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莲兴致勃勃要搀扶着周明沐去院子里见林冬娴时,手臂被周明沐慢慢推开,青莲不解道:“夫君,你这是何意?”她还等着去林冬娴面前耀武扬威,告诉她,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被她修理过了,看她脸上有没有光,还是周明沐默许的。
在青莲迟疑之际,周明沐已经被侍卫搀扶着离开,她刚要抬脚跟上,就被转身的侍卫给拦住,亮出锐利的剑,“姨娘请留步!”林冬娴被辛冬按摩的睡着了,这会周明沐进来的关门声都没有把她吵醒,侍卫搀扶着周明沐坐下来。林冬娴还躺在榻上歇息,周明沐挥挥手,示意他们在门外等候。
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一起,呼吸着同样的气息,闭上眼睛,周明沐仿佛还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声,胸膛的剑上对久经沙场的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担心林冬娴冷,周明沐把身上披着的蓝色披风解下来准备盖在她的身上,这时林冬娴醒了,睁开眼睛望着出现在她面前的周明沐,呢喃道:“相公,是你吗?”
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周明沐怎么可能会在她的屋里,他应该在青莲的屋里被她伺候着,接着又自嘲的勾唇笑笑。周明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道:“冬娴,是我,是我。”就如同在梦境一般,林冬娴毫无顾忌的张开手臂拥抱着周明沐,扑进他的怀里,这一切让周明沐大喜过望,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么幸福的时刻。
他什么都没跟林冬娴说,她就如此热情,就这么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一家三口的心连得紧紧的。时间仿佛静止了,周明沐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绝对不会让林冬娴再受任何伤害。这次用苦肉计把映秀郡主解决了,能换来林冬娴的耳根清净,很值得!
“你为什么要那么傻,身子难道不知道要好好爱惜,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和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周明沐,你太过分了,周明沐,我讨厌你,讨厌你。”以为这是在梦中的林冬娴把想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她忍不住把憋在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后背。
不得不说她的力道还真不小,周明沐咬牙忍着伤口的疼痛,急忙答道:“对不起,对不起,冬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担心映秀郡主还会再想出什么辙来对付你,伤害你们母子俩。我受点苦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皮糙肉粗的,根本就没什么,一点都不疼,真的,你要是不相信,你看看,伤口都愈合了。”
似乎担心林冬娴不相信他说的话,伸手就准备褪下衣裳,让她能够看清楚,正是这一举动让林冬娴清醒的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的,周明沐就站在她跟前。缓缓的从他怀里挣脱,周明沐紧张的望着她,“冬娴,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陌生起来,不知道哪里又惹着林冬娴不高兴,周明沐多想拥抱着他们母子俩。林冬娴微沉了脸,道:“周明沐,我能怎么了?我当然没事,你还是快回青姨娘的院子,她正等着你回去呢!”青姨娘,她还是不能原谅周明沐违背当初对她的誓言,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么快就打脸了。
就算她有身孕,不能伺候他,就那么忍不住,太让她失望了。瞧着周明沐现在的样子,伤口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她还担心什么。“冬娴,你听我解释,我跟青莲她,其实……”周明沐深呼吸一口气,徐徐说道。
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林冬娴呵斥的阻止了:“周明沐,你和她的事不用告诉我,我没兴趣知道,更不想听。你若是实在没事,还不如出去迎接前来吊唁你二叔的宾客。”周正行过世了,就算林冬娴再不愿意相信,死了就一了百了,太便宜他了。
青栀不过就是听他的意思行事,幕后害死青烟的可是周正行,他原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岳父变成被皇帝赶出京城的不孝子。他能留下遗书自尽而亡,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逝者已逝,她再追究也没意义。提起周正行的过世,周明沐的耳边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的路上,青莲在他耳边嘀咕的一番话。
“夫君,妾身有些话憋着实在难受的很,不如说出来,让夫君听着,帮妾身一起分担分担可好?”青莲小心翼翼的观察周明沐,他并未出声,这是默许了青莲的请求。青莲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继续道:“夫君,二叔过世了,府上的下人都在背后议论,说他是被夫人给逼死的。府上的下人谁都知道青栀和二叔的关系,夫人是府上的当家主母,身边伺候的丫鬟不可能不告诉她。
那这么看来,夫人就是对二叔心生不满,想要惩治二叔一番,才会用青栀逼迫二叔承认和她的关系。二叔膝下没有儿子,所以对青栀有身孕特别高兴,迫不得已承认他和青栀的关系。这才第二日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说二叔在祖父孝期作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惹得御史袒护,圣上下令斥责,还把二叔赶出京城。依照二叔的脾气秉性,他当然不可能接受,就算王姨娘怀有身孕,大家都在议论,二叔就是被夫人给逼死的。夫君,妾身不是有意在背后议论夫人的不是,只是觉得夫人这次实在过分的很。就算对二叔有再多的不满,完全可以私下里解决,为何要搬上台面,把二叔逼到如此境地?夫君,妾身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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