的?!
这木板,对着的可就是女贼的房间啊!
大胡子差点仰倒,喊了掌柜去敲门,两间房哪里还有人,只有桌上放了碎银子,那是给客栈的房前。
“肯定是昨天糖炒栗子那,就发现了!”一人醒悟了过来。
其他几人也都想起来了,可再想起来,那两个好不容易看了一路的贼,也跑了。
他们不死心地到处查问,一天下来,两个贼就好像蛟龙入海,哪还有半分影子。
“跟丢了。”大胡子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挠头,“怎么交差吧!”
其他几个更是没辙,反倒是刚从京里报信回来的人,找了过来。
打眼瞧见哥几个都垂头丧气,便知不好,他问了一遍,倒抽冷气。
“呵!指挥使大人还问我那两个是不是直奔京城来的。我说像,指挥使大人好像都笑了,还说让咱们好生护送两人进京。进京当日,务必及时报给他。这下,可怎么办吧!”
。
☆、第25章 北上南下
? 韩烺等了三天。{随}{梦} щ{suimеng][lā}
这三天他终于不再去诏狱,也不再找人练刀使剑,心情陡然转好,让锦衣卫上下更加胆战心惊。
韩烺却根本不在意那些,把玩着手里的金丝鸟笼。
她什么都没带走,倒是带走了这文鸟,走的时候带着,离了楼也带着,是因为是他送的么?
那他送她的珍珠钗环她怎么不带?送她的锦缎衣裙她怎么不带?送给她的一颗心呢?!
韩烺想想又有些心气不顺,只是想起她离了楼,直奔京城而来的事,这不顺的心气,立时又通了。
她来干什么?
是要跟他示警认错,还是继续骗他?
肯定不是后者,她没了唐沁的身份罩着,不可能再骗他,况且易容的哑丫头没跟着,她肯定是来跟他示警认错的!
那他要不要轻饶?
韩烺念头一闪,又立刻否决。
别说不会轻饶,她甚至不要想着他会饶恕!
韩烺捏着金丝鸟笼,恨恨想,不管饶与不饶,他得先把她锁进他的笼子里,这辈子别想出来!
这么一想,心气更舒畅了,他愉快地翻了几本案卷,下边人来报,说一路北上的人,又来传信了。韩烺立时叫了人进来。
来人刚京城洛阳打马跑了个来回,走起路来往两边歪,进了屋子飞快地瞟了一眼韩烺,见他神色轻快,心里暗暗庆幸,若是遇上他不快,自己再把跟丢了人的事说了,怕是要完。
他行礼,“大人。”
见大人把金丝鸟笼放到了一旁,脸上仍旧保持着愉悦,问:“到哪了?明后日是不是要进京了?”
回话的人听着这话心道不妙,还明后日进京呢,早就丢了。
他已是不知该怎么说,却见刚才还满脸轻快的指挥使,眉头轻蹙,像在想什么,轻声嘀咕了一句,“跑马这般快?吃不吃得消?”
回话的人不知道他说谁,可冥冥中,一下就想到了那两个贼,尤其那个女贼。
不是说指挥使大人同夫人伉俪情深吗?不会还想着别的女人吧?
应该不会,都说指挥使大人最恨谁有私情!
不过这不是他管的了的,他还是管管自己的小命吧。
“回、回大人,那两个贼到洛阳时丢了!”
话音落地,指挥使大人明显一顿,他突然感觉周遭冷了下来,五月中旬的天气,这突如其来的冷,让回话的人不做他想。
完了,他想,嘴里赶忙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韩烺坐在紫檀木雕花圈椅里,额角突突。
真是好啊,他真是低估未英那个死小子了,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能在他的人眼皮子地下,带着裴真溜了!
关键是,裴真还真就跟那死小子走了!
“有没有发现你们身份?!”
“约莫没有。”回话的人也不能给出确切答案,只见他们指挥使大人指骨捏的发白,赶忙补救地,又把未英撞上的是九江调过来的锦衣卫的事说了。
韩烺听着没有再问,眼角扫过回话的人,吐了一个字,“滚。”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卫出动了大量的人手潜伏于京城和进京的各条道路上,他们的指挥使大人脸上再没有了前两天轻快,好像那轻快就像是昙花一样,开过便凋零无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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