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亦或者,根本杀死夏胡生和沈青的人,就是你。”
老夏抬起头来,满脸惊恐。
他说话太不严谨了,漏洞大的,出卖了自己。
福大人惊堂木“啪叽”,还好这次唐十九看到他抬起来的,做了心理准备。
“夏大牛,其实你早觉得这儿子是个拖累,又因为他自私自利,不肯让你和那姓王的寡妇在一起,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对不对。”
老夏不迭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夏大牛,你还说不是。”福大人也不过是猜测,不过看夏大牛不迭否认,惊慌失措,又恐惧万分的表情,似乎福大人的这个猜测,真的过于大胆。
不过却给了唐十九启发:“那么,是那王氏了?”
老夏摇头:“不可能。”
“来人,提王氏进来。”
很快,一个长相精明能干,四十多岁的左右的中年妇女被带了进来。
看到眼前威严的场景,她瑟缩了一下肩膀。
唐十九看向王氏:“王氏,你可知罪。”
一个先入为主,王氏瞬间被打的蒙圈。
唐十九看向老夏:“老夏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氏面如纸灰,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夏:“你,你都说什么了?”
老夏刚要开口,独孤皓月眼疾手快,上前按住了他肩膀,唐十九却注意到,那一按明显是点了老夏的哑穴。
老夏对着王氏想摇头,似乎被点的不只是哑穴,显然他动弹不得。
只用一双眼睛,痛苦而又拼命挣扎着看着王氏。
然而,晦暗的审讯室内,王氏大约是没有会意,这其中的意思。
她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看着老夏,满目怨怼:“你竟然,你竟然都说了,我早就知道,我怎能比得上你儿子,我早就知道。”
看,唐十九的先入为主,独孤皓月的配合,奏效了。
“王氏,从实招来。”
王氏大哭起来,捶着胸口:“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他迟早要死的,他不死只会拖累我们两人,这些年,我为人洗衣缝补,赚的钱,多一口肉都不舍得吃,都给了胡生看病,我一心一意讨好,就是希望他能成全我和他爹,可是他呢,把我当成敌人,我怎么的伺候照顾,都不能感化他的心。”
“看看他,除了吃喝拉撒睡和发脾气,还会什么,都快要把他爹拖累死了,年纪一把的人了,腿被矿石砸的差点落下残疾,干不了重活了,却还要为了他的病,在矿山上挑石头打石头,他早就该死了,拖累他爹,拖累他媳妇,拖累我。”
她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却还能神奇的说话,与其是说,不如说是撕扯着嗓子喊:“他不是个好东西,他还杀了人,他还把他儿媳妇关在次卧,封住口鼻,饿成皮包骨。我去的时候,他正给他饿的昏迷不醒的媳妇灌老鼠药,被我发现了,要来杀我,如果不是我力气大,他是个病秧子,我可能也被他杀了。他要杀我,我怎么不能杀他,我把剩下的老鼠药灌入了他嘴里,我这是替他赎罪,让他解脱。”
正文 第一千两百零二章 藏得最深的凶手2
唐十九和福大人对视一眼,这案子,也够复杂的。
从头到尾,无辜之人,便是老夏了。
唐十九对独孤皓月使了个眼色,独孤皓月解开了老夏的穴位,然而至此,老夏还能说什么,只是一声哀嚎,喊了一句:“天啊。”
审讯室,和个坟场一样,老夏和王氏,哭成一团。
至此,这个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王氏哭完后才知道老夏没出卖她,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如实通通招供了。
原来,夏宅厨房的砧板,是她大费周章的改造的,目的就是装神弄鬼。
水井里的水,也是她做了手脚,买的一种无色药粉,说是对人无害,水也不会变质毒人,只是泡出来的茶,会变了颜色。
目的,也是装神弄鬼。
而装神弄鬼的最终目的,就是知道小夏胆子小,笃信乱力怪神之说,想要吓唬吓唬小夏,加重小夏的病情。
柳毅和沈青,都是小夏杀的,因为无法忍受妻子的背叛。
沈青死之前,被有一阵子被小夏困在次卧之中,门环和门锁,就是那时候沈青拉坏的。
而沈青,最后还是死于小夏之手,老鼠药是小夏强行喂下。
至于小夏,则是被王氏毒杀。
王氏之后将两人尸体搬到了主卧床上,并排合放,双手十指相扣,装作是沈青和小夏,殉情而亡。
至于老夏,一面是儿子,一面是深爱的情人,事已至此,加上其实心里对小夏也已经产生了厌烦和绝望,所以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又是个善良的人,出于对柳毅一家的愧疚,所以三不五时,都会以柳毅的名义寄点银子到柳毅老家。
一来,是怕柳家长久没有柳毅的消息,进京寻人。二来,也算是一种弥补和补偿。
这就是整个故事,关于夏家鬼宅的故事。
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谜团一解开,从审讯室出来,唐十九不免唏嘘:“福大人,这老夏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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