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敢违抗你命令的人,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人头落地,这种感觉真是太妙了。这不他能把林冬娴留在身边做贴身小厮,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父亲。薛嬷嬷跟在薛氏的身后走进屋,瞬间感觉屋内的气氛不对劲。平伯侯坐在桌前,卿姨娘没站在他身后伺候,居然跟他平起平坐,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薛嬷嬷眼中毫不掩饰对卿姨娘的鄙视。卿姨娘当然没错过薛嬷嬷眼中的鄙视,现在她还不知道大祸临头,还有闲心思想别人,还不如想想该怎么保住薛氏和她的项上人头,真是愚蠢的妇人。
屋里伺候的下人得到管家的示意都离开了,管家把昏死过去的大夫给抬出去,屋里就剩下平伯侯、卿姨娘还有薛氏主仆俩。薛氏嘴角浅笑,躬身给平伯侯行礼。平伯侯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薛氏也老了,不再是年轻貌美的少女。他初一十五去薛氏的院子不过睡觉而已,哪会正儿八经的打量薛氏。
“薛氏,你可知错。”平伯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薛氏一进屋就感觉到不对劲,昏死过去的大夫,还有管家额角的血迹,以及卿姨娘的举动,她能堂而皇之的坐在平伯侯身边,足以说明不一般。等到吴国围再次回府,他院子里的小海子忙不迭的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道:“少爷,大事不好了,侯爷把夫人关到后院的佛堂里了,你快去救救夫人。”
他在这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算把吴国围给等回来。吴国围在外面喝了不少酒,此刻还没完全清醒,听着小海子的话,立马嚷嚷道:“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在佛堂,你莫不是在胡说?”
“小的可不敢胡说,少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小的可以用项上人头来发誓。”小海子扯着嗓子回答道,还担心吴国围不相信,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吴国围此刻脑海中只想着去找卿姨娘报仇,这个可恶的女人,平日里把平伯侯迷得五迷三道就算了,居然还敢算计气薛氏来。
他是府上唯一的少爷,谁都不敢拦着他,卿姨娘刚躺下来准备睡觉,就听见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吓得她紧张的抓住被褥,惊恐的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吴国围。平伯侯正在书房左思右想,要不要把薛氏给休了。薛国公府早就败落,他忍了薛氏这么多年,够了。
若不是看在跟薛氏少年夫妻的份上,还有她管理中馈的能力可以,加上她又是吴国围的生母,他绝对不会容忍她到现在。虽说他对吴国围不是很喜欢,不可否认他是平伯侯府唯一的嫡子,就算不得他的喜欢,在世人的眼里,他就是平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
他膝下又没有别的儿子,将来平伯侯府肯定要交给吴国围。谁曾想到他后院这么多年未曾有过子嗣,一切都跟薛氏脱不了干系。他还以为薛国公府出来的薛氏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现在看来都是笑话,他痴心妄想了。
要是早些认清楚薛氏的本性,他也不至于只有吴国围一个嫡子,越想胸中的怒火越烧的旺盛,狐狸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要是此刻薛氏站在他面前,他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剑刺向她。还没等到他继续思考,就听到管家在门外急促的敲门,“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他的声音让平伯侯的心猛地一缩,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分明已经处置了薛氏,让她到后院的佛堂去修身养性,没他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去见她,更不能把她放出来。府上的中馈暂且让管家帮着卿姨娘打理,这次他的确对卿姨娘理亏,每每对上她那双熟悉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思绪飘远。
难不成是吴国围,他的胆子向来很大,能作出这等事来。平伯侯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门,管家飞快的看了一眼现在苍老了不止十岁的平伯侯,硬着头皮禀告道:“侯爷,刚才少爷拎着剑去卿姨娘的院子了,老奴派人去拦住少爷,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
下人毕竟是下人,吴国围是平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得罪了他,日后没有好果子吃。况且吴国围手上还提着剑,谁敢真的不要命往前冲,拦住不让他找卿姨娘算账。管家不由的在心里叹口气,怎么这一天发生这么多的事,就不能让他省省心。
卿姨娘算计他的时候,他很愤怒,可平伯侯吩咐他帮衬着卿姨娘管理中馈,这其中的意图在明显不过。薛氏在平伯侯有生之年怕是不能从后院佛堂出来,卿姨娘那么功于心计,侯府不一定能平稳的交到吴国围手中。要是卿姨娘怀有身孕,产下庶子,将来一切都变了,管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赶忙低头打乱了思绪。
平伯侯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直至阴沉,带着锋利棱角的阴沉,让管家不寒而栗。他在心里骂着吴国围,好端端的少爷不做,非要去找卿姨娘报仇做什么?这件事确实就是薛氏做的不对,平伯侯够生气的了,他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给平伯侯道歉,而不是去找卿姨娘算账,让平伯侯更加厌恶他,对薛氏没什么好处。
吴国围那么拎不清,他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投靠卿姨娘,替她卖命?平伯侯愤怒的甩了袖袍,走在前面,管家替吴国围捏把汗,但愿他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否则传出去有损的可就是侯爷的面子。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侯府的笑话,尤其都察院的那帮御史,一个一个都是吃饱了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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