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娴眼底含了笑意,没成想最不可能帮她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护着她。黑衣人面色渐凝重,直至阴沉,带着锋利棱角的阴沉让人不寒而栗。为首的官兵他不想得罪面前的吴国围,他不是一般的公子,怕是不好惹,尤其还操着一口熟练的京城口音。
要是换做县太爷来,也会对吴国围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吴国围太不实抬举,就越发证明林冬娴有秘密,他越是要戳破。他不能对吴国围动手,但对林冬娴没必要手下留情。他当下就跃起飞到林冬娴身边,准备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发生。吴国围见状,大骂:“你究竟是何人,依仗谁的胆子,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你且说来,让本公子听听!”
蓦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对着黑衣人,官兵们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黑衣人跟吴国围对上了。小二往后缩着身子,他不想惹是生非。林冬娴一颗心跳的快从嗓子眼蹦出来,要不是吴国围来闹腾,她绝对能解围。
她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想让吴国围亮出身份来对抗黑衣人。到了这个时候,吴国围还是没标明身份,说明他有一定的顾虑,她就没不要再等下去。更何况床上的包袱里还藏着檀香木盒子,要是被黑衣人知晓,那怎么得了,还有她身上还藏着锦衣卫的令牌。让她不敢贸然去找各地的锦衣卫求助,生怕遇上奸细,透露她的行踪,让她哭的地方都没有。
吴国围朝她使眼色,让她别出声,他只有办法应付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要想跟他动手,那就自寻死路,他在京城拜过名师,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自然不在话下。结果让吴国围大跌眼镜,他居然输了,不到十招,他就输给了黑衣人。把他气的牙咯吱作响,吴国围刚要发火,破口大骂的时候,不远处的林冬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
吴国围接过后,板着脸扔给身后为首的官兵:“去,拿着这枚令牌交到你们县太爷的手上,让他立马滚过来见过,要是超过一炷香的时辰,我就让他的脑袋搬家。”黑衣人闻言,狐狸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来面前的吴国围的确是个人物。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夺下官兵手中的令牌,吴国围就走到跟前拦住他:“你要是有胆子,就把我给杀了,否则我今日一定会护着我的庶弟。我们吴家的人,只有我能欺负,至于你,还是靠边站。”他现在不过在拖延时间等着县太爷过来,对于黑衣人的底线,县太爷很清楚,万一他泄露给吴国围就不妙了。
所以要在县太爷赶来之前,他要撬开林冬娴的嘴巴,实在不行,他就在林冬娴身上搜查起来。那么重要的东西,他绝对会放在身上贴身保管。林冬娴一步一步往后退,不自觉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一说出口的是熟练的京城口音,笑话,她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要是连京城的话都不会说,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就算她到清平村一段时日,也不能改变。吴国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怎么样,我都跟你说了,他是我的庶弟。现在你都听到了吧,我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可不是你要找的外乡人。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就会让真正你要找的人有时间溜走,到时候你可不好跟你的主子交代。”
黑衣人必定是替人办事,吴国围的话让黑衣人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吴国围的话让他无法反驳。趁着县太爷还没到来之前,他得赶紧撤走。县太爷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刚才官兵拿走的令牌必定能证明他的身份不一般。
临走前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林冬娴身上,望着他坦荡的目光,心头一震,难道他猜错了,面前的林冬娴,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明明是一位少年带着一位妙龄少女,根本就不可能是两位少年,其中必定有什么差错。他不能因此得罪了吴国围,那么接下来他就很难再动用官府的人帮他。
“对不住两位公子,都是小的鲁莽,还请两位公子赎罪。”黑衣人思忖片刻,对着吴国围和林冬娴作揖道歉。吴国围朝林冬娴挤眉弄眼,似乎再说,怎么样,有本公子出马,就没有搞定不了的事。
林冬娴淡淡的望着他,并没有拆他的台,吴国围轻轻的咳嗽两声,“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本公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便是。只是你要记得,要是再有下次,本公子就会毫不留情的要了你的项上人头。”他不是说说而已,说得出做得到。
黑衣人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是赶紧离开,去另外找寻檀香木盒子。官府的人他不指望他们继续帮他找人,没找到人,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要是换做他是林冬娴和顾一慧的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躲着不被人找到,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到底是哪里呢?
黑衣人正在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不知不觉就出了客栈。林冬娴嘴角一笑,眼底却是闪过幽冷的光泽,这次不能再让黑衣人离开,否则顾一慧会有生命危险。当即走到吴国围的身边,缓声道:“公子,我没有拿你的令牌去找县太爷帮忙。”吴国围挑挑眉望着她,不禁脱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既然黑衣人都走了,剩下来的官兵当然自觉的离开,不再打扰吴国围和林冬娴。林冬娴黑白分明的双眸闪过一丝冷意:“很简单,公子,你帮我杀了刚才那人,我就把蛇毒的药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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