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过去了,他要怎么解释?
只要他想到,若是将实情相告,她会用那些眼神看待自己,司卿满眼全是狰狞恐惧的冷光。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
苏迷来到厨房,将草药洗干净,配上其他的药材,开始给帝朝天煎药。
心思却是一片纷飞。
他把她做-晕过去,又趁机去山上救帝熙冉。
他是什么意思,这样做,又是什么目的?
苏迷稳了稳心神,想要去思考,结果头脑里乱糟糟的一片,根本无从考究。
过了半晌。
苏迷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再乱想。
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还是选择相信他,他这样做,一定有别的原因。
只是,该给他的教训,还是要给。
否则她心里,不是白难受了。
苏迷下定了决心,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随后端着汤碗,走出了厨房。
来到厅堂,苏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汤药,一副生怕汤药洒出来小心翼翼的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端着汤药走进帝朝天的屋子。
“迷迷……。”身后传来司卿微慌的软哝声。
苏迷脚下一顿,故作无事的回头询问:“怎么了?”
司卿只是定定看着她,不发一言,似要生生看进她的心里。
苏迷的视线,豪不躲避地与他对视片刻,随即笑道:“如果没事,我去给大叔喂药。”
话落,毫无留恋的转过头,丝毫没有停顿的走进屋里。
粉嫩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水洗无垢的棕色眼眸里,暗潮汹涌,似有狰狞恶兽开闸而出。
“为什么要救我?”帝熙冉突然出声。
为什么会救她,当然是为了更有趣的杀了她!
可是此时因为她,他的迷迷不高兴了,不高兴了的话,便有可能不要他了呢。
怎么办?
杀掉她,还是杀掉她呢?
司卿蓦地回头,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帝熙冉却清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那股强大的威压之力,身形下意识猛地朝后一撤——
“砰!”
下一刻,浑身过度紧绷的帝熙冉,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呵呵。”司卿忽而勾起唇,对着帝熙冉绽开灿烂温柔的笑意:“抱歉啊大婶,阿卿不是故意吓你的呢,原谅阿卿好不好?”
帝熙冉抬眼对上他的笑颜,只觉得心头传来一股莫名的感情波动。
她这是怎么了?
总不可能看上这少年了罢?
帝熙冉怔怔坐在地上,直到司卿笑着对她伸出手,她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将手交给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司卿突然收回手,歉意的笑道:“哎呀呀,阿卿的记-性真是不好,一时忘记阿卿有洁癖了呢,抱歉啊大婶,你还是自己起来罢。”
话落,在帝熙冉满是难堪与愤怒的表情下,转身回了苏迷的屋。
另一边,苏迷端着汤药来到床榻边上坐下,舀起一勺药汁,凑到唇边吹了吹,随即给帝朝天喂下。
一勺接着一勺,不厌其烦的吹凉,不厌其烦的喂着。
而换了一身白衣的司卿,不知何时来到门口,定定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紧盯着她所有的动作。
呵,他还真的没用呢!
当初被丢弃,不就是因为太没用了么?
而如今,即使对她再好,即使伪装的再好,即使将自己交给她,还是无法彻底得到她所有的关注呢。
怎么办?
他已经不舍得杀掉她了呢。
看来那些该杀掉的人,都要尽快杀掉才行,只有这样,她才能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他身上!
正文 第219章 另类种田捡节操20
“迷迷,阿卿也受伤了,伤口好疼~~。”司卿可怜兮兮的软哝,举步走进屋里。
苏迷身形一顿,一边喂着帝朝天,一边淡然出声:“你先等会,我把汤药给大叔喂下,便来帮你包扎。”
司卿眸光闪了闪,心下一窒,张口又唤了一声:“迷迷~~。”
那声音听着好不可怜,像似被丢弃的幼崽般,失落、受伤又彷徨,听得苏迷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其实她没想要怎么样,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小脾气的,想让他先给她低个头。
可眼下他这般样子装可怜,完全犯规了好么?!
但苏迷还是心软了,将汤碗放下来,转身看向他:“过来罢,我先帮你看看伤口。”
司卿眉眼皆染上喜色,急忙小跑着过去。
结果,苏迷撩开他的衣袖,看到那狰狞伤口的时候,眼睛止不住的红润起来。
那原本细腻光滑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森然见骨的雪狼齿痕!
苏迷眉目清冷,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便去拿处理伤口的东西。
苏迷这边刚离开,司卿缓缓来到帝朝天的身边,绽开灿烂无辜笑意的那瞬,赫然伸出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眼眸迸着冷鸷诡谲的寒光:“你该死!”
……
苏迷来到厅堂。
眼见帝熙冉正处理着手掌上的擦伤,面色不由更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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