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指望吴国围手中的兵权,木宣章竟然要他杀了吴国围,当然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二皇子,微臣知道,出于为您考虑,微臣觉得到了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微臣是说万一吴将军没有拦住朗华和季平勇,让他们回到京城,就算他们顾及周少夫人的清誉,不会大肆宣扬,但圣上必定会知晓。”
木宣章诚恳的劝道,他早就应该察觉到吴国围在利用周清舒,好替他把林冬娴掳出京城。这件事他也是事后才知晓,周清舒此前没有跟他商议,一直都瞒着他。木宣章当然有些气愤,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想着如何去补救。周清舒愤怒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木宣章说的没错。
“宣章,本宫要想得到皇位,少不了需要吴国围的帮助。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撕破脸皮怕是不好吧!另外就算父皇知晓此事,也未必会管,吴国围不过就掳走一个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再说,周明沐远在月漓国,只要这件事不传到他耳边就行了,眼下吴国围正得父皇的赏识,依本宫看在,父皇会饶过他这一次。”
毕竟吴国围率兵打败了瓦剌,使得瓦剌使臣哈卓木一行人前来投降,两国签订了友好互助的盟约。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皇帝就要了吴国围的命,怎么可能?皇帝不愿意让周明沐知晓,影响他的衷心,也希望吴国围能替他效命,皇帝才是最不想天下人知道这件事的人。
当然木宣章这么想也没错,主要因为他对皇帝不了解,他是皇帝的儿子,起码能猜测个一二。“这个微臣倒是没想到。”木宣章迟疑的开口,他忽略了吴国围对大越国的贡献,还有他将来的利用价值,皇帝让他护送哈卓木和周清舒抵达瓦剌,参加周清幽和瓦剌太子的亲事,就驻守在瓦剌边境,护卫大越国。
在皇帝眼中,怕是只有皇权才是最重要,就算季平勇和朗华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木宣章想通了,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周清舒走到他跟前,轻拍他的肩膀道:“宣章,对于吴国围,我们只能选择拉拢,父皇对他重用,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日后见到他,你不要得罪他。行了,下去吧!”
林冬娴正坐在车厢内,双手放在小腹上,感受到孩子跳动着,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太奇妙了。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怀有身孕,做母亲,吴氏和林志平还不知道,秦素被皇帝接回宫后,她曾经派人给远在清平镇的吴氏夫妻俩写过一封信,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们手中。
那是一份报平安的书信,希望他们别担心他和周明沐,在孩子出世前怕是赶不回去。若周明沐尽快的能凯旋归来,就派人把吴氏夫妻俩接到京城来,吴氏和平伯侯之间的事早就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上一秒还是美好的幻想,嘴角勾起笑意,下一秒马车骤然停下来,腹中一阵疼痛。
“保护好夫人!”林冬娴的耳边传来季平勇熟悉的声音,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在孩子似乎体谅母亲的痛苦,疼痛减轻了,林冬娴强撑着身子,依靠在车窗边上,试图掀开车帘看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没等她掀开车帘,就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打斗声。
季平勇没想到吴国围这么快就追赶过来,吴国围怒喝道:“季副指挥使,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要是再执意坚持下去,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日夜不停的赶路,总算追上他们,吴国围怎么可能轻易的再让他们给逃走了。
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对于林冬娴的执着让他下定决心,务必要带她离开。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保得住就生下来,保不住就是命中注定,日后他们还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对这孩子还是心存芥蒂,当着林冬娴的面那么说,可实际在心底怎么可能把周明沐的孩子当做亲生儿子,说的比唱的好听。
季平勇面色一僵,这吴国围莫不是魔怔了,“吴将军,你要知晓你的身份,圣上此次派你护送二皇子和瓦剌使臣一行人回瓦剌,你倒好,不做正事,居然在这跟蒋都督作对。”“季副指挥使,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你掳走了我的人,我难道不能追过来。
况且这可是二皇子下的命令,身为臣子,不得不从。”吴国围勾起一丝冷笑,这季平勇太不识趣,得出手狠狠的教训他一通。有周清舒的令牌,他又调集了周边的官兵来拦住季平勇,越来越多的官兵往这边涌来,季平勇手下的锦衣卫快要撑不住了。
他没想到吴国围会带来这么多的官兵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去地方调集的锦衣卫远远没有吴国围调来的一般官兵数量,这下可该如何是好?季平勇面上镇定自若,可心里早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要是林冬娴不是孕妇,他完全可以带着她冲出重围,偏偏她有身孕。
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只能带着林冬娴硬闯出去,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就只能听天由命。他曾经也暗自怀疑过吴国围为何偏偏要追赶林冬娴,林冬娴跟蒋飞龙到底有何渊源?短时间内他也没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季平勇瞥了一眼,他的锦衣卫慢慢的落下风,根本就地方不了吴国围带来的官兵。
吴国围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季副指挥使,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就别硬撑着了,还是乖乖的投降,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放你一马。你再这么冥顽不灵,恐怕脑袋就要搬家。我可是好言相劝,你要是再听不进去,那就别怪我了。”吴国围该说的可都说了,这季平勇要是不珍惜他的小命,那就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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