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妃笑道:“快去快去,好吃的都给你留着呢!”
宣王嬉皮笑脸的捂着肚子,匆匆离了席。
他离去后不久,乾王便回来了。
襄王关心了一句:“二哥,二嫂身体如何了?”
乾王刚拿起的筷子放了下来:“哎,最近可能受了点风寒,她这身体一直不大好,没扫了大家的兴致吧。”
众人纷纷道:“哪里,哪里。”
乾王朝着翼王举杯:“大哥,来,这杯酒,我替沉鱼敬你和大嫂。”
乾王夫妇忙执杯起身,三人彼此客套一番,喝干了酒杯。
桌上,大家推杯交盏,好不热闹,主桌上,也是一番热闹盈盈,气氛合美。
翼王夫妇,起身去给主桌上的长辈们敬酒。
几位老王爷,对以往近几日的辅政成绩颇为赞赏。
唐十九眼角余光看到翼王那张脸,虽然极力保持笑意,然则眼底深处,却是藏不住的妒忌。
皇上对翼王的扶持,众目所睹,作为嫡子,他大约本以为瑞王死了,齐王也死了,最为强劲的两个对手都没了,就该轮到他了。
绝对不会想到,半路杀出个翼王,一向无欲无争,默默无闻,和兄弟交好,谁也不得罪的大哥,变成了自己新一轮的劲敌。
然而,不同于瑞王等,翼王从来和兄弟友好,乾王便是妒忌的发狠,也不敢公然和翼王表现出来。
翼王夫妇敬酒,讨了皇上欢心,连着喝了三杯。
两人一回来,襄王也起了身,向主桌上的长辈们敬酒。
之后便是韩王。
这小辈们,纷纷给长辈们敬酒,乾王自是不能例外。
韩王回来,他便端起了酒杯。
“父皇,母后,诸位皇叔皇婶,天麟在这里,借着大哥的生辰宴,祝各位福寿延年,安康喜乐。”
皇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皇帝今日对他,也很是宽厚,笑的温柔慈祥:“老二,你今日的妆发,很是精神。”
自从瑞王死了之后,乾王始终不曾得到皇帝一声好话,甚至是一个微笑,如今再看到皇帝慈父般的温柔,不觉受宠若惊,又有些委屈,眼圈都有些潮湿发红。
“多谢父皇夸奖,儿臣这些日子来,一直谨遵父皇教诲,在府上反省思过,修身养性,就是希望下次出现在父皇面前,是个全新的模样。”
皇帝嘉许的点了点头,似乎发现少了什么,问道:“方才见你和沉鱼一起来的,怎么不见她。”
“父皇,二嫂身子不适,下去休息了。”襄王扭过身扯了嗓子喊了一句。
皇帝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沉鱼身体不舒服,这老八呢,也身体不舒服?”
翼王也转过身:“父皇……”
“父皇,我回来了,刚吃急了,闹肚子,去解决了一下。”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乾王的噩梦开始2
翼王话音未落,宣王人就回来了。
一道跟着回来,还有汴沉鱼。
“回来路上,遇到二嫂,就一起搭了个伴。”
众人看向两人,面色都有些微微诧异,谁都记得汴沉鱼方才是什么打扮,怎么就离开了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就换了妆容打扮了?
厚重的脂粉退去,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病态的素脸。
发饰也都换了一套,刚刚的如果说是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现在就显的太过素净,只是挽了一个灵蛇髻,簪了一枚白玉海棠发簪。
而衣服,也根本不是之前那套驼色刺绣镶边的圆领中衣和褐棕色的外罩锦裙了。
如今她身上的衣服,藕荷色打底,素净优雅之中,又点缀着一点不失宴会喜庆礼仪的桃红色刺绣,外头罩衣,是湖蓝色风流别致的一件纱衫。
整个装扮,透着一份淡雅的高级美,那张苍白病态的脸,都透着惹人怜爱的柔弱。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用在“换装”后的汴沉鱼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
就算不施脂粉,不着绫罗,不佩饰物,自有一股从骨头缝散发出来的仙气,摄人心魄,美丽动人。
只是有妻美如此,乾王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的糟糕。
汴沉鱼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乾王,拿起冒牌货用过的酒杯,走了上前:“父皇,母后,好久不见。”
襄王打趣:“怎么好久不见,这不才刚刚给父皇和皇后请过安,二嫂莫不是健忘症了。”
唐十九看向襄王,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襄王今天,似乎一直在推波助澜。
乾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开始颤抖。
皇上皇后均未曾察觉什么,皇后看向汴沉鱼,还关心了一句:“刚刚璘儿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汴沉鱼摇头:“一直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命大,今日也不可能见到父皇母后了。”
这句话一出,原本的热闹的场中,顿然安静了几分。
乾王的脸色急转直下,从方才红光满面,如今几分苍白青绿。
声音也有些不稳:“沉鱼,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不就是一点小病,你说的这么严重,纯心让父皇母后担心吗?走,本王带你去看看太医。”
说完就里拉汴沉鱼的手,却被汴沉鱼一把甩开,脸色阴冷的扫向乾王,直把乾王看的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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