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遥水楼也送了去?”
“恩。”
碧桃吓的脸色惨白:“这是要在我们秦王府放满毒物啊。”
“所以,赶在那些武功被捂热跑出来之前,和小姐先去回收那盆栽,但是不要打草惊蛇,你无需要说话,就站在我身后就行。”
“是,小姐。”
主仆一行到了遥水楼,宜人在扫院子。
余梦如今寥寥还能得王爷一两句问候,但是王爷都有几个月都未曾留宿遥水楼,遥水楼里冷冷清清,宜人早前狗仗人势,对唐十九的横眉冷眼,如今这无礼姿态也收敛的干干净净。
一看到唐十九,毕恭毕敬的丢掉扫把迎过来:“奴婢给王妃请安。”
唐十九扫一眼院子,没看到那盆栽,想来是搬进去了,那样精致的花木,放在房间里最是应景的。
她冷冷道:“早晨刘管家是不是送了一盆盆栽过来。”
宜人尚为开口,余梦着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袄从里头迎了出来:“王妃,您来了,您许久未来了,快快请进。”
唐十九姿态傲慢:“本妃没这闲工夫,本妃来,是来搬那盆梅花盆栽的。”
余梦面色一黯。
“这,刘管家说是王爷赏的。”
“那你也得消受的起,宜人,把那盆花搬去本妃那。”
宜人左右为难:“这,王妃。”
“怎么,本妃的话你听不懂?”
宜人看看余梦,不知如何是好。
余梦眼圈微红,强作温顺笑颜:“宜人,搬去吧。”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本性暴露
宜人心底鄙夷,觉得余梦无能。
跟了余梦本以为能吃香喝辣,现在好,她连以前她姐姐余慧一半风光都没有。
被这丑颜王妃欺负到这份上,都只有红红眼圈装乖巧的份。
宜人觉得自己倒霉,摊上这么个主子。
进屋搬了花,跟在唐十九身后,看着碧桃,她着实羡慕的紧,不觉溜须拍马了起来:“王妃,都说梅花圣洁高贵,也只有您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的。您今日穿的这件衣裳,也和梅花一样,甚是好看。”
碧桃因为看到了蜈蚣内心上受到巨大的冲击缓不过来,听到宜人说梅花不觉汗毛倒挂,回头骂了一句:“闭嘴。”
宜人被碧桃吼了,脸色极是难看。
可晓得如今的她,连回嘴的资本都没有。
一肚子的火气,帮人把花送到了裕丰院,更是连门口都不让她进,就叫她把花放在门口就打发了她。
宜人一路回遥水楼,一路踢踢打打,怨气难消。
一进遥水楼,迎面一个花瓶,宜人尚不及躲闪,额头中招,血流如注。
她愣住了,等看到眼前披头散发,地狱罗刹一般的女人后,吓的噗通跪倒在地:“姑,姑娘。”
“贱人,贱人,贱人。”
无数的东西朝着宜人劈头盖脸砸来。
宜人尖叫着躲闪,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狂的余梦。
她晓得余梦没看上去那么善良,却不知道她发起怒来竟是这般的骇人。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余梦心底压抑许久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可以温柔可人,可以善良美好,那都建立在曲天歌的恩宠之上。
可曲天歌已经许久没来过,许久没碰她。
而时时传入耳中的,都是曲天歌如何恩宠唐十九的。
她的温柔可人善良美好一点点扭曲崩塌。
及至今日,唐十九如此羞辱她轻贱她,她终于全面崩塌。
发泄的将东西都砸在宜人身上,看着宜人像条狗似的哭喊躲闪,她似乎看到了曾经余慧手中的自己,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痛快,痛快之中又是说不出的痛苦。
终于,她也变成了余慧,变成了她最为不屑的人。
宜人晕过去后,余梦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恐惧的看着地上的血人,看着屋内的狼藉,她跌跌撞撞的跑上楼,死死的抵住了房门,似要抵住那无孔不入的心魔,抵的脸色惨不改,浑身颤抖。
“不,不,不可以,余梦,不可以,不可以。”
一遍遍的,一次次的警告自己,等到理智完全回魂,整个人却是莫大的空虚。
她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
*
唐十九和宜人分开没多会儿,宜人又来了。
分开时候还是个人,再见就像只鬼。
满身伤痕,头皮血流,披头散发。
碧桃早晨刚被蜈蚣吓的不轻,看到宜人,又吓的差点手里的茶盏没拿稳,又摔了。
宜人是装晕的,如果不晕,她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趁着余梦上楼,她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一路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晕倒,终于是撑到了裕丰院。
一走到唐十九脚边,她就再没半分力气,跌倒在地上。
碧桃是个老好人,即便之前左右看不惯宜人,恨屋及乌对宜人诸多不满,可如今也着急忙慌上手,帮衬宜人。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自掘坟墓
“这是怎么了,这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啊,这,这是要死了吗?小姐,您救救她啊。”
碧桃吃力的搀扶着宜人往屋内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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