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愤愤瞪着他,随即四下望了望,从旁边抱起一个花瓶,便要砸向帝朝天。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身着青衣的男子,举步走了进来。
当他见到两人赤果着,剑拔弩张的那瞬,立马紧紧捂住眼睛:“哎呦呦,真是惨不忍睹辣眼睛呢。”
帝熙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当即尖叫了一声,跑到床榻边,捡起衣衫慌乱穿上。
比起神色惊慌的帝熙冉,帝朝天只是扯过被子,不急不躁的穿戴整齐。
小阙走进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勾唇嗤笑,拍了拍小离的肩头,随即对着两人说道:“我家主上要见你们。”
主上?
难不成是司卿?
难道他还有另外一层神秘身份?
帝熙冉心下甚是欢喜,连忙将衣裙穿好,愤愤瞪了帝朝天一眼:“哼,等会我一定让阿卿,好好收拾你!”
帝朝天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心下却是复杂的难以言喻。
他和她生下的儿子,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女人,他曾经深爱的妹妹,爱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呵呵,人生真是精彩的很呢。
他倒是要看看,等会帝熙冉见到司卿的时候,又是怎么一番场景?
帝朝天穿好衣衫,在房间里找到一些纱布与伤药,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才忍痛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走出了厢房。
另一边,满是欣喜的帝熙冉,在小阙两人的带领下,来到花厅的门口。
“阿卿……!”帝熙冉跨进门槛,缓缓抬头,嘴角含了淡笑,心想定要给司卿留下最美的一面。
然而就在她抬起头来,见到花厅之上,那个坐在司卿怀里,正吃着司卿喂下精美点心的少女,蓦地睁大了双眼!
“苏迷!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被抓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帝熙冉一脸不敢置信,看向苏迷的眼神,又惊讶又莫名,又是……妒忌满满的恶毒!
她怎么可以,坐在她的阿卿怀里?
那里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
帝熙冉怒火中烧,但她又不能表露出来,她怕她的阿卿会被她吓到,于是再度恢复笑意盈盈:“阿卿,她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答应跟我在一起的么?”
说罢,她满眼期待的看向苏迷。
却不想,后者只是微微一笑,从司卿怀里跳下来,向她恭敬行了一礼:“儿媳见过公婆。”
帝熙冉一阵莫名,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将目光落在司卿身上,满脸冷嘲:“这女人莫不是疯了罢,为何要唤我公婆?”
司卿缓缓站起身,抬手将苏迷扶起,随后紧拥着她,含笑看向帝熙冉:“迷迷可没有疯哦,母亲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辞。”
母亲大人?
帝熙冉倏地一怔!
“什么母亲大人,莫不是你也疯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帝熙冉已然受到了惊吓。
但见下刻,司卿拿出一条血色剑穗:“母亲大人,可认得此物?”
帝熙冉当即瞪大双眼,怔怔看着那条血色剑穗,浑身僵硬如石雕,所有的声音,都似卡在喉咙里,死死发不出声音。
那是帝朝天赠予她短剑上的饰物,怎么会在司卿的手里?!
然而下瞬,脑中突然出现的一幕幕,犹如滚滚潮水而来……
幽暗漆黑的夜里,她拿出短剑,想要刚刚出生的婴孩杀死。
但最后却怕被血溅到,而是改用双手,放在婴孩的脖子上,大力的收紧。
那婴孩痛苦挣扎,哇哇大哭,但仅仅是片刻,婴孩便停止了挣扎,她直接将他的尸体,丢下悬崖。
而就在她转身慌张离去的时候,那短剑上的剑穗……已然不见了。
……
“不可能,不,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
帝熙冉像似中了魔怔般,猛烈的摇头,瞪大双眼,死死瞪向司卿,似在询问,又似在拒绝。
下瞬,她突然跑过去,想要拉住司卿的手:“阿卿,告诉我,你只是开玩笑的对么?阿卿,我的阿卿,你告诉我啊!”
却见司卿淡然含笑,躲开她的手,带着苏迷朝旁边一闪,讥诮勾唇:“摆在眼前的事实,母亲大人,都不愿意承认呢,您真的如此讨厌阿卿么?”
男子带着隐隐受伤的口吻询问,帝熙冉心下猛地一痛:“不是的,我喜欢阿卿的,没有讨厌阿卿,真的没有……。”
她怔怔收回手,想要将他抱在怀里安慰。
结果,抬眸便对上那双阴鸷憎恨的眸子:“既然不讨厌,为何要将阿卿活活掐死,为何要将阿卿丢下悬崖,为何?!”
不要他,为何还要生下他?
如果没有生下他,他根本不会被那老毒物捡回去,让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苏迷心中骤然一痛,紧紧握住司卿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无声的安慰。
“我只是害怕,才一时失手……阿卿,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帝熙冉不停的解释,满脸祈求:“阿卿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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