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国围还妄想从地上爬起来,平伯侯又是重重的一脚踢过去,丝毫不顾管家刚才的劝阻,吴国围口中的鲜血直接喷到平伯侯的脸上,连带着跪在地上的管家也被喷到了。
卿姨娘再也忍不住,昏死过去。平伯侯回头看了一眼管家,厉声道:“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我请过来,要是卿姨娘没命了,你就等着给她陪葬!”他不敢想象,要是卿姨娘没了,他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双熟悉的眼睛,对着她思念故人。
管家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出去找大夫,吴国围挨了平伯侯那么多脚,终于撑不住了,眼皮一翻,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平伯侯看着卿姨娘和吴国围都昏死过去,双手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只觉得心跳加速,喘气困难,捂着胸口一阵憋闷。突然觉得喉咙里的血腥气实在咽不下去,猛地咳嗽了几声,伸手放在眼前一瞧,掌心里有鲜红的一点血沫子。
都是被这个逆子给气的,平伯侯的理智还在,要不然就一掌把地上的吴国围给拍死。他堂堂的当朝阁老兼任兵部尚书,绝对不能传出去这等丑事,万一被圣上知晓他内帷不休,后果就严重了。待到管家领着大夫来,他当下就准备蹲下去给吴国围把脉,管家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一把手搀扶着他:“卿姨娘在那,你快去给她瞧瞧。”
大夫若有所思的低头快步走上前,心里还纳闷,怎么让他先给卿姨娘诊治,而不是躺在地上的吴国围,大宅门里的弯道道他见的不少,没成想平伯侯如此宠爱他的妾室。一个姨娘而已,哪能跟嫡子相提并论,这件事他也管不了,还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卿姨娘胸膛里的剑被拔出来后,大夫快速的拿出一包药,递给她身边的丫鬟,让她赶紧给卿姨娘敷上,再开几副药方给她好好调养身子,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得知卿姨娘没有性命之忧,平伯侯忽的松口气,要不然他必定不会轻饶地上的吴国围。管家得到平伯侯的示意,让人把吴国围抬回院子,让大夫给他诊治。
反正吴国围一时半会死不了,平伯侯不想在卿姨娘的院子再看到他。翌日清晨,温暖的眼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在床上伸个懒腰,要是能一直这么安逸该有多好。她刚穿好衣裳,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你是?”门外是个陌生的面孔,她在平伯侯府从未见过。
其实她才刚来,只对管家有印象,其他的都没记住。蓝色衣裳的小厮赶紧上前一步准备拉着林冬娴,被她快速的后退两步避过去了,戒备道:“你是何人,大清早的到我院子来有何事?”“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你快跟我去见夫人。”蓝衣小厮焦急的脸都涨红了,他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要是耽误了薛氏的大事,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薛氏要是派人来请她,不应该是个丫鬟或者嬷嬷,再也济也不会是面前的小厮,他一张嘴就漏洞百出,林冬娴才不会上他的当。存了这样的心思,林冬娴伸出手止住他:“停,你别往前走,我待会还要去见少爷,等见过少爷,我再去见夫人。”
“哎呀,等你去见少爷,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就是夫人让我过来找你,带你过去见她,你要是不相信,跟我去见见,就知道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实话告诉你,大夫刚走,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你就算去见,也没用,还不如跟我去见夫人。说不定夫人真的有要紧的事要找你,你别磨蹭了,快跟我走!”
要不是看在薛嬷嬷给他金元宝的份上,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找林冬娴,被他的话给说懵的林冬娴就由着他拉着离开去见薛氏。一路上她低声问了蓝衣小厮,到底发生何事?又是大夫,吴国围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到底怎么回事?林冬娴脑袋里面全是浆糊,谁能来告诉她?
后院佛堂看守的人早就被薛嬷嬷给收买了,平伯侯让薛氏在佛堂修身养性,可毕竟薛氏在平伯侯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对她衷心的人,或者说被她捏着把柄的人不少。蓝衣小厮带着林冬娴过来的时候,看守的仆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们进去。
薛嬷嬷焦急的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林冬娴来了,还没等蓝衣小厮开口,她就上前一把拽着林冬娴进去见薛氏。林冬娴就这么被薛嬷嬷拉进去,还记得昨天见到薛氏,她还是高高在上,打扮庄重的平伯侯府的当家主母,如今在她面前的薛氏,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到底发生了何事?
蓝衣小厮能告诉她的没别的,只有吴国围提着剑到卿姨娘的院子把她给刺伤了,平伯侯为此大怒。蓝衣小厮还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给传出去,要是被平伯侯知晓,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管家下令封锁消息,要是一旦传出去,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平伯侯脸上就无光,对府上的下人不是什么好事。
薛嬷嬷赶忙推了林冬娴一把,厉声道:“见过夫人,你还不快行礼。”连吴国围从外面带回来的人都敢不把薛氏放在眼里,看来这次平伯侯真的不打算轻易放过薛氏。林冬娴赶忙收敛了心底的小心思,恭敬的俯身给薛氏请安,哪知薛氏轻轻摆摆手:“不用多礼了,今日找你过来,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没跟林冬娴兜圈子,薛氏直接说明了用意。林冬娴愣怔,她才刚进平伯侯府两日,能帮薛氏做什么事,这不是笑话吗?薛氏不会是脑子坏了,瞧着林冬娴的模样,薛嬷嬷不由的后悔,她干什么嘴快在薛氏耳边提起林冬娴来。薛氏又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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