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一想,明白了,他为了当年夺嫡不成反被赐了个“钟无艳”的事情记恨着他的父亲。
在他眼里,唐十九夸了皇帝几句,是因为皇帝给过她好处,把她许给了他。
她想争辩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话不投机三句多,懒得跟他说话,晦气。
可想想他气皇帝归气皇帝,话里话外对她满满都是嫌弃之意,又不痛快了,怼了回去。
“如果他能让我出秦王府,就不止讲道理明事理了,简直是上下五千年第一明君。”
冷笑一声,她也闭上眼睛,你不爱瞅我,我还懒得瞅你。
守着你是觉得你因我受伤是个病人,现在看来,病人也分种类,其中一类,叫活该。
正文卷 第二十二章 贤王的堕落
从宫里回来,唐十九的禁闭还没取消。
或者说,那个人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不过门口他派来看着她的两尊门神倒是兢兢业业记的牢牢的。
因为曲田野的死,晋王曲天容的婚事自然是推迟了,皇家这种礼数周全的地方,丧事喜事怎能撞一起。
推迟也好,近期也不用跟秦王出门“秀恩爱”,好她的清秋阁悠悠闲闲的待着。
说实话这个院子除了有点窄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对于房价上万年薪刨去吃喝拉撒买不到一个厕所,空气糟糕到出门白鞋变黑鞋黑鞋变白鞋的现代来说,这里不要太爽太舒服。
不知道前世的唐十九怎么就觉得憋屈然后把自己气挂了呢。
这屋子二进二出,前面一排房子放的是一些杂物外加一个茶水间,后面一排是个小二层,凭窗而眺还能看到后面一大片湖泊。
现在快入夏了,荷叶舒展,黄绿鲜嫩,等到荷花开了,又是一番别样风景。
之前说院子窄,就窄在前窗,没什么风景,稀稀拉拉种了几棵树,黑压压的盖满了整个院子,本来就不宽敞的院子就显的阴暗逼仄。
唐十九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打算推掉前面的一排小平房,拔干净那几棵树,弄点草药来种。
理想很美好,现实就有点……
“唐十九,你疯了吗?”
小屋子才砸了一堵墙,就把那尊大菩萨给引来了,扑头盖脸一顿骂,冷着脸活像谁欠了他几千万。
大菩萨身后还跟着个小菩萨,一袭桃红春装妩媚动人,杏核眼里是两道幸灾乐祸的光。
碧桃普通就给吓跪了:“王爷,小姐只是想改造院子,小姐不是闹脾气,您不要错怪小姐。”
余慧也假惺惺道:“王爷,您手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要动怒,左右一个房子而已,王妃姐姐大约也是无聊,想打发打发时间,她想拆就让她拆吧。”
好一朵体贴入微的白莲花。
唐十九上前先拉起了碧桃,教育的好好的别动不动给人跪,丧了自己威风,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呢?
拉完碧桃,打发下去倒茶,她把大锤子往边上一搁,坐在石凳上,一派悠闲。
“这房子我拆也是拆了,让我再给你盖回去是不可能的。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
曲天歌冷冷质问。
“房子太小了,想扩建。”
余慧垂下头,眼里有泪:“王妃是怪我独占了朝晖阁吗?王爷,其实我住哪里无所谓的,王妃想要住大的房子,让她搬回朝晖阁吧,毕竟那里本来就是她的,我住着被人指指点点,也甚是难受。”
“谁敢指指点点。”王爷疼惜美人了。
说实话曲天歌对她和对余慧的态度,一度让唐十九怀疑这人精分。
余美人眼圈微红,一派委屈又故作懂事的模样:“王爷您别问了,总有人敢的,那房子,还是还给王妃吧。”
总有人,呵呵,说的可不就是她唐十九,美人玩的一手好暗喻。
唐十九其实有点不明白了,秦王以前也被人称为贤王,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德行了。
难道竞选太子不成,自甘堕落了。
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 一锤子一锤子
余慧这样的货色啊,怡红楼一抓一大把。
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号,能唱唱小曲儿,颂颂小诗儿,弹弹小筝儿,发发小骚儿,调调小情儿,可也就这么点本事。
秦王是瞎吗?这女人那么上不了档次,他也不怕污了他王爷的身份。
还是说,男人其实都吃这一套。
那么抱歉,她是女人,她不吃。
小白莲要还院子,成啊。
她大笑着站起身:“哈哈,这敢情甚好,碧桃,别泡茶了,收拾行李,回朝晖阁。”
余慧没想到唐十九这么厚脸皮,可自己装的好人,含着泪她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因为她知道,这丑八怪是妄想,王爷岂能如她所愿。
果然,曲天歌发话了。
“唐十九,小慧只是谦让,你还真好意思?”
“谦让,哎呀呀,鸠占鹊巢,回头倒来演一出谦让,余美人,以后是谦让还是真让呢,你可还是说清楚吧,我这人啊单纯天真,听不懂你那些高深莫测的谦让。”
余慧脸色一阵红,唐十九分明讽刺她耍弄心机呢。
懒得搭理他们,唐十九重新拿起了锤子:“两位,小院地小,朝晖阁呢,我是不要了,我是闻不来那种艳俗的脂粉味熏过的东西的,清秋阁呢,我是砸定了,我要开疆拓土,两位慢走,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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