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悦瞬间耷拉着肩膀,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讨好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鲁莽,绝对会看好路。你就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跟别在我娘面前提起,否则我就死定了。”金奎夜在府上的日子不多,能在金夫人面前护的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家生子,卖身契在她手中,谅她们也不敢把今天的事传出去。望着周明悦撒娇的小模样,林冬娴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戳着她的脑袋:“你呀,不是我说你,你要长长记性,不要总让金夫人为你操心。”
“知道了,姐姐,走,去我屋里坐坐,陪陪我说说话,我都闷坏了。”周明悦放低声音哀求道,来回的在她身边蹭蹭。金夫人对她管的看了宽了,动不动就让她在屋里闭门思过,不许出来乱跑。还说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到了婆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次林冬娴来了,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林冬娴斜眼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走吧!”“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周明悦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发现林冬娴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双眼平静无波,她伸手推搡了她一下。
林冬娴不自觉的笑笑,“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说不定周明沐在家等着她也说不准,想到这,她就归心似箭,恨不得能立刻回到家。周明悦闻言,耷拉着小脸,噘嘴道:“姐姐,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了,好了,你走吧!”
望着赌气的周明悦,她只好耐着性子再哄哄她,临走前周明悦不舍的把头在她身上蹭蹭,一双手怎么都不肯撒手。“悦儿,我又不是不来看你了,等过阵子绣房的生意上了正轨,我就时不时的过来陪着你说说话,可好?”林冬娴语气和缓道,望着红着眼眶的周明悦,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她。
悠悠的死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悠悠和薛氏母子的过世。周明悦其实也能孤单,好不容易能有悠悠陪着她一起玩闹,居然被魏国祥给害死了。周明悦抬头追问道:“真的,姐姐,你没骗我?”
“我说到做到,不会骗你!”林冬娴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温柔,周明悦这才肯撒手,站在门口送别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周明悦还停在原地不肯回去,丫鬟们劝了好久,得亏搬出金夫人才让她转身回屋。林志平早就在门口坐等着林冬娴回来,这丫头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该不会她也出什么事了,一想他的一颗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还有三日,刺绣馆就要开业了,姑娘们要来学习刺绣,要是吴氏人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光是想想林志平就脑仁疼的厉害,在门口来回走动,不少路人抬头看着他,他此刻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冬娴,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林志平面沉如水的望着走下马车的林冬娴,还没等她回话,他就负手大步离开了。
林冬娴跟上他的步伐进屋,刚坐下,林志平就一记冷眼扫过来:“你让我不找你大哥,又不许去报官,都三天了,你娘怎么还不回来?冬娴,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不定你娘正在受苦,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双手紧握,吴氏都快没命了,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他不在乎这些虚名,只要吴氏能平安的回来。
话说回来了,吴氏在镇上没得罪什么人,很少才出一次门,那到底会是谁把她掳走了?先前他还以为绑匪会送信来让他们拿钱把吴氏赎回来,可都三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就说明不是谋财了,还就是害命。林冬娴也有些犹豫,要不要问问林志平,吴氏为何会有那么贵重的玉佩。
“爹,你先坐下,我问你件事。娘当初来清平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另外有没有提起过外祖父外祖母,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林冬娴伸手拉着他坐下,一股脑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林志平略显迟疑,面上带了几分审视:“冬娴,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这跟你娘失踪有关系?还是说,你娘的亲人找过来了,把她带走了?”还有先前林莲失踪一事,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就凭空大活人消失了。周明沐迟迟不回来,她的确不能坐以待毙了。
听林志平这话似乎知晓什么,她一定要问出来。说完林志平就后悔了,他不自然的咳嗽两声:“冬娴,你倒是说句话呀!”“爹,你想让我说什么,这一切我都是猜测。”
林冬娴无奈的朝他摊摊手,找不到头绪,只能从他这里突破了。“对了,爹,你刚才说可能是娘的亲人过来把她带走了?娘的亲人还活在世上,那我们之前怎么从未听娘提起过,还有娘到底祖籍哪里?”林冬娴一连串的问题把林志平问的有些头疼,思忖片刻,摇摇头:“冬娴,我不知道。”
林冬娴:“……”现在才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嘛!“哎呀,冬娴,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行了,我说就是了。你娘之所以来清平村是老家发大水,把家里的亲人都淹死了。”林志平竖着手对着她投降,真拿她没办法,谁让她的目光太凌厉,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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