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漠,也没有浇灭糖糖自我介绍的热情:“不,我想您还是听听吧,不会耽误您多少功夫的。——我叫糖糖,我今年二岁零七个月,我会唱歌,会跳舞,会弹琴,会奏乐,认识很多字,哦,我的鞭子耍的还很好。”
唐十九嘴角抽搐,糖糖以为眼前的是幼儿园小班的老师吗?
看皇上,表情显然有些不耐烦,可是似乎忌惮着什么,隐忍着没有发作。
等到糖糖说完,冷冷道:“好了吗?”
“恩,好了。”
“好了就退下吧。”
“父皇,今日,我们要留下用膳。”曲天歌淡淡一句,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着不容置喙威慑力,皇上嘴皮子动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一家人
唐十九惊诧不已,在北齐就知道大梁的大权,早就握在了曲天歌手中,可她却不知道,曲天歌竟能做到,让自己的父皇对自己心生恐惧,不敢违拗的地步。
皇上这皇位,显然坐的相当的憋屈,与其如此,其实不如早早退了,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也不至于如今日这样,对自己儿子的要求,虽是不愿,却丝毫不敢反驳。
唐十九看向曲天歌,心中暗暗惊叹,他可真牛,居然把自己的老爹打压成这样。
只是唐十九不能理解,他应该知道,她并不愿意在这里久留,为何却主动开口,要在太和殿留膳呢。
带着这个疑问,吃了一顿晚膳,曲天歌还叫人把曲玉川给接了过来。
这是唐十九第一次和霸王一起吃饭,这顿晚餐也不见得这么难吃了。
只是小破孩不给她面子,她夹的菜,他动都没动,叫唐十九好一番伤心。
吃完饭,他也和乳娘,先回来了,不肯和她们同行,唐十九理解,这孩子如今还不接受她,她还愿意等。
从太和殿回来的路上,糖糖就睡着了,趴在曲天歌的肩头,唐十九则站在曲天歌身边,曲天歌屏退了身边的奴才,三个人,踏月漫步,落个清闲。
曲天歌另一只手,握着唐十九的手,唐十九侧过头,看到他曲线硬朗的侧脸,总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触碰他的脸颊,待碰到那坚硬的胡茬,扎的手指痒痒的,那种不真实感,才稍稍真实了一点。
曲天歌趁她不备,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她的手指,唐十九顿然娇嗔红脸:“干嘛。”
“舔你。”
“我这只手,刚擦过屁股,没洗手。”
她纯心恶心他,他忽然附身,亲上她的唇,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送了舌头进来,她刚要热情回应,他却又抽身离去,落下她一脸意犹未尽。
“你又干嘛?”
“不能本王一个人吃屎。”
唐十九嘴角抽搐:“你手上才有屎。”
“堂堂一个太子妃,注意形象措辞。”
“这也是你带坏的。——不和你闹,免得一会儿你被我狂揍的样子被人看到,丧了你太子的威风,我问你,刚刚为什么要在太和殿留膳。”
“明天是十九。”
“十九,哦,你是说日期啊,都十九了,我都不知道,十九怎么了?”
“你走后的这三年,每月十八夜里开始,本王就被辟谷三日。”
唐十九一怔,随即微微心疼。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这个十九,和那个十九也不相干啊。”
“呵。”他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今天,是这三年来,本王第一次在十八这日用晚膳,本王想一家人一起吃。”
“一家人!”
原来如此。
曲天歌内心对皇上,始终存在一块柔软的地方,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的。
只是皇上,却未必这样想了,那顿晚饭,他全程冷脸,要不是唐十九的心思都在曲玉川身上,看着那张脸压根也吃不下去饭。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提刑司
“皇上为什么那么怕你?”
这是压在唐十九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曲天歌也没有回避:“因为他的生死掌握在本王手中,而他太想活着。”
这个回答,唐十九能鼓掌赞一句霸气吗?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父子,不是吗?
“你为什么不索性取而代之,让他做太上皇呢,这样于他也好过一些,如今身为皇帝,却无实权,实在也是窝囊憋气的很,我看他都老了很多。”
“许多事情,并非你面上看到那么简单,而且如今时机并未成熟。”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转去了其他话题,“这些以后慢慢同你说,你今日下午一人在宫中,可觉得闷?”
唐十九摇摇头,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声:“你是要我说实话吗?”
“本王不想听你说些好听的让本王安心,本王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那她就不客气了哈:“太闷了,你安排给我的宫女啊,都怕我,半天放不出个屁来,我这头咳嗽一声,她们都能给吓破了胆儿。出去溜达吧,到处也都一样,不是看花草树木,就是看人头脑袋,我想去看看霸王吧,他比你都忙,上午有课,下午有课,我就只能和糖糖两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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