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尚未还神,脖子一疼,那小子居然掐她。
却在掐完之后,飞身朝着草丛深处去,很快湮没在了半人高的绿草之中。
唐十九揉着脖子,抽着气。
疼,掐的真疼,死小子。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靠近,唐十九揉着脖子跳下马车,意外的看着马背上的人。
风猎猎吹起他的衣摆,雪白的高头大马上,他一身玄色锦袍让人炫目,阳光落在他后背上,温暖不开他冰冷的容颜,那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十九,满是愠色。
她知道,她闯祸了。
但不怪她,是高峰叫的那一声王妃,不然谁能注意到马车里的她。
可又能怪人家高峰了,怪曲天歌得罪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人拿她开涮呢!
哎,硬着头皮生受他的怒意吧。
她嬉皮笑脸:“王爷,您怎么来了,这里风景不错是吧。”
他驾马走到她跟前,目光忽然落在她脖子上,嗖然一冷。
大掌如同鹰爪,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打横面朝下放在马鞍上,疼她惨叫:“我的肚子,哎呦,膈死我了。”
没有人搭理她,马儿开始狂奔,她只能自己努力调整一个姿势,不让肚子膈的难受,可不顶事,颠簸起来的马儿,上下甩着她的身子,她觉得,她现在才是真正要散架了,连着五脏六腑,一起给颠散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太暴力了
恶人谷外,福大人一脸苍白,战战兢兢,难为他了,唐十九很是抱歉。
看到唐十九,福大人猛松一口气,唐十九虽然对他抱歉,可真是连说话都吃力,如今趴在马背上这个姿势更是丢脸,但还是强大气精神,扭曲着脑袋看向曲天歌:“今天的事,不怪福大人,是我自己……”
“你倒还有心管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他的声音极冷,唐十九觉得今天或许要倒大霉了。
却还是努力想跟他打打商量:“所以,看在我这么惨还有心管别人的份上,您消消气吧,我知道耽误了您和美人的好时光,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你和那个人如此相爱相杀,说起来他掳走我,也全是因为你,他是谁啊?”
曲天歌没回她,低头一眼又看到了她脖子里的红痕,眼神阴暗,夹紧了马腹,唐十九身子颤抖,妈呀,又来了。
他并没发落福大人,一声责备都没有,却似乎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唐十九身上。
被这样颠回秦王府,唐十九一下车整个人都不好了,吐的颠三倒四,整个人晕头转向。
门房眼见不对,上前搀她:“王妃。”
“呕,呕。”
又是一阵狂吐,走在前面的曲天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却冷冷只吐了两个字:“活该。”
“草!”
唐十九恨恨瞪他。
曲天歌冷眸,又是这个字。
唐十九是被抬回裕丰院的。
自然,碧桃哭成了泪人,揭开衣服,唐十九肚皮上都是乌青,大夫来把脉,说肋骨也断了一根。
唐十九躺在床上发呆,太暴力了,她要赶紧走,立马走,死不可怕,就怕被曲天歌这样有形无形的折磨死。
*
天心楼,陆白静静站在一边,就像是一团空气。
曲天歌看着书,似乎有些心浮气躁,始终皱着眉头。
终于,他看不下去书了:“陆白。”
“是。”
“她怎么样了?”
“王妃?”
“恩。”
“肋骨断了一根,有些擦伤,大夫开了药。”
曲天歌眉头皱的更紧:“真耐不住折腾,还敢说是将军府出来的,本王已够仁慈了,陆白。”
“是。”曲天歌身上有怒气,一种陆白都少见的怒意。
“让青杏盯着她,哪里都不许她去。”
陆白犹豫了一下:“王妃若是知道王爷您又派人监视她,恐怕会不高兴。”
曲天歌抬起头,冷冷看着陆白:“由不得她。”
陆白领命:“是,王爷。”
出了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陆白愣了一下,拱手:“汴小姐。”
“王爷回来了?”
陆白点头:“是。”
“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陆白还没回答,屋内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沉鱼,进来吧。”
汴沉鱼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女人,有一种倾城绝世的美,一种看上一眼,就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美。
虽然穿着一身尼姑装,三千青丝也都落了红尘,不施粉黛,未加装饰,可她身上的清丽和高贵,与生俱来。
温柔中带着的清冷,又叫人不敢亵渎。
陆白让开了身。
她经过身边时,风带起一阵芬芳,那是她的气味,陆白不觉晃神。
醒来时,人已经进去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浓浓的爱
屋内传来温柔轻笑,那是只对他家王爷才有的温柔。
“王爷,王妃还好吗?”
汴沉鱼手里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几件精致的点心,她以前就颇为巧手匠心,做的一手好点心,去了净慈庵之后,心净了下来,钻研了几门新点心,虽然都是极素的,可外观上却非常惹人馋嘴,气味也极是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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