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
彼时唐十九正在床上摊大饼,黑暗中,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
唐十九蹙眉。
熟悉的气味,封缄了她的唇齿。
接下去,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可是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嘤咛和低喘,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唐十九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七章 我随时可以让位
身体从被动承受,到主动应承,其实只是出于本能。
心理上,却总觉得别扭。
甚至总是非常不愉快的,想到有时候曲天歌从外头受了点气回来,就要用各种方法发泄。
就像是去年年底,他知道曾经自己拥护者的悲惨处境,回来发了一顿大脾气,把整个书房都砸了。
又好似有一次,他发疯一样压在她身上要她,如果不是那次她硬撑着反抗,或许那天她就提前破身了。
这次,他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在讨好求和,还是出去一趟又受了什么刺激,在她身上折腾了好几次。
唐十九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是讨好求和,他不会一言不发,只和一头老牛似的,也不顾她承受不承受得了,就闷头耕耘。
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心烦事,拿她发泄。
想到这,她就一夜没睡。
最后,还是实在累的撑不住,才睡着的。
然而意识却始终停留在这个问题上,以至于她睡着之后做了个噩梦,梦到她落入了水中,曲天歌在岸边抱着汴沉鱼冷眼旁观着。
她拼命的划水,可那水却特别重,生生压的她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淹入了沼泽之中,任她如何挣扎,心口越来越疼,越来越重,重到无法呼吸。
一睁眼,那只牛,又压在她身上了。
她陡然恼了,一把推开他:“你干嘛?”
这是从昨天夜里回到到现在,两人的第一次交流。
曲天歌一言不发,欺身上来。
唐十九挣扎,却不敌。
她忽然觉得屈辱:“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她恨恨的咬住了他的嘴唇,直到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也不见他眉头皱一下,手拉开被子,强力的蛮狠的,企图掰开她的身子。
唐十九终于明白,自己想对了。
他不是单纯的想要他,他有心事,重重心事。
松开他的嘴唇,别开头,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的心事“买单”,男欢女爱,就是被折腾到死去活来她也愿意,却也不愿意这样子。
“曲天歌,你再动我一次试试。”她语气生冷,甚至有些冰凉,带着霜雪之意。
身上的人,停止了手上粗鲁野蛮的动作。
趴在她身上,埋首在了她脖颈之间。
唐十九用力推开他,他被推翻在床边。
唐十九趁机坐起身,拉高了被褥。
外头,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块还能看的皮肉,可见昨天夜里,他折腾的多凶。
腰疼的不行,她浑身进入了防备状态,整个人绷着,腰就更疼,却丝毫不敢放松。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他不做声。
她冷笑一声:“是汴沉鱼吧,昨天夜里来的丫头,我要是没猜错,是汴沉鱼身边的丫头吧。”
曲天歌还是不做声。
唐十九却明白,自己其实猜对了。
她不说话了,默默的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她下了床,开始穿外套,头也不回,淡淡一句:“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不管你和汴沉鱼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的那句话,这个秦王妃的位置,我随时可以让给汴沉鱼。”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章 只是立侧妃
说这句话,说不上是赌气还是不自信。
她心里有些酸楚,其实鼻子在发酸。
床上的人,终于开口了:“不需要让位。”
唐十九鼻子里的酸楚,退去了几分,低下头去扣衣服扣子,还装作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哼,你对她余情未了,我可不会坏你好事。”
这句,已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进行的自信满满的调侃了。
甚至,她冷哼的时候,嘴角都带了笑意。
然而,很快,那笑容和他扣衣服的手一样,僵住了。
“她只会是个侧妃,如果你不愿意,妾侍也可以。”
唐十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扣上盘扣的,只是觉得,这南疆服饰,穿起来真是麻烦,扣子太多了。
她甚至手上变的慌张,眼圈发酸,喉头发涩。
“十九……”
“闭嘴。”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
扣好衣服,她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甚至没注意到,因为太匆忙了,她甚至撞倒了脸盆架子,水淌了一地。
从房间出来,外面天色微亮,整个行宫除了早起的奴才,昨天狂欢到太晚,都还沉浸在睡眠之中。
她从院子里出来,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随时可以让位的潇洒,在感情付出到一定程度后,也就只是嘴上的潇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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