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生正是知晓皇帝的心思,才会用辞官来以退为进,万万没想到常夫人又插了一脚。圣上没让常总管去常府将常德利接过来,而是让朗华去。被点到名的朗华,立马回过神来,恭敬的对着皇帝作揖领命离开。上一秒他的还念着月华,想早些的结束宴会,回去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映秀郡主有没有为难她?
成亲的第三日,朗华守信的带着月华入宫给皇帝谢恩,趁着皇帝高兴之际,朗华恳求皇帝,让月华去荣华殿见见林冬娴的女儿。当时皇帝定定的看着月华,许久才出声,答应了朗华的请求。回去明显他能感觉到月华的喜悦,一回府就忙不迭的给嫣然做衣裳,做了好几身衣裳送进宫,他到现在还没穿过月华亲自做的衣裳,太不公平了。
谁让嫣然没有母亲,他不跟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一般见识。映秀郡主对月华的态度还不错,这让朗华慢慢的放心下来,这是当着他的面,不知道背着他,映秀郡主有没有刁难月华。毕竟朗华在宫里当差,在府上的时日不多,有时候晚上回去的晚,月华早就睡了,早上离开的时候,月华还没醒。
朗华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作揖对着皇帝复命,常府那么大都搜遍了,根本就没有常德利的影子。
常明生顿时愤怒了,捏着手心,“不可能,不肯能,德利明明就在常府,郎副统领,你一定是没搜查仔细。”他一口咬定常德利就在常府,朗华略带不满的讽刺道:“常首辅,要是我没搜查仔细的话,要不然你向圣上请旨,亲自回府说不定能将你的儿子带来。”
他和常明生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他,没找到常德利就是没找到,他将常府里里外外翻找了三四遍,根本就没发觉常德利的影子。常夫人发疯似的朝常明生扑过来,嘴里叫嚷着:“常明生,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绝对不可能将德利救回来。他怎么不如你意,也是你嫡亲的儿子,你的心怎么这般狠。
圣上,您现在看到了,常明生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私下早就跟月漓勾结。妾身唯一的儿子没了,什么都不害怕,就算死,妾身也要拆穿常明生的真面目,圣上,您一定不能被他给蒙骗了。”常明生恨不得能上前搜常夫人几个响亮的耳光,她都在说些什么,常德利纵然不孝,可他不能不仁,分明常德利就被关押在常府后院的院子里,为何朗华没翻找到?
莫不是他被人给带走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行,常明生终于淡定不了了,看来今日又要要陷害他,置他与死地。会是杨阁老吗?不可能,杨阁老这么多年虽说与他政见时常不可,可他也不过是当朝的阁老,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圣上对他并不信任,宠爱,跟随他的官员也不多。
一定有人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他才敢在今日这个场合上当众指责他,会是谁?常明生几乎全场扫视一圈,不经意间朝耶律护看过去,只见他端起酒杯朝他示意,嘴角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常明生不寒而栗。莫不是他在背后设局,耶律护对皇帝提出的要求,他都劝说皇帝答应了,他还想怎么样?
耶律护刚到大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林相淇给拿下了,解开他的真面目,皇帝和他都始料未及。如今又换成他了,耶律护的目标看来很明确,就是要让大越的朝堂之上无无用之人。他的心肠太歹毒了吧!常明生知晓这些,脑海中开始不断的思考着,如今解开眼下这个困局,常夫人怕是不好对付,根本就不能和她单独相处,更无从对她解释。
皇帝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常首辅,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对他的耐心都差不多用尽了,此刻的皇帝也变得暴躁起来。若不是有秦素握住他的手,还有耶律护在,他早就发火,将常明生拉进天牢,让官员们好好的审问,根本就不可能还让他站在皇帝面前,听他辩解。
“圣上,老臣今日是百口莫辩,纵使浑身是嘴,老臣也说不清楚。但老臣愿意用一死来证明老臣真的没有背叛大越,老臣永远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大越的事来,今生老臣不能再侍奉圣上,待来世,老臣再侍奉您。”常明生说着就要撞柱子,被朗华和周明沐眼疾手快的同时抓住他。
杨阁老上前两步,缓缓道:“圣上,常首辅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摄政王虽说远道而来,是客人,可他居然和常首辅勾结,怕是免不了在常府留下蛛丝马迹的证据。刚才老臣似乎听常夫人提到常首辅的书房有间密室,不如就请圣上恩准,让老臣带人前去密室搜查一番,再回来向圣上复命,若真的冤枉了常首辅,也好还他个清白,不是?”
耶律护放下手中的茶盏,坐不住的起身,“圣上,本王觉得杨阁老说的没错,本王行的正坐得端,和常首辅一样,今日若是不查清楚,还本王一个清白,本王就不出宫了。”他身为月漓的摄政王,被杨阁老当众指责,他的脸面往哪里搁,要是他一直不发话,皇帝莫不是要忽视他。
皇帝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杨阁老平素与常明生政见多有不合,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常明生就差指着杨阁老的鼻子骂他,可一想场合不对,只能憋在眼里,可万分凶狠的眼神足以将杨阁老杀死百次千次。看来眼下密室最为关键,皇帝下令让朗华和周明沐以及杨阁老一起去常府的密室仔细查探,不论搜查到什么,一律都要如实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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