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手腕上一股力量,轻轻拉住了她。
唐十九转过身,淡淡的看着曲天歌:“放开吧,我今天挺累的,我要睡了。”
“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彼此之间,还是少些坦诚。”
曲天歌一怔,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话:“本王对你不够坦诚,那么你呢?”
什么意思?
唐十九皱眉。
“难道你对本王,也足够坦诚了吗?”
唐十九的眉头皱的更紧,不悦的同时,却也心虚。
比起不坦诚,他最多就是帮了汴沉鱼,假装没帮,马后炮假惺惺的来请示她的意见。
她呢,那一个个惊天的真相,哪个她曾告诉过他。
她从哪里来。
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她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些,纵然她忘记了,可是已经有人告诉了她真想,她不也隐瞒下来了。
今天,看来是无法愉快的聊天了。
唐十九拨开他的手,甚至都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不说了,睡觉了。”
这显然是逃避的态度。
曲天歌眼底,几分失落。
却是松开了她的手,看她上了床,忽然又有种强烈的害怕失去的感觉,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她,轻轻的在她耳畔吐息:“十九,本王错了。”
唐十九身子微微僵了下,那柔软的语气,实在让人对他气不起来,何况,她实在也没生气,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对他的不坦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而已。
回转身,抱住他的腰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她轻轻叹息一口:“我心里头就一个想法,永远也就那么一个想法,无论我们过去是谁,喜欢谁爱过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希望未来,我们只属于彼此,一辈子不分离。”
曲天歌有些动容。
唐十九自己也被自己感动了,可心里面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打的麻痹针而已。
正文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忙成狗
她想要忽略的,不是曲天歌曾经是谁,不过是自己曾经是谁罢了。
夜色沉重,窝在曲天歌怀中,曲天歌心事重重,久未入睡,只是闭眼假寐。
夜半时分,身子被放正了,怀中的人悄悄离开了床铺。
几乎是他推门出去的瞬间,唐十九就睁开了眼。
不用靠近窗口,就听到门外曲天歌和之前那个温柔有些熟悉的男声的对话。
“查如何了?”
“王爷,重要发现,独孤皓月恐怕是……”
后面的声音很低很低。
唐十九凝神静气也没听清。
只感觉到许久许久的沉默,隔着一扇窗户,似乎都感觉到了曲天歌凝重阴沉的表情。
这份沉默持续了太久,久到唐十九都以为外头的人走了,直到那个男声继续响起:“王爷,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妃?”
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关于独孤皓月,曲天歌到底查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并不希望曲天歌动独孤皓月,也从内心里希望,独孤皓月和徐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屛住呼吸听曲天歌的回答,但听得他道:“不必告诉他,盯紧独孤皓月,一旦他有任何异动,立刻拿下。”
唐十九一怔。
异动,你难道,徐老王妃要动手了?
房门,开了,唐十九忙闭上眼睛。
衣衫摩挲的声音,然后是拨弄炭盆子的声音,过了稍许,身边多了个人,依旧以之前的姿势,将她纳入怀中。
那心跳,并没有乱,唐十九的呼吸,却已经乱了。
她不知,那头顶上的目光,在感受到她紊乱的呼吸的时候,闪过的,是怎样失望又冰冷的颜色。
她要求他坦诚,却瞒着他更多。
他爱她无虞,却要如何承受,她或许会带给他的背叛。
*
正月初二到初五,秦王府宾朋满座,一日也不得闲。
这个朝廷,最是会见风使舵。
往年的秦王府,从未有过这般的热闹。
人都往乾王府,齐王府,瑞王府去了。
而如今,乾王病重且被禁足府中,齐王瑞王已去。
成年皇子之中,也便只有翼王,晋王,秦王,韩王,宣王,襄王六人。
那晋王如今在诸皇子中,也不过是个隐形的人物,接连被两个女人坑害,早已是个虚设的皇爵贵胄,素日里见着,也就只要卖他几分尊重便是。
而韩王宣王襄王,也都是不大成器的。
那韩王追在乾王屁股后头,乾王如今被瑞王之死一牵累禁足府中,他也是跟着萎蔫了。
宣王向来是个纨绔,如今母兄都落魄没了依靠,就不知道怎的弄了以前的四喜酒楼来经营,生意不好不坏,皇子变了商人,这皇爵身份都显得没那么尊贵了。
至于那襄王,年纪尚幼,行事作为,也没成气候,在诸位兄弟之中,自然也不起眼。
正是这些皇子的平庸无为,见显得待人宽厚,做事勤勉,一直受皇上喜爱的皇长子翼王,以及曾经名满天下,追随者众多的秦王,显得格外出挑了。
甚至坊间都有了些小小的声音,开始重新洗牌,押注未来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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