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银子丢了过去,唐十九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此事不宜声张,从薛夫人三缄其口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刘管家接了银子,满口应承:“是,是,奴才去帮您打听。”
唐十九再次叮嘱:“记住,小心点,套路点,别让任何人察觉。”
“知道了,王妃,您放心吧。”
刘管家这人呢,除了势利眼,办事能力有目共睹,唐十九如今对那个小七生了十万分的好奇,穿越许久了,她也未曾对任何人,生过这般好奇之心。
果然,如曲天歌所言,她对死人,比对活人更上心。
可这一回对个死人上心,却不是为了断案。
而是单纯的好奇,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吗?
亦或者说,她只是好奇,这个女人明明出现在皇帝生命里,扮演过极其重要的角色,为什么会销声匿迹的,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翼王的母妃纵然是死了,皇帝登基后,也追了封位。
跟过皇帝的那些个女人,有子嗣没有子嗣,死了活着,都多多少少会有人记得,为什么这个小七,却隐形的如此彻底。
皇上看得出,对小七用情至深。
薛家夫人的态度来看,对这个故人也念念不忘。
唐十九被好奇支配着,这件事,她起了执念,想要一查究竟。
探案,她都没这么起劲过。
夜里翻转半天,直到曲天歌归来,她都还没睡着。
他身上有淡淡酒气,唐十九起身给他宽衣,他附身将她压在身下,酒气喷了唐十九一脸,唐十九笑着别开头:“别闹,不早了。”
“十九,本王很开心。”
他此刻,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
唐十九知道,他开心什么。
他沉寂太久,被打压了太久,依照扬眉吐气,能不开心吗?
唐十九想起今日,她坐在高头大马上,气宇轩昂,引得无数美人竞折腰,就满心自豪。
“我给你拧个帕子,你擦一擦,早些睡,明天又有你忙的。”
“明日,你也一道去吧。”
唐十九指了指自己:“我?不是说出席个晚宴就可以了吗?”
“游山玩水罢了,不需要做什么拘束,今日本王很想你。”
他说着,唇齿开始在她脖子上摩挲。
一阵阵热气,吹的唐十九痒痒的,推他,没推动:“我不去,纵然不受拘束,也是一堆规矩,你晓得,我最是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我还不如一人在家,落个自在,晚宴我脱不开,才不得不陪你出席。”
“父皇说了,明日游玩,让你作陪。”
唐十九一怔:“皇上说的?”
曲天歌舌尖微微撩拨着她的耳垂:“父皇很喜欢你。”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君心难测
唐十九汗毛一凌,心虚不已:“呵呵,呵呵。”
“如果没有你,这条路,本王会走的更辛苦。”
他倒是说了句良心话。
唐十九救了翼王妻女,给皇帝留下了极高的印象分,这印象分,自然最后都是加到了曲天歌身上。
这次招待权,纵然皇帝顾全大梁威仪,不会让乾王去,多数人都以为,必会落到瑞王身上,毕竟上次北齐使团来访,都是瑞王代为接待。
谁能想到,这差事最终会落到曲天歌身上。
与其说人生戏剧,不如说君心难测。
皇上似乎很好哄,却其实易是极难哄。
你没点心机和手段,你是别想得他青睐。
而你心机和手段太重了,呵呵,也别想入了他的眼睛。
这分寸的拿捏,尤为重要。
比如曲天歌吧,锋芒太盛,他就剪掉了他的翅膀。
而宣王吧,活的太吊儿郎当,他又瞧不上眼。
如今这样刚刚好,瑞王在前面遮住了曲天歌所有锋芒,曲天歌安安稳稳,兢兢业业的活着,正好活成了皇帝最喜欢的样子。
倒是瑞王,齐王一死,他锋芒必显,乾王现在根本也不是他的对手,迟早给他踩压倒脚底下。
若然皇上以当时对待曲天歌的心态对待瑞王,那么瑞王势必成为第二个曲天歌。
当然,不排除皇上真的很疼爱瑞王,一心要把皇位传给瑞王。
目前看来,没有这个趋势。
倒是瑞王,因为捞不着这次的招待权,听说几天都没上朝了,这耍脾气耍的太明显,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唐十九推了推身上曲天歌:“你别闹了,你一说明日皇上让我一起出席陪同北齐使臣游玩,我还真有些紧张了,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曲天歌还没完全被“兽性”支配,翻身自唐十九身上下来。
“这次北齐使团,是来迎回慕容席的,来的都是些朝廷重臣。”
曲天歌开始和唐十九讲来到都是些谁。
唐十九一一记下,谨防出错。
曲天歌看到她的认真脸,轻笑出声:“不用紧张。”
“我倒是想不紧张,第一次参与外交,我没有经验,我怕丢你的脸。”
“你无需应酬,只需时刻随在本王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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