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些不满的噘着嘴,辛夏还想再说什么,被身边的辛冬用手肘倒了一下,撇撇嘴迈着大步离开了。魏长思这几天一直在王明仪的耳边嘀咕,让她留下腹中的孩子,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些话王明月听够了,伸出青葱玉手指着门口:“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一听到魏长思说话,她的脑仁就嗡嗡嗡疼的厉害,眼不见为净。当初真不应该贪恋一时的温暖,委身于魏长思,他那双神似庆哥哥的凤眸,如同一阵春风一般吹拂她干涸的心房。可眼下事关重大,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酿下大错,给她和贝西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月儿,我不说话了,你就让我在这陪着你和孩子,我闭嘴!”魏长思知晓此刻王明仪的心情,连着几天在她耳边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指不定什么时候王明月就趁他不留神之际,把腹中的孩子给打掉了。
到那个时候他可就追悔莫及,所以从此刻开始,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在王明仪身边,打消她的顾虑,让她留下腹中的孩子。王明月冷冷的抬头看着他,嗤笑一声:“魏长思,你留在这也没用,这孩子我说什么都不会留下,你若是再逼我,大不了我把命给你就是了。”
“月儿,休得胡说,我怎么可能舍得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让你留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她身上流淌着我们的血脉。若是个男孩子,将来我来教他读书写字,诗词歌赋。要是个女孩的话,就由你来教她琴棋书画,多好啊!”不知不觉魏长思单膝跪在地上,大手覆上王明月冰凉的小手。
伸手将她散落在耳鬓的发丝勾到耳后,低沉道:“月儿,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不就是担心有人会知道我们的事。现在大皇子过世了,没人会知道,你大可以放心。你就名正言顺的生下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会去大皇子的坟前给他赔罪,都是我对不起他,你别这样,月儿,你别吓唬我,你要想哭的话,就哭出来,这样心头会好受些。我看着你这样,真恨我,一点用也没有,连最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你说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用,呵呵呵。”
嘴角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要是他连王明月都哄骗不了,如何能图谋将来的大业。王明月并不是不想生下孩子,只是担心一旦东窗事发会牵连到整个贝西王府。可若是不发现,她就能生下魏长思的孩子,是不是眼睛也会像庆哥哥?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浮现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画面,不可否认她被魏长思劝说动了。
“月儿,我不逼你了,既然不想留下腹中的孩子,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好好歇着,我先回书房了。”魏长思悠悠叹口气,从地上站起身,因为跪着时间长了,一时间眼前一片漆黑,半晌才缓过神来。
望着无动于衷的王明月,他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就在他的一只脚跨出门槛之时,身后传来了王明仪清脆悦耳的声音:“等等!”魏长思掉头飞奔到她跟前,双膝下跪,激动道:“月儿,你是不是要留下我们的孩子了?”满脸的期待,眼中的恳求让王明月不自觉的低下头,咳嗽了两声。
“月儿,对不起,你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魏长思认真的抬头注视着她,想要聆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明明就很想王明月留下腹中的孩子,却为了尊重她的意见,说着口是心非的话,王明月在周清亦那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不过是个女人,也希望有夫君的疼爱,儿女绕膝。
她到底哪里不让周清亦满意,起初她也曾经期待过,幻想过,后来渐渐的变得心灰意冷,不再想着去争夺周清亦的宠爱。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贝西王府,母妃这么多年,从未没有抛弃她,逢年过节都会念着她,时常给她写信,让她知道这些年,贝西王府发生的事。
对她来说,这是唯一的温暖。可谁也没料到,前几个月周清亦离开京城,她会跟魏长思在一起,还有了他们的孩子。魏长思的目的就是要留下这个孩子,那听他的便是,反正周清亦不在了。周清亦活着的时候对她不仁不义,现在她借用周清亦之名,生下属于她和魏长思的孩子,也算是周清亦对她的补偿吧!
“我留下这个孩子。”王明月原本以为这句话很艰难才能说出来,如今脱口而出,说完了心头一阵轻松,被魏长思如同宝贝一般搂在怀里,她觉得很温暖,笑意不达眼底,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的幸福。虽然晚到了,但好在没有错过。
周清舒一直在等着京城的消息,寝食难安的滋味真不好受。周敏一身水红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红色绣着细密的牡丹,外面罩着一件浅橘色的透明的轻纱衣。穿着用金细丝线绣着雅致花朵的金缕鞋,鞋头晃动着一颗东珠,极其的珍贵。在脑后戴上一件如意首镶嵌镂雕双螭纹玉饰,侧面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和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眼里含着暖意,望着迎面走来的木宣章。
木宣章在周清舒身边伺候多年,是他最为信任的幕僚,若他能在周清舒身边替她说些好话,比她自己说要来的事半功倍。“微臣见过王妃娘娘。”木宣章躬身给周敏请安,周敏笑道:“免礼,瞧木大人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意无意在试探,周清舒做的那些事,她赖得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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