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倒下来的菊花架子,触不及防的压在了两人身上,哐当碎了一地的瓷片,扎的两人手臂胳膊腿都见了血。
唐十九就在两人惊悚的目光之中,一步步踩在那木头架子上。
加上她的力量,架子更为沉重,将架子底下的两个女人,压的嗷嗷惨叫。
“啊,啊,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如妃还有力气叫,御花园之地,自然一叫很快有人围拢过来,一看架势,确实无人敢上前,有聪明的,偷偷朝着太和殿跑。
唐十九居高临下的看着架子缝隙之中,被压的苦不堪言的两人,眼底是嗜血冰冷的寒意,她一言不发,只是拿起了边上一块碎瓷片。
如妃云妃面如死灰,拼命挣扎,可压在身上的力道,却因为挣扎,越来越重,抬头一看,那个被她们叫做野种的糖糖,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上来,站的还是她们头部的位置。
母女两的表情,如出一辙,冷冽冰寒。
“太,太,太子妃,你要干什么。”尖锐的瓷片,隔着架子的缝隙,滑过如妃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嘴巴的时候,如妃惊恐万状。
唐十九稍稍用力,如飞的嘴角就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她尖叫连连,外人是看不清楚那架子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如妃的鬼喊鬼叫。
“来人,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把唐十九拖走。不,不,不要……啊。”
那道口子,从嘴角蔓延到了腮帮子,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唐十九依旧一言不发,如妃已经痛的晕厥过去了,而边上的云妃,眼底的装满了恐惧,看着唐十九,如同看着一个索魂的地狱恶鬼。
瓷片,来到了云妃的嘴角。
云妃被压着看不清如妃是遭受了什么虐待,只是任由恐惧支配着自己所有的意识,在瓷片靠近嘴巴的刹那,本能的尖叫,尖叫声一波高过一波,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唐十九,住手。”
皇上来了,可是怎么办,她手抖了。
一瓷片滑到底,云妃一声尖锐的惨叫,跟着晕了过去,唐十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嘴巴烂了,以后她们就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架子上下来,她领着糖糖,一步步走向皇上。
周围的太监宫女,看着一身戾气的她,纷纷后退,有人赶紧去扶架子,却在打开架子看到云妃和如妃的脸颊后,吓的魂飞魄散。
唐十九却渐收敛了戾气,神色冷漠的如同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
“皇上吉祥。”
“皇爷爷吉祥。”
母女俩的淡定,依旧如出一辙。
皇上盛怒,额头青筋暴突:“你这是做什么?”
他果真老了,果真是失势了,这一点,从这句你这是做什么的气势和力道上,可见一斑。
正文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霸气
如果是以往那个睥睨天下,掌握着至高权力的他,他不会气到如今这般暴跳如雷,他会冷冷的直接一脚踹下来,对她和糖糖进行处置,就像是当年,活活踢死晋王妃一样,他的权威,从来没有人敢质疑。
可是现在,他只能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隔着笼子发出怒吼,却伸不出爪牙,伤害唐十九和糖糖。
唐十九从皇帝的表情就明白,她完全不需要活的这么憋屈。
“她们最贱,我给她们重新开一张嘴。”
太监扶着昏厥的云妃和如妃起来,看到两人的嘴巴的刹那,所有人胆寒心惊。
一个嘴角开到了腮帮子,一个则直接到了耳根。
鲜血奔涌,血肉翻飞,唐十九下手,狠到极致。
“便是她们说了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处置她们?”皇帝质问。
唐十九冷笑一声:“母亲这个身份,给我的权利,她们有这胆子敢说我孩子的坏话,就要承担得起如今这样的风险,父皇,您现在,是要处置我吗?”
她昂着头颅,不惧不畏。
皇帝的怒意,几乎要奔出眼角,然而,他不敢动她,这是事实。
皇帝之位,对他而言,早已经和权势两字无关。
这两个字,无非是他的儿子的,看在他生养他一场,最后给他抱全的一点颜面罢了。
这几年,他喝醉酒,无数次的闯入太和殿,拽着他的衣领,将冰凉的刀刃逼上他脖子,要他赔偿唐十九的性命。
他曾经是那么的权势滔天,将曲天歌打压在脚底下,可如今,性命却被曲天歌拿捏在手中,还留他不死,不过是曲天歌尚且清醒,不想和他一样,背负上弑父之名。
他有太多把柄在曲天歌手中,当年为了夺位,他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曲天歌都知道,甚至当年给先帝下药之事,曲天歌也知道。
随便一件,都能够让他在史书上从一带圣君,沦为最为肮脏卑鄙之徒。
他怕死,他怕声誉尽毁,他怕曲天歌,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狂妄的唐十九,一如将匕首顶在他脖子上喝醉了的曲天歌,他愤怒至极,却只能忍。
“这件事,朕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如妃云妃口不择言,朕定会处置,如果是你的错,朕也不会姑息。”
人前,他害怕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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