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因为药力没有完全散去,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次没有噩梦,什么梦都没有,脑内一片空白,就这样睡到了天黑。
再次醒转,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沉香。
手还紧紧的握着曲天歌的手,她没有再哭泣尖叫,似乎这场觉,已经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但是心里的恐惧和恶心,还是让她无法适应,她痛苦的闭上眼,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恩。”
“天黑了。”
“恩。”
“还要再睡会吗?还是起来走走?”
“恩。”她似乎被抽了魂魂魄,只会发出这样简单的音节。
曲天歌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口,声音里满是怜惜:“起来走走吧,睡久了不好。”
“恩。”
被他半抱着起身,她看着桌子上那盏沉香:“很好闻。”
“你喜欢,叫碧桃拿一些过来,助眠的。”
“你身上总有一股这味道,你一直在用吗?”她任由他给她穿衣服,两人之间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如果她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不过若是因为经历这样的事情而变乖,他倒宁可她跋扈一些。
“用了一阵。”他轻描淡写的回,唐十九却知道,应该不止一阵,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味,是她嫁入秦王府的时候就有的,那时候以为他喜欢用沉香熏香,没想到是为了治疗失眠。
恐怕从今日起,她也要失眠了。
她是个法医,她内心的痛苦虽然折磨的她不愿意去回忆这件事,但是她也知道,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她跟他闲聊几句生活起居,就能彻底把这件事忘记。
第二卷 第一百十五章 亲自审问
穿好衣服,她不轻不重的开了口:“我吃了人肉。”
“这件事……”
“不用安慰。”比起之前的激烈,现在的她沉静的更让人心疼,“那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抓到。”
“他武功不低,而且问了周围几家铺子,无人知道他家住何处,只知道他每天深夜出来摆摊,到了天亮,就会有另一个女人来接替他摆摊,那个女人倒是抓住了,搜了她的家,没发现任何异样,她说那男子只是租用她的摊位,和她没有干系。”
“我想见见她。”
她下床,走了一步就虚软的倒了下来。
曲天歌忙抱住她:“你如今太虚弱了,修养一阵吧,余下的本王会帮你。”
“不,我没事,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她抬头,那双眼睛如此的坚定,让他无从拒绝。
“好,本王让她们把人带来,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吃东西,你别劝我。”
“好。”
他依顺着她,差遣了陆白去押人。
陆白一刻钟后回来,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满面风霜的妇人身上带着手铐脚镣被丢到了唐十九面前,她战战兢兢,满脸泪水,看到唐十九就大呼饶命,冤枉。
碧桃搬了椅子给唐十九坐下,曲天歌坐在她边上,为了让她少说话保存体力,他亲自审问的。
“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老爷,老爷,民妇冤枉,冤枉啊。”
“回答。”冷冷两字,哭哭啼啼的妇人顿时吓的眼泪都不敢掉了,这比之前审问的差爷可吓人多了。
她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回:“奴婢陈氏,是个寡妇,家就住在城南十三米街街尾。”
“那馄饨铺子,可是你的?”
“老爷,民妇已经说了,那铺子是民妇的没错,可是民妇三更时才出摊,卖到傍晚就回家,其余的时间,是租赁给了一个男人,一个月五钱的租金,民妇想着摊位空着也是空着,还要劳累我每天推回家去,他这样一租,倒是省掉我不少事,又有钱赚,所以……可是老爷,民妇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陆白抱拳:“王爷,王妃,这女人确实是个寡妇,周围邻居也都认识多年,属下调查过,没有什么异样。”
曲天歌看向唐十九,唐十九看向那女人:“那个男人,租你摊位的男人,长什么样?”
“不高不矮,有点壮,笑起来憨憨的,有点傻气。”
“他叫什么?”
“他让我叫他徐老弟,具体叫什么,民妇真不知道。您二位是王爷王妃吗?饶命啊,民妇不知道那人如何开罪了两位,可真和民妇无关啊,民妇冤枉啊。”
“先别嚷嚷。”陆白见唐十九十分难受的模样,用佩剑顶了那妇人一下。
妇人顿时闭上嘴。
胃里好难受,想起那张脸,那个馄饨摊就反胃。
唐十九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那人每日卖的馄饨,是你包的吗?”
“不是,我们各买各的,不过他替我招揽来不少客人,但奇怪,客人来是来了,却总说我包的没他包的好吃。”
那是因为人肉鲜嫩,岂是猪肉能比。
第二卷 第一百十六章 恶心呕吐
唐十九忍不住,一阵狂吐。
碧桃心急不已:“小姐,别问了别问了,左右就是几个馄饨,您吃坏了肚子,奴婢给您做好吃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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