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您今天不是去参加婚礼了吗?您怎么闯祸了。”
“我把新娘子,气的自杀了。”
碧桃吓的一个激灵:“什么?”
“所以啊,皇上勃然大怒,乾王也饶不了我,最后我就得了一纸休书,这休书啊,很快会送来。”
碧桃看着唐十九的脸色,却直觉不对。
那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悲伤,有的,是一种解脱。
“小姐,您和奴婢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十九冷了脸,她不想解释,休了就休了,她要离开个秦王府,难道就这样匪夷所思吗?
“你要么跟我走,要么你留下也行。”
碧桃慌了,泪如雨下:“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别哭了,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碧桃,我和曲天歌,你听好了,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闹剧,现在,我不陪他玩了。你要不要收拾东西?”
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离开2
碧桃生怕唐十九丢下自己,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唐十九的。
“收拾,收拾,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奴婢这就去收拾。”
瞧着碧桃这样,唐十九心里实在难受。
放缓了语气,晓得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碧桃身上。
抱住了碧桃,扶着她坐下,她轻轻顺着碧桃的后背:“碧桃,就让小姐我按着自己的想法任性一回吧,委屈你了,总是跟着我东奔西走的。”
“小姐,您别这么说,奴婢这辈子,都是小姐的奴婢,小姐您要做什么,奴婢都是支持您的。”
唐十九鼻子一酸,却不想叫人发现,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好了,你在这里等我,我给你收拾,有什么藏的特别好的,怕我给你落下的,你告诉我。”
“奴婢屋内就那点东西,一目了然的,小姐您随便收拾就好。”
“恩。”
唐十九叫了两个人,抬了两口空箱子进碧桃房间。
碧桃东西是不多,金贵的都是唐十九送的金银细软,她仔仔细细的收在妆奁的最下面各层里,唐十九是整个妆奁塞进了箱子里,又打开衣柜,除却几身秦王府标配的丫鬟服,其余的衣裳,都给塞进了箱子里。
床榻被褥不需要,不过换地方,怕碧桃睡不惯,唐十九很是贴心的,把她的枕头塞了进去。
拿起枕头,忽然就看到了枕头下面,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
荷包上绣的是一株青梅,青梅树下,站着一双人儿。
人儿才绣了两颗脑袋,唐十九却明白,这双人儿是谁。
是碧桃心底深处,对爱情最美好的期盼和愿望。
唐十九怔怔的看着这荷包,忽而觉得,自己所谓的对碧桃好那些话,其实都是毒鸡汤。
人的感情,岂能压抑得了,如果强行压抑在身体里,只会变成一种魔障。
碧桃爱陆白,一如汴沉鱼爱曲天歌,宁可爱的卑微而低贱,却不愿意放弃。
汴沉鱼说过一句话,她说只是曲天歌身边一个小小的位置,她就心满意足了。
碧桃,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唐十九却强行的把自己的爱情观,如同枷锁一样套到了碧桃身上。
就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不许别人吃路边摊一样。
碧桃从来对她都是顺从的,她说一碧桃不会说二。
她叫碧桃不要爱碧桃不敢去爱。
然而,她却忽视了,碧桃内心里,对于这份感情,是如何的舍不下,放不开。
她甚至不给碧桃放手一搏的机会,直接就武断肯定,碧桃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看着那个荷包,压在枕头底下,或许沾染的并不止是碧桃指尖上的鲜血,还有她的每天夜里的泪水和思念。
唐十九心里有根一直故作轻松的弦,忽然被拉紧,然后崩断了。
第一滴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她还伸手去擦了。
然而,后面的泪水,却无法控制,
爱情这东西,真他妈苦涩啊。
碧桃什么时候进来的,唐十九浑然不觉。
直到被碧桃的哭声惊醒。
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有人割肉了1
她忙擦干眼泪:“碧桃,这,这要带走吗?”
她有些局促,有些窘迫,躲在暗处落泪,这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碧桃上前,摇摇头,将她的头抱入怀中:“小姐,您想哭就哭吧,奴婢知道,您受委屈了。”
唐十九笑笑,拍了拍碧桃的后背。
“好了,我不委屈,我不哭了,你确定,这个荷包不要带走。”
“奴婢不带走了,小姐,奴婢和你一起,忘记这里的一切吧。”
但愿吧,但愿一切天遂人愿,但愿以后,活的洒脱。
唐十九没有等到圣旨,就雇佣了马车,大箱子小箱子离开了秦王府。
其实,曲天歌有没有掰回皇帝的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重新开始,过一种,不被情爱所牵绊,一心只做唐十九的日子。
唐十九没有回唐府,想来这样回去也不体面,她找了一个客栈,然后花了点银子,让伙计去给他在周围,寻个空置的宅子。
住的这条叫做柳平巷的巷子,周围并不热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宅区,边上几座院子,都是平房,没什么起眼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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