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心。
皇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冷笑。
这一局,看谁赢,哼!
第三卷 第五百零九章 明哲保身
皇后心烦意乱:“这事,刑部竟然查到了,你我就无须操心了,左右贤妃也是我们的姐妹,多盼着她点好。”
皇贵妃一脸委屈:“皇后娘娘,臣妾哪能不盼着贤妃好啊,臣妾也就听内务府说起这件事,和您说一下罢了,没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事情,你心里清楚。”
皇贵妃叹息一口:“好吧,也算有些别的心思,听说贤妃最近往您的正阳宫跑的勤快,臣妾都是为您着想,若然这件事,真的和贤妃母子有关,臣妾只怕……”
“闭嘴。”皇后一声怒喝。
皇贵妃忙携众人跪下身去,嘴角却在皇后看不到的角度,勾着得意促狭的笑。
看来,皇后怕了。
是,皇后怕了,这件事,她并不知晓这么多,贤妃再三找她,发誓此时和齐王无关,是瑞王有意构陷,皇后还到处在寻瑞王构陷证据。
可如今看来,她似乎被贤妃骗了。
今日去找皇上,她本也是为了此事,替贤妃母子去求情。
如今想来,竟是后怕,还好皇上盛怒,她没敢进去。
若然丰州惨案,真是齐王和贤妃所为,那这两人,她是绝不敢保的。
匆匆回了正阳宫,她第一道令下来,就是拒绝贤妃的求见。
第二道,派人通知乾王进宫。
此事,她和乾王,都不能沾染半分了,免得到时候惹一身腥臊,洗都洗不干净。
*
齐王的事情似乎越演越烈了。
唐十九本还想让曲天歌出面走一趟京兆府,催那边办事利索些。
然而,她从提刑司回到家,等到吃完饭了,等到上床,等到睡着,曲天歌都未曾回来。
倒是留了口信,是去了瑞王府,大抵是为了齐王的事情。
后半夜的时候,曲天歌倒是回来了。
只是睡不到四更,又走了,上朝去了。
唐十九是五更时候起的,外头天色漆黑,她却再没了睡意。
披了个大氅,走到屋外,坐在廊檐下,抱着双膝,昨天曲天歌半夜回来,迷迷糊糊聊了两句,她都还记得。
昨天下午,丰州案一应的证人,证据都已经送入了京城,今儿早朝,必是一番腥风血雨,齐王此番,再无翻身机会了。
所以,那三百条人命,可以得以安息了对吗?
叹息之余,便是欣慰。
她和曲天歌,没有白劳碌。
她盼着天亮,盼着齐王的天,再也没有天亮的时候。
东边吐露了鱼肚白,碧桃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开门出来,陡然看到廊檐下一团黑影,吓的一声尖叫:“谁。”
“我。”
碧桃这才放松下来,不无抱怨:“小姐您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吓人干嘛。”
“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
“哪里大白天了,这天才刚亮几分,小姐,您没睡吗?”
“睡了,去叫人准备车马,我要出去一趟。”
今日既是大乱,京兆府协理大理寺办理此案,想必今日也不会得空管这一桩小命案。
她既然答应了楼洪氏,这事情就得办妥了。
还不如趁早自己跑一趟,逮住了京兆府尹,要上一纸审判令,也不耽误多少时间的事情。
第三卷 第五百一十章 冲动是魔鬼
“您不用早膳了?”
“回头再吃,你不用等我,我去提刑司吃。”
碧桃抱怨一句:“您昨天就在提刑司待了一整天,今天又去,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有事我就傍晚回来,没事我中午回来。”
碧桃才不信,总觉得,比起秦王府,小姐倒更像是把提刑司当成家了一样。
奈何,王爷不管,碧桃又哪来的胆子约束她家小姐。
唐十九驾了车马,往京兆府去。
到了才想起,京兆府尹这会儿肯定也上朝去了,不过这一纸批文,唐十九知道,其下属两位少尹,对这种案子,也是可以下审判令的。
凑巧,其中一位,马车和唐十九,前后脚到,只是他没认出唐十九来,还差人驱了唐十九马车。
直到车夫表明,这位是秦王府的秦王妃,他上下打量一番,半信半疑的请了唐十九进屋。
唐十九脸上的胎记,出门没来得及化,顶着一张麦黑色的脸,也不怪人家怀疑她的身份。
直到她表明来意,对方才稍稍确信她就是秦王妃。
毕竟也没有真的见过本尊,只听说长了块胎记,几分丑陋,或许以讹传讹,这秦王妃也不过就是黑了些罢了。
拿出了前几日提刑司呈报上来的案宗,这案子早该批审了,只是齐王的案子摆在前头,一时就耽搁了此案。
提刑司的福大人倒是来催过一次,当时大家都在忙,也就忘了。
如今劳动秦王妃亲自来,那少尹有些紧张:“王妃,您看看,是不是现在就下审判令?判个什么?”
问的也是稀奇:“我来就是拿审判令的,至于判个什么,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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