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的很温暖的休息室里,只有唐十九和孩子两人。
孩子看着唐十九的胎记有些害怕,唐十九拿出一颗糖,笑的温柔:“你叫什么?”
“我叫香香。”孩子怯生生道。
“你知道我是谁?”
“方才伯父说了,您是秦王妃。”
“你可以和我说说,那日的情况吗?”
“那日,我们到伯父家拜年,吃了饭大人们玩骰子划拳,嫌我们吵,给我们银钱叫我们自己去玩,我们和豆子不喜欢和那些小孩子玩,就两人结伴和大家分开了,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我吓的尖叫,那地方太偏僻了,没人来,豆子打不过那个人,就跑回去叫人了。”
孩子似乎还心有余悸,吓的瑟瑟发抖:“豆子走了之后,那个喝醉的人想要撕了我的外衣,我哭起来,他忽然停下手,摸了摸我的耳洞,骂了一声。”
“骂了什么?”
“说怎么是个小丫头片子,没劲。”
“你长的很漂亮啊,看样子那个人真是喝醉了,居然没发现你是小姑娘。”
唐十九的夸奖,让小女孩红了脸:“那日,我弄脏了衣服,因为和豆子身高相仿,大人就给我拿了一身豆子的衣裳,梳了一个男孩子的发髻,想来那个人可能一眼看了,以为我是男孩。”
唐十九心里已经种下了疑惑,如此说来,那个人极有可能真是个銮童癖。
这些人一般更爱好男孩,虽说现代社会总有人出来为这群人开脱,说他们不过是性取向特别需要心理开导的一个特殊人群,可唐十九眼里,那群人就配得上两个字:变态。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夏阳侯顾林意
“之后呢,你还记得吗?”
“我害怕的不得了,他松开我就拼命跑,拼命跑,也不知道跑进了谁家院子,一堆人在那,我才安心,后来我不敢选小巷走了,那家大人送我到了街上,我自己沿着热闹街道回的伯父家,回家后大家都在找我和豆子,我才知道豆子没有回去。”
“那你没告诉家里人这件事吗?”
“我,我觉得害羞,那个男人,他,他亲我嘴了,而且我害怕。”
唐十九明白了,这个年纪的少女,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了朦胧的感觉,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子最是看中贞洁,小姑娘怕是吓坏了加之觉得羞耻所以才没有开口。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不过,他的牙齿是金色的,就这颗牙齿。”
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门牙,说完脸色又红又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想来想到了那个男人猥琐的亲吻。
“香香,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温柔的握住了孩子的手,孩子抬头,却满脸泪水:“王妃,是不是我害死了豆子?是不是我若是早点说,豆子就不会死了?”
“孩子,这和你没关系。”
“可我那天听我伯母和我娘吵架,说是我害死了豆子,说豆子是为了救我才被坏人抓走死了,说我只顾自己逃命,王妃,豆子是我害死的是不是?”
哎,陈氏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母亲罢了,想来她说这些话,也只是内心太过于悲痛,可却不知,这份悲痛也叫身边的人痛苦不已。
唐十九拍了拍香香的肩膀:“豆子不是你害死的,相反你今天有勇气站出来说出那日发生的事情,豆子会感激你的,姐姐发誓,一定会抓到凶手,替豆子洗冤的。”
“王妃姐姐,我真的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我该早点告诉大人的,我真的好后悔啊。”
孩子看着扑进唐十九怀中,唐十九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孩子的眼泪背负着太大的愧疚,兴许一辈子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之中,那个禽兽,一切都是他毁的。
把孩子送走,李家夫妇一路追着福大人,要求福大人立马全城搜索门牙是金色的人,而此时福大人却在发愁。
高峰挡了李家夫妇,唐十九进福大人的公案室,看到扶着额头的福大人,就知道他陷入难境了:“福大人,怎么了?案情有进展了,你不开心吗?”
“您看看这个吧。”
福大人推过来一张纸,唐十九看了一眼,倒没觉得怎么样:“好事啊,夏阳侯顾林意,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我听过,借着祖上阴德,吃喝玩乐,纨绔子弟一个,不过他应该想不到,他的一世会断送在一个金牙齿上。”
福大人却更为头疼的样子:“便是定了他的罪也无济于事,他有太祖赐的免死金牌,最多削了爵,不是贪污受贿案,连抄没家产都不会,到时候他依旧是逍遥自在。”
“什么?”唐十九瞠目结舌,“还可以这样的。”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肖子孙
福大人叹了口气:“镇远侯顾武早年投奔太祖,为太祖帐前亲兵,后来累功升至镇北将军,之后又连立战功,太祖甚是倚重他,他的功勋比之今日的唐将军,有过之无不及,永乐十二年太祖微服私访遭遇袭击,他更是奋不顾身替太祖挡下毒箭,差点死去。同年年底,北齐汹涌入侵嘉峪关,镇远侯不顾自己体内毒素未治愈,披巾挂帅,战死沙场,保卫了我大梁国土。太祖在他死后,追封他为镇远侯,子孙世袭罔替,并赐顾家一块免死金牌,这些年来,朝廷对顾家一直恩宠有加,可惜顾家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的夏阳侯这里,竟是连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他对得起为国捐躯,为朝廷死而后已的镇远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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