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打在周敏的脸蛋上,她立马捂着脸,咬牙切齿道:“哥哥,你莫不要以为打了胜仗,就可以在本妃面前耀武扬威。周明沐,本妃告诉了,你现在应该求着本妃,而不是责骂本妃。”
“王妃,你要是有本事就去圣上面前告状,看看圣上会相信你,还是我?”周明沐这里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他还暗中派人在外面监守周敏,林冬娴的脸色不好看,他不愿意再让她看到这些画面,尽快带她离开。周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明沐带着林冬娴离开,临走前林冬娴在辛春的眼神示意下,拉着周明沐的衣袖提了辛冬被周敏扣下。
周明沐硬逼着周敏交出辛冬,否则就立马入宫去找皇帝告状,看看周敏怕还是不怕。周敏闻言,只能气愤的让秋华去带辛冬跟他们一起离开。她就不相信周明沐不会来求着要林冬娴的解药,否则他真的不想让林冬娴和腹中的孩子活了。
出了植萃楼,林冬娴觉得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忍不住多呼吸几口,上了马车没一会眼皮就耷拉下来再也分不开。周明沐抬头看了一眼林冬娴,两弯卷翘的长睫覆在脸颊上,鼻息轻浅,显然已经睡着了。这坐着都能睡着,可想而知林冬娴有多么的累,心疼的移过去,把林冬娴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靠着他会舒服一些。天知道他多想杀了周敏,偏偏理智把他给拉回来,现在正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就这样他一直守在林冬娴的身边,直到她睡醒了睁开眼睛,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夜幕降临了,林冬娴叫了声:“辛春。”守在门外的辛春耳尖的推门应了声走进来,周明沐卷起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有丫鬟在,还是算了,等他去把周敏的事解决了再来找林冬娴详谈。
“冬娴,你把王妃给你的解药给我,我找大夫看看,另外明日我给你请一个医术高明的老大夫来,确认你的身子能服下解药才吃。”周明沐对周敏现在很有成见,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万一她又使什么计谋,得预防。林冬娴之所以让朗华引周明沐过去,就是有所想法,眼下他这么说,真是中了她的下怀。
林冬娴从衣袖中掏出周敏给她的一包药粉递给他,周明沐起身满眼的不舍,定定神看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辛春忽的松口气,周明沐可算走了,他在这,怎么觉得气氛那么沉闷。
翌日清晨,周明沐带着一位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给林冬娴诊脉,确认林冬娴中的果然就是周敏口中所说的瓦剌特有的迷香醉。至于周敏昨日给的一办的解药也是对的,只是可惜少了另一半。老大夫抬头看了林冬娴一眼,“你难道就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既来之,则安之。”林冬娴淡笑着回答,老大夫笑眯眯的摸着胡须,点头称赞道:“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小姑娘,我看不如你就拜我为师,我教你学医如何?”老大夫的眼里直冒金光,但这话一说完,就被周明沐强行拉着离开。
“你干什么拉着我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看你这小媳妇心态不错,想收她为徒,怎么你还不乐意?我告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做我的徒弟,我可是看都不看他们一样,难得我看你这小媳妇不错,周明沐,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老大夫瞪着周明沐,吹胡子瞪眼。
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消失了,辛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冬娴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她赶紧双手捂住嘴唇憋着笑。“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吧?”周敏昨日一晚没睡好觉,脑子里都在想周明沐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做?他该真的不会傻乎乎的去找皇帝告密吧!
周敏没把握周明沐不会去这么做,双手颤抖着捏着茶盏。木宣章瞥了她一眼,柔声道:“王妃娘娘,你尽管放心,除非周明沐想让成国公府还有他的夫人、孩子跟着一起陪葬。他才会入宫去找圣上告密,况且迷香醉的解药整个大越不可能有人能解,您就安心等着他找上门来求我们。”
“木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周敏下意识的松开茶盏,双手紧紧的握住木宣章温暖的大手,两人对视了几眼,木宣章咳嗽了几声,周敏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手,脸上不适时的飘上了两朵红云,万分羞涩的低下头。木宣章嘴角弯起来笑笑,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几口。
他和周清舒约定好了,等他和周敏一行人启程离开封地,他就会上书圣上,允许周敏回京回成国公府奔丧。按时间来说,早就应该到皇帝手中,应该昭告天下,做好迎接周敏回京的一切安排事宜。可他这几日出去没打探到任何消息,难道周清舒没给皇帝上奏,又或者皇帝收到了,装作不知道?
木宣章想到这个就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他昨日连夜挑灯给周清舒去信,向他求证,这样一来一回,起码也得十日时间。那是就是年初了,木宣章还等得起。皇帝痛失小皇子周康,连着三日没上朝,甚至宫里还纷纷传说皇帝吐血的消息。谁说不是,皇帝老来得子,这才几日,小皇子竟然过世了,怕是承受不了皇帝对他的宠爱,福薄命浅。
皇帝一直留在秦素的寝宫陪着他,今个大年三十,皇帝任旧留在她的寝宫安抚她。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因为周康的突然过世,而被京兆府尹下令不许欢闹,除夕夜各家都只能闭门不出。皇帝痛失爱子,要普天下的百姓陪着他一起哀痛,这段时间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纷纷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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