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终于明白,曲天歌为什么要让她拿把匕首来,确实该给徐莫庭来一刀。
“你,你告诉许舒,我爱她,你告诉她,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糊涂了。”
唐十九认真听着,人之将死,虽然错的离谱,她也能帮则帮吧。
可那人却没了声响。
低头一看,脑袋一歪,眼睛翻过去了。
唐十九急了起来:“徐莫庭,徐莫庭。”
摸了脉搏,我擦,死了。
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她跳下冰床往外跑:“来人呢,来人呢,来人呢。”
然而,刚跑出去,身后的石门就重重关上了,任由她怎么拍打都没用。
她飞奔去徐老三那:“三叔,三叔,死了,死了。”
徐老三抱着孩子,正在收拾行李,闻言,只是惋惜的,无奈的,淡淡的摇了摇头:“大哥的命令,无人敢违抗。”
“你家大哥呢?”
“大哥不见人,谁也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不知道,把人赶紧弄出来啊,那可是你亲侄子。”
徐老三依旧是那副表情:“谁也不敢违抗大哥。”
正文 第七百十七章 落泪伤情
“靠,你们不敢,老娘敢,你告诉老娘,怎么开那个什么寒冰地牢,地狱什么的门。”
徐老三慢慢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话:“进去了,你也打不开铁索,铁索的要是,只有大哥有。”
唐十九顿在了那:“你大哥,够狠。”
“我大哥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什么狗屁原则,他就是气他儿子抢了他喜欢的女人,狗屁,你帮我把地牢打开,打不打得开锁是我的问题。”
“一日,只能进去一次,那机关还是莫庭自己设的,你今天进去过了。”
唐十九傻眼了:“所以,就算是徐莫庭的尸体,也只能明天才能弄出来。”
“嗯。”
她身子往后一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就给他带点吃的穿的取暖的。”
忽然想到,人已经死了,没用了,都没用了。
她断然没想到,天下还有这般狠毒的父亲,纵然徐莫庭确实伤了许舒的心,作为父亲确实要管教一番。
可现在看来,徐谷主根本是公报私仇,要置徐莫庭于死地啊。
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亲眼看到因为“家庭暴力”,一条性命陨落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自己的朋友,心里涌起了莫大的伤悲,眼前一片通红。
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和她斗嘴逗趣的,少了一个会往她脖子里塞解毒药,少了一个给她背锅,气她气的牙痒痒,关键时候却奋不顾身救她的人。
越想越伤心,泪落如雨。
徐老三终于看不下去:“王妃,你别哭了,其实……”
“我怎能不哭,徐莫庭是我的朋友。”
徐老三的话茬给截断,愣了会儿,又提起了嗓子:“其实……”
“不行,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孤零零的死在那里。”
唐十九冲出门外,徐老三的后半截话,落在了空气里。
“其实,是莫庭那小子的苦肉计而已。”
唐十九怎么也不能人心徐莫庭一个人孤零零死在那,冲出去去找徐谷主。
徐谷主和徐莫庭住在一进院落里。
院落中规中矩但并没有太多特色,左边一扇月洞门,进去是徐莫庭的二层小楼。
右边那扇月洞门,唐十九从未见人进出过,也从来没进去过,徐莫庭说过,这是徐谷主的住处。
唐十九冲进去,院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不过空无一人。
“徐谷主,你出来,徐谷主。”
喊半天,没人就是没人,喊空气而已。
她颓然从右边出来,看到去过几次的徐莫庭的房间,黯然神伤。
踏步进去,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
上几回来的时候,徐莫庭这花骚包,总是吊儿郎当的在院子廊檐下叼个狗尾巴草看她,可现在,这院子的主人,死了。
她触景伤情,走到徐莫庭房门口。
推门进去,一楼客厅,徐莫庭还请她吃过糕点喝过茶。
左边的房间总是关着门,有一次她要过去看看,徐莫庭还着急忙慌的拦住了她,不晓得藏了什么秘密。
现在,再也没人能拦着她了。
她神色哀伤,推门而入,却也不过是个暖阁,平平无奇,一张卧榻上,放着一盘棋,才下了一般,下棋之人却再也无法完成棋局了。
正文 第七百十八章 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讲
唐十九不免鼻子一酸,背过身要出来,忽然眼角像是瞥见了什么。
墙上,挂着一幅画。
如果只是寻常一幅画,断然不至于引起唐十九的注意,可这幅画上的人……
唐十九眯着眼睛,她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画中一双人,无论男女,她都说不出的熟悉。
就算用不着仔细瞧,那男人,和当今皇上,有七分相似,只是容貌样子,还有穿着打扮,都比年界五十的皇上年轻上不少。
这年轻皇上是坐着的,而他的膝下,跪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的上半身,安静恬然的躺在年轻皇上的膝盖上,年轻皇上低头看着女子,手放在女子肩上,画师精湛画技,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眼神带着怜爱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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