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演不下去了,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颜言在一旁也笑得不行,所有人都笑疯了。
胡毅笑地点评着,“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小邵啊我看你演技是进步了哈哈哈……”
邵野黑着脸,站到一旁。他绝对是跟这个节目犯冲,树立的形象丢的渣都不剩了(抓狂)。
接下来苏导点名了,“剩下的你们几个一起演一出戏吧,演一出后宫戏,弈清你来演华妃,思雯演皇后,颜言演齐妃。”
正笑得肚子疼还停不下来的颜言一下子吓得被口水呛住了,“咳、咳……齐妃?齐妃不是女的吗?”
邵野笑了,“这就是报应。”
颜言苦着脸接受了命运,大概记了几分钟的台词就开始演了。
这次巩导手动打板,“茅草屋第二场戏,开始!”
胡毅学着小太监的声音,掐着嗓子尖声喊着,“华妃娘娘到——”
弈清下巴微昂,表情高傲地走到席子上,梁思雯高坐在正上方,颜言恭敬地站在下首。
她走到颜言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齐妃姐姐日渐丰裕了,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颜言脸上掩饰不住地喜色,“多谢妹妹金口。”
“哟,本宫忘了,”弈清微微笑着,“皇上许久都没有看过齐妃姐姐了吧?”
她继续说着台词,表情像是装出来的抱歉,“本宫记性差,姐姐莫怪罪啊。”
颜言轻咳,脸色极差地说,“不妨。”
“好了,都是自己姐妹,”终于到梁思雯的戏份了,“不要一进来就站着说话,赐座上茶。”
弈清和颜言坐在她两边。弈清端起茶杯,先是嗅了一下,又放下了手里的茶,嘲讽一笑,“这是去年的龙井吧?娘娘还没喝完啊?”她语气中满是不屑,“旧时的茶,即使存放再好,也会有一股霉味。臣妾都赏给丫鬟们了,臣妾那儿还有今春新供的雨前龙井。等下让颂芝拿一些过来,皇后娘娘尝尝。”
梁思雯哪里受得了她这副阴阳怪气的嘲讽,脸色也是变得极差,已经失了剧里原本皇后从容的姿态,她咬牙念着词,“谢谢妹妹关心,皇上也赏了本宫一些。不过本宫想着三阿哥喜欢,就都赐给了齐妃。”
“也是。”弈清似笑非笑地说,“齐妃姐姐那儿难得有这么好的茶,下回三阿哥缺什么,尽管和本宫开口吧。”
颜言在心里着急,清姐啊,你演这么像,演出了华妃十成的坏,但播出去可没人会夸。他眼珠子提溜一转,和赵飞白对了个眼神。他像是被弈清的冷言冷语刺激到了,就要冲出来打她。赵飞白连忙抱住他的腰,拦住他,“你冷静啊弟弟!”
“我要抓花她的脸!”颜言装模作样地喊着。
弈清被他这一出弄得出戏了,她自己凑到颜言面前,嘴上喊着“你来抓啊”,却在颜言伸手过来的前一秒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冲他做了个鬼脸,“抓不到略略略。”
大家又被这些活宝逗笑了。今晚的茅草屋笑声不断,直到月上枝头,众人才有些困意。
胡毅先站起来,“大家都去洗洗睡吧。”
互相道过晚安,茅草屋所有人渐渐陷入了睡眠,一片安静。哦不,并不安静,男寝房间里的大通铺此起彼伏地传来雷鸣般的呼噜声。
……
第二天,邵野顶着黑眼圈早早起床,他走出屋子,院子里胡毅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胡毅看到他的黑眼圈笑了,“昨晚没睡好吧?我和老韩打呼噜都还挺响的。”
邵野坐到他身边,小声吐槽着,“昨晚不止你们打呼噜,苏导和巩导呼噜声也特响。”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立体声环绕,他一晚上没睡好。
许久不见的师生两人闲聊着,一片温馨。
女生客房里,弈清也起床了,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还在沉睡的梁思雯,出门洗漱。
她走出屋子时,素着一张脸,看着院子里的胡毅和邵野有些懵。
胡毅连忙招呼她过来,“过来过来,小弈,我们一起聊聊天。”
茅草屋的茶话会扩增至三个人。
“我们刚刚正在聊拍戏的事情,一转眼我的学生也开始从演员往导演上转了。”胡毅感慨着,总有一部分演员会在年纪大了之后转型做导演,他前几年也开始做导演了。
“只是一次尝试罢了。”邵野无奈地说,“我这暴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当导演又累压力又大,我真的控制不住冲演员吼。”
“我也吼,”胡毅理解,“之前有次拍大夜戏,所有人都困得不行,他们就想玩游戏提提神。结果我这边已经准备好拍了,他们还在玩,当时我那个火就上来了。”
早晨徐徐的清风,太阳缓缓升起,是难得的平静和悠闲。
弈清突然对邵野说了声谢谢。
邵野想了一下,“你是说上次你入戏那事?”
“什么入戏的事?”胡毅好奇地问。
“她拍《为富不仁》时可能压力太大就入戏太深了,严重到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了,都跑到男厕所去了。”邵野嘲笑着,“我帮她开导了一下,之前我导的那部电影里也有个演员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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