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铜镜前魏氏由着丫鬟给她梳妆,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在她耳边嘀咕道:“夫人,魏夫人派人送来一封信。”大清早就送信来,肯定有着急的事。魏氏沉吟片刻,接过信打开一看,瞬间直着身子,眼神变得尖锐起来,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让丫鬟打了冷颤。
魏夫人有什么用,连放在府上她辛苦筹备好的一万两银票都能被偷了,早就叮嘱过她,千万要小心保管。可她呢,居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轻而易举就让贼人把银票偷走了。魏氏气疯了,恨不得把魏夫人抓过来,狠狠的踹她几脚,质问她是不是要置魏国祥于死地,这样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早知如此,她就把一万两银票带回府,看那些贼子还敢胆大包天的擅闯县太爷府。一万两银票就这么打水漂没了,下午就要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她还要再去想办法筹到一万两银票。可恶,没用的魏夫人,愚蠢至极,魏氏没心思再继续坐在铜镜前,随便简单的整理鬓发,就起身离开。
魏夫人焦急的不行,早上起来总觉得不对劲,静默片刻,就让丫鬟去看看昨天魏氏送来的一万两银票是否还在?听丫鬟说银票没了,木匣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吓得魂飞魄散,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要收了魏国祥?不行,要赶紧去给魏氏送信,那可是她唯一的亲弟弟,要是出什么事,指不定她在疯狂中能作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魏夫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颤抖,她不是没领教过魏氏的狠厉。会是掳走魏国祥的那些人昨晚偷偷潜入府偷走了银票?要不然也说不过去,还有谁会那么凑巧,就恰好在昨天知道他们府上有一万两银票,上门盗走了。估计也有人盯着魏氏的一举一动,得知她昨天去钱庄筹钱,才会由此行动。
突然她有些庆幸起来,店铺和钱庄的掌柜只认魏国祥姐弟俩,对她这个魏府的当家主母是若枉然,否则魏氏还以为她是掳走魏国祥的幕后主谋。等她刚吃过早饭,管家就急冲冲的跑过来递给她一封信,迟疑的打开看完,一张脸难看至极,啪的一掌把书信拍在桌上,下人们不敢出声。
片刻后,魏夫人收拾好情绪,抬起手轻飘飘的把信递到管家跟前,“去,送去易府给大姑奶奶,她知道该怎么处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绑匪从一万两银票要到两万两,就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可那又怎么样,她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跟魏氏这个县太爷的嫡妻相提并论,她手中少不了有不少可用之人。
哪像她活的一点儿都不自在,整天被困在方寸大的府邸,憋得喘不过气来。她忍了十多年,不知怎么的,眼下越来越觉得忍不下去,怕是她老了吧!她多想亲自去易府把刚才的信送到魏氏跟前,可惜她终究还是忍住了,眼下还没必要跟魏氏撕破脸皮。
果不其然,魏氏收到管家这封信后,当下张口结舌,眼睛瞪的滚圆滚圆,伸手撑住桌子才算没有软倒身子,抬高声音厉声质问道:“你们夫人让你送来的?”管家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紧张道:“回大姑奶奶,是夫人让老奴送来的。”
他只觉得汗都已从后背衣衫染湿,汗涔涔的仿佛刚从水中被打捞上来,通身上下都麻木的没知觉。信中的内容他大胆打开看过了,这内容着实让人吓一跳。魏夫人还真是有胆子送到她面前,是不是就以为她什么都不用管了。“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让她送库房拿出一万两银票给我!”魏氏斩钉截铁道,她又不傻,再去筹集两万两银票,要让魏夫人也跟着出血。
管家忙不迭的起身飞快的跑走了,一刻都不想待在魏氏跟前。待管家的背影消失了,她重重的把桌上的杯子都啪嗒一声拂落在地,四处飞溅的碎片让人不由的一震,屋内的丫鬟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着魏氏不高兴,把怒火撒到她们身上。
衙役被易明成逼得实在没办法,谁让林志平的嘴巴太硬,对他严刑逼供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接下来就别怪他无情了,一回到大牢里,就迫不及待的让狱卒把林志平带到他跟前,望着浑身无力,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机的林志平,衙役勾唇冷笑:“怎么样,林志平,到现在你还是不肯说,连姨娘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可就别怪我抓了你的宝贝女儿林冬娴了,你也知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被卖了有多痛苦,是不是?”说着斜眼挑眉瞪着他,林志平心里一惊,焦急道:“我不知道什么连姨娘,你别来找我。还有你快放了我女儿,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跟她没关系,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别嚷嚷了,说些没用的。我告诉你,要是今天你再不老实交代连姨娘在什么地方,我立马就派人把你女儿卖到西北去做女妓,我说得出做得到!”衙役眼中的狠毒显露无疑,他的目的就是要撬开林志平的嘴,并不想真的卖了林冬娴。要是他执意不肯说的话,那可就别怪他不择手段。
“林志平,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对你我都好。如若不然,这次是你的宝贝女儿,下次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再来就是你那风韵犹存的媳妇,卖到西北去,怕是更受欢迎吧!”衙役说着还咂咂嘴,林志平恨不能冲过去,对他痛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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