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失了任务,一位兄弟又重伤,哪里还敢回楼受刑?
再加上此次任务,厉莫从让他们害了瑞平侯,倒是瑞平侯为人奸邪,杀他正是为民除害,然而瑞平侯却两度深入疫区指挥调度,是那为民的好官,根本不是厉莫从所言。
三人已是无法回去,也不愿回去,便在江湖上流浪,这大半年,那位受伤兄弟的伤总也不好,这也就罢了,许是颠沛流离所致,谁知另外两位兄弟也开始出现乏力、呕吐、眩晕的症状。
两人辗转看了些大夫,越看越不对劲,竟像是毒发了。
可毒从何来,三人根本不知道!
三人不明毒因,苦求解毒之策不得,突然间听说冷名楼散架了,众多兄弟出走,共建了纵英山庄,三人简直大喜过望,听着传言找了过去,果然见到了众兄弟。
待到三人把所中莫名之毒一说,竟有旁的兄弟应和,说自己近两日也出现了这种状况。
众人一下慌了,找到了金鸣,彼时金鸣刚同师父团聚,未来得及好生叙一叙旧情,便被请去探看病情,这一看可不得了,竟又十几人已经显示出了毒发的迹象,尤其是体弱多病或者近期受伤的,情况不容乐观。
裴真说着,直叹气,“定是厉莫从使人在饮水井中投毒,无疑了!陕婆婆和易姬都说,厉莫从和王焚他们,从不从楼众住所的井中饮水,我想便是饮了下毒的井水,王焚也定有解毒之药。”
裴真胸口上下起伏,“厉莫从,真小人!”
韩烺赶紧替她顺了顺气,“你也喝了几日冷名楼的水,让金鸣也来同你瞧瞧吧!”
“只几日而已,不打紧吧?因着易姬哑巧都在京里,金鸣已经打发了人来送解药,是同他师父刚制出来的解药,我来之前也吃了一剂。”
“一剂哪里够?让人取来,你再吃些!”韩烺这便喊了人,吩咐了事,见裴真仍旧面带怒气,问她,“厉莫从如此卑鄙,你待如何?”
裴真皱紧了眉头,似要说出什么狠话来,却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不能提了剑去追杀厉莫从?厉莫从身边还有许多人,如何能杀得了他?
韩烺就知她说不出一二三来,笑道:“瞧把我夫人气的?我同你所说件事,或能接了你这憋闷之气。”
裴真讶然,“什么?”
“前几日,查祺让人联络了冷名楼,而锦衣卫侦查到,厉莫从北上进京了。”
“啊?!”裴真一愣,突然脱口道:“查祺请厉莫从做什么?厉莫从这样楼主,什么样的事能唤得动他?!不会是要杀那黄金水吧?!”
“哈哈哈!”韩烺一下笑出了声,抱着裴真兀自惊讶的小脸吧嗒亲了一口,“我家夫人倒是不傻!”
裴真顾不得脸上的吐沫星子,“真的?那、那......”
韩烺笑而不语,又说到了厉莫从下毒一事上。
“他身边那王焚倒是个鬼才,可惜同他一样心术不正。幸而金鸣在,如今金鸣师父也去了济南,众兄弟的事,你都不用操心了。至于厉莫从,他不来也就罢了,他既然搅合进来,此前多次为难你的这笔账,我是说什么都要同他好生清算了。夫人放心,清算时我便带着夫人,让夫人替众兄弟出这口恶气!”
“好!”裴真胸中突出一口浊气,陡然精神不少。
韩烺将她揉进怀里,笑问她,“可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为夫要做些正经事了!”
裴真被他不知羞的一提,还真想起一桩事。
“对了,唐沁也进京了。”
韩烺眉头一挑,“她来作甚?这位大小姐,难伺候的紧!”
☆、第22章 你走吧
唐大小姐如何在韩指挥嘴里难伺候,并不重要,因为人家根本不是奔着韩烺和裴真来的。
白日里,裴真与唐沁在京城偶遇时,唐沁便已经说明,“我是来寻人的,是我自己的一点事,就不去打扰贤伉俪了。”
裴真见她精神虽好,但眉间隐有焦虑,身边带了夏西,还想问问可有什么帮得上的,却被夏西请了回去,“夫人好心,我们姑娘领了。姑娘的事谁都帮不上忙,等到姑娘事了了,再去府上谢过夫人。”
“正是,过些日我得闲了,定然找你说说话的。”
唐沁不似裴真在济南见她那一次神采飞扬,说起话来也颇为缺神少气,裴真又不好多问,只得作罢。
与她不过是同韩烺提上一句,唐沁这边却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天还没亮就起了身,又收拾妥帖出了门去。
她在一处坊间来回走动,嘴里念叨不停,“就是在这跟丢了,怎么没了影子?到底去哪了?难道还要小住一段时日不成?”
夏西在街巷口买了一块刚出炉的葱花烧饼,烧饼冒着热气,香气随风而飘,引得早起过路的人都吸了鼻子,偏唐沁毫无察觉,只是念叨着方才那话,来回地在路口查看。
“姑娘,会不会连夜走了?”
“不会吧?!”唐沁这才接过烧饼,“昨儿宵禁咱们才回去的,今儿天还没亮就来了,里间进出的人我都瞧了,何曾瞧见他出来?!他定是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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