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飞色舞的说着,后来还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她也不知舅舅是什么含义,也是今年才知道,舅舅是娘亲的兄长。林轩都娶妻了,他还留在京城,让林冬娴有些意外,他娶的妻子是刘婵吗?问嫣然,她怕是不清楚,林冬娴忍着心中的好奇,积压在心头,正在左右为难,陷入两难的境地。
嫣然很快就被顾氏身边的丫鬟接走了,不得不说,顾氏对嫣然真的尽心尽力的照顾,有时候连她都自叹不如,没有顾氏这般细心。她对顾氏充满了感激之情,知晓他们夫妻俩对嫣然的感情之深,一时半会她真不知道该不该带嫣然离开,带嫣然去何地?
良久,林冬娴坐着脖子有些酸了,伸手敲打着后背,准备站起身走动走动,顺便去接嫣然,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昏倒在地上。再等她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猛地发现身下一阵一阵的颠簸,再仔细打量,这分明就是在马车上。不对,她怎么会在马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会想着要掳走她?
莫不是周明沐,不对,应该不是,周明沐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临走前分明写了等他,不可能是他,另外马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嫣然不在。周明沐绝对不可能只带走她,不带走嫣然,那又会是谁?周清舒旁敲侧击的追问了好几次,都被吴国围三言两语的一带而过,出了他的书房,周清舒还在苦思冥想,到底周清幽去哪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那日周清幽来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想着等周清幽和吴国围说完话了,他们兄妹俩好找个机会单独的说说话,他就一直躲在书房外不远处的假山后。等了许久都不见周清幽出来,后来他等的实在焦急,就大着胆子试图准备走去书房外偷听,就在他抬脚之际,书房的开门了。
一个黑衣人用布袋包裹着一个人,扛在肩膀上出来了,就这样,他又等了许久,才最终确定布袋包裹的人正是他要等的周清幽,不是旁人。周清幽不是和吴国围关系很亲密,他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来?
也是这一次让周清舒有了警觉之心,他对吴国围太相信了。才会在他的府邸待了五年,可结果江山依旧在秦素母子手中。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消磨了他的斗志,还有从前追随他的人现在都没了,他怎么这般愚蠢,到这个时候才突然回过头深思起来,不由的脊背生寒。
拓跋江诧异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纳兰菲,从前的美好又不知不觉的浮现在眼前,如同昨日发生一般,那般清晰。纳兰菲身穿一件绣白色刻丝蝴蝶葡萄花素绫直领窄袖长袄,逶迤拖地冰蓝色金枝线叶留仙裙,身披黛绿色团花蝴蝶纹碧霞罗平素绡。
油亮光洁的长辫,头绾风流别致惊鹄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织丝凤凰展翅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掐丝的手镯,腰系绦,上面挂着一个荷包,脚上穿的是软缎小靴,整个人白璧无暇绝色难求。她还是当年艳丽无双的纳兰菲,一点的都变,边境的生活并没有对她有所改变,上天还是非常眷顾她的。
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三四岁的小姑娘,圆嘟嘟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尤其让拓跋江喜欢的是两只如黑墨石般的大眼睛,小姑娘正是纳兰菲的女儿陈雪。纳兰菲给拓跋江请安,陈雪也学着她的样子,行礼,拓跋江强忍着笑意,摆手道:“平身,都平身。”
陈雪乖巧的依偎在纳兰菲的怀里,拓跋江这时才察觉到,陈雪的身子似乎没那么健康,就如同小猫一般瘦小。“陈夫人,许久不见,朕从未想过我们今生还有见面的机会。”拓跋江主动开口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平静。
陈夫人三个字从拓跋江的口中说出,纳兰菲微微愣怔,随即笑着应道:“托圣上的洪福,妾身一切安好。”“那就好,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对了,这是你女儿,朕瞧着她似乎有些……”拓跋江没说出口,当然纳兰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淡然一笑,低头哄着怀里的陈雪,待到嬷嬷将陈雪带走后,她才对拓跋江吐出心声。
周清幽不知道身在何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吴国围的书房内,不知怎么就突然眼前一黑,之后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她当然不相信,吴国围在背后设计她,这么多年来,她自问对吴国围可以算的上是掏心掏肺,不仅瞒着拓跋江时不时的和吴国围私下相聚,还替他生下了一子拓跋宏。
就算拓跋宏不愿意承认,骨子里改变不了他的血脉,拓跋江还傻乎乎的对他宠爱有加,每次见到他们父慈子孝的那一幕,周清幽都会在心里冷笑,鄙视拓跋江。“姑娘,你快趁热将这碗汤给喝了,暖暖身子。”轻柔的声音打乱了周清幽的思绪,周清幽抬眼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妇女,穿着宝蓝色的褙子,脚上一双做工精致的布鞋,头上只插了一支木簪,手腕上一只乳白色的玉镯子,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将她装扮的很舒服。
起码周清幽看她的第一眼不觉得讨厌,秦妈妈见周清幽愣着不出声,又继续出声劝道:“姑娘,你现在安全了,快趁热把汤给喝了,我已经让小二的给你做饭了,很快就端来了。等你吃过了,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赶路呢!”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对周清幽的关心,周清幽闻言,脱口而出:“你们要去哪?”
秦妈妈淡笑着:“姑娘,还不知道你芳名,家在何方?”没有直接回答周清幽的话,而是反问起她来,不可能周清幽问一句她就说一句。周清幽自幼生长在大越皇室,后嫁到瓦剌,做了五年的瓦剌皇后,一言一行都透露出高贵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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