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邀请他们两个同行,实在可笑。
大约所有人看来,都很可笑。
乾王婚礼上闹出的事情,外头传了的版本不管有多少个,无一例外都又统一的观点,就是唐十九争风吃醋,差点害死了汴沉鱼和汴沉鱼腹中的孩子。
如今,两人跟在太后身后,挨的很近,彼此之间的嫌恶和距离成正比。
亦或者说,汴沉鱼对唐十九的嫌恶,和距离成正比,唐十九对汴沉鱼,无感。
到了四方亭,太后走累了,进去歇息,两人作陪。
奴婢们伺候了茶水糕点,太后看着外头的景色,喝了一口水:“哀家还不晓得,还能不能看到明年的秋光了。”
汴沉鱼顿然面露低落之色,竭力安慰:“太后您别这么说,昨天太医不是说,您身子已经好很多了吗?”
这话听来,看来汴沉鱼是长寿宫的常客了。
唐十九也不争不恼不吃醋,只是伸出了手:“太后,让我替你把把脉吧。”
太后淡笑一声:“不必了。”
唐十九好心被拒绝了,无疑看着有些尴尬。
汴沉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异察觉的得意。
给太后满上一杯水,她柔声道:“这夏日一过,暑期就消了,太后胃口也会好起来,我近日琢磨了几个南疆小点,正打算进宫来,做给您吃呢。”
南疆小点。
曲天歌说过,汴沉鱼从小讨太后喜欢,甚至比皇帝的那些公主们都讨太后喜欢,因为她为了讨好太后,特地去学了南疆话,南疆舞,三不五时的买点宫外的南疆小玩意来送给太后。
正文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心机婊
这个女人,现在还开始下厨了。
那小厨房,怕是现在已经是她的天下了吧。
看太后笑吟吟的模样,就晓得对汴沉鱼有多喜欢了。
唐十九心里忽然空落落起来。
得到一颗心很难,失去一颗心却这么简单啊。
今日叫她进宫,是让她明白,她是没法和汴沉鱼比的?
好吧,她其实见到汴沉鱼的那颗就懂了,太后大可不必继续浪费时间的。
太后或许也低估了她对失去一份感情的承受能力,自小无人疼爱的人,其实剔除掉内心里自卑之后,剩下的就是无所谓了。
她承接了这身体上一任的全部记忆,把这全部记忆中的自卑感全部剥离,对于人情冷暖经历了太多,她压根无所谓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沉鱼,你身怀有孕,就别这么操劳了,怎么样,孩子是不是开始踢你了?”
汴沉鱼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提这个孩子,应了一声,就岔开了话题:“过几日,就是太后您的生辰了,今年,不如和父皇提议,到畅春园去过吧,那边很是凉快。”
太后生辰了。
时间过的可真够快的。
太后摇头笑道:“不了,哀家不想动,就想膝下几个孩子,一起热闹热闹就好了,前几天,老五媳妇倒是来过,也说起这个事情,哀家就想着,在寿喜宫那边半个几桌酒席就行了。”
“哪能这么简陋啊,您的生辰,可是天下头等大事呢。”汴沉鱼的嘴巴抹了蜜。
唐十九的嘴巴封了蜡。
就听她贴心的一句句的给太后的寿辰安排出谋划策,唐十九坐的都有些尴尬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正好叉断了汴沉鱼半截话,有些冷漠的抬头看她。
唐十九看向远处:“太后,我去那走走。”
“去吧。”
太后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她走下台阶后,又和徐静吩咐了一句:“你去伺候秦王妃。”
“是,太后。”
唐十九听到徐静脚步,放缓了脚步等她。
等到徐静靠近,她透过徐静的肩膀看四方亭里的太后:“徐嬷嬷,太后让你找我?”
“太后叫奴婢伺候您,秦王妃,您是要去看什么?”
唐十九轻笑一声:“随处走走。”
徐静轻笑:“奴婢陪您。”
太后的令,唐十九虽然想一个人透透气,也不好叫徐静为难,何况现在的她,坐冷板凳呢,保不齐太后叫徐静来,就是来监督她的。
走到一颗紫杉下,唐十九靠着阴凉休息。
徐静依旧在边上安静伺候着。
远处亭子里,看得到太后和汴沉鱼有说有笑,祖孙情深的样子。
唐十九拔草玩,打发时间,徐静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秦王妃,为何这许久,都不曾进宫看望太后。”
唐十九倒是给问的有些蒙:“进过啊,也求见过啊。”
徐静想起来:“您是说那阵子,太后闭门不见人,您和依嫔一起过来那次?”
“恩。”
徐静轻笑:“那时太后身子不好,后来养好一些,小辈们三五时的来看看她,独独就是您,一次也不曾来过。”
正文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您和王爷和好了
徐静倒没责备的意思,唐十九却听得出来,似乎是她不来看望,太后不大满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事实上,她还真有点没礼貌,宣王说太后身子不好的时候,她其实就该进宫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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