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恨不得立马将她处死,奈何母命难违。
“你放心,以后不敢有任何人欺负你娘了,皇后已经入狱了。”
糖糖却很执着:“不,反正我要学武功,父皇你就说肯不肯吧。”
看着那稚气未脱的脸上,认真的神色,慕容席脸上,俱是宠溺之色:“学武功,很苦的。”
“我不怕。”
“每天要早早起来,没的睡懒觉了。”
“我不怕。”
“如果学的不好,就要挨打,挨打可不是闹着玩的,父皇也不能帮你。”
“我不怕。”
慕容席轻笑,揉了揉糖糖的小脸蛋:“行吧,父皇的小公主这么厉害,什么都不怕,那父皇就让你去学,何坤。”
“奴才在。”
“明儿一早,送小公主去精武堂。”
“奴才领命。”
糖糖要去精武堂这个事情,唐十九是知道第二天早晨,何坤前往,禀明了才知道的。
昨儿一整天,她拉虚脱了,慕容席把糖糖送回来之前,她就睡熟了。
正文 第一千八百十六章 他的气息
一早起来,肚子里还是那个翻江倒海的难受,也没的心思管糖糖,这孩子难得有个爱好,她也顺着。
又去恭桶上蹲了半个时辰,其实腹内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卸的了,再拉,怕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给拉出来了。
她真心挡不住了,太医院的药材吃了一堆不见效,于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了个止泻调理的方子,让宫女送去太医院。
上午,喝了药,慕容席过来了一次,和她说起了昨天去找曲天歌发生的事情,安抚她不要慌张,又说起了糖糖习武的事情,目前看来,倒是一切安然,曲天歌还不至于轻举妄动,她也可安生先待在广陵宫。
作为一国的太子,她相信曲天歌不可能长久的在这里呆下去,或许等到查不到什么她和唐十九有关的线索之后,他就会自行离去。
唐十九盼着这一天。
她比谁都想见他,又比谁都害怕见他。
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深爱着他。
她不想颠覆他的江山,不想自己真的成为红颜祸水。
他的人生规划里,她只能把自己定义成一个过客。
夜里,吃了自制的药,她的腹泻已经有所好转,晚饭吃的多了些,因为口腔溃疡的缘故,吃的很清淡,一清淡下来,这人火气也就降了下来,喉咙也没那么痛了。
这身子骨除了一身武功废掉了大半,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去了。
抬抬胳膊抬抬手,她想摆弄两套拳法,可动作一大,胸口依旧是一阵剧痛,于是不敢逞强了。
熄了灯,打算上床睡,忽一道黑影,从外面一闪而过。
太快了,她以为是错觉,直到电光石火的速度之间,屋内烛火熄灭,她被人捂住了嘴巴,抵在了桌子上。
处于本能,她剧烈挣扎起来,被掩的口鼻之间,发出低沉的呜鸣。
来人力气太大了,半废武功,身体还没有复原的她,没有半点招架能力。
可内心里并不恐惧,因为,被捂住的口鼻之间,那人掌心透出淡淡气息,是那么熟悉。
她甚至,因此热泪盈眶,却努力的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又暗自庆幸,幸好烛火熄灭了。
高大的身体,强壮如钢铁,容不得她推拒半分,欺身压下来,呼吸和呼吸,就隔着他的手心手背,她身上的皮肤,如同被点燃了火堆,而那灼热的呼吸,就是浸了油的火捻子,一瞬点燃她的全身,从头发梢到脚趾头,都散发出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滚烫。
身子微微战栗,好在作为可以用害怕这种情绪,把这份战栗掩饰过去。
“呜呜呜呜。”
她继续发出无意义的反抗声,头顶上人,明白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压着她,隔着手心,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渐渐适应了屋内的黑,如此近的距离,她清楚的可以看到,那两瓦黑亮的眼眸,就在自己的瞳孔前方不到半指处,眸光之中,某种东西在失控,这是种过于危险的气息。
正文 第一千八百十七章 我去见他
唐十九不由叫的更大声,正上方的脑袋,终于从她脸上挪开了,只是没有撤走,而是顺势滑到了她耳边。
“别叫。”
滚烫灼热的气息,伴随着湿濡的水汽,涌入耳道内,唐十九的战栗,更明显了。
她努力压抑着因为激动而流传全身的电流,美眸装满了恐惧之色,奋力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嘴巴上手,慢慢的松开了她,几乎是刚一松开,唐十九就大喊起来“来人呢,抓刺客了。”
唐十九深刻的明白,她此刻,不是唐十九,而是一个正常的女性。
作为一个正常女性,门外就有高手保护,挟持着松开自己的时候,这绝对是第一反应。
门外很快有人冲了进来,唐十九嘴巴上的力道松开了,尚不及反应过来,屋内空空如也,如若不是耳边那灼热感和嘴巴上被捂过的火热触觉还在,她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公主,怎么了?”
怎么了,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她继续坐着正常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曲天歌或许就在不远的某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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