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拥抱白韶阳。
白韶阳冷瞪他一眼,那一眼将他的手也给冻住了,不敢真的抱下去,他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再对白韶阳道:“好啦!你没事就好,我也该走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找母后好好谈谈,也一定会做完善的处理,往后,她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嗯!”见他一副保证的认真神情,白韶阳颔首,淡淡应了一声。
玉子祺转身欲离去时,又突然转头问他,“皇兄,你真的不把自己另一个身份告诉水心姑娘?难道你不怕她从别人的口里听到后会伤心难过?”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父皇应平琳郡主所请求,要你让她来雪鹰堡住上几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有多强烈的企图心想当你的妻子,你认为当平琳郡主知道水心姑娘存在时,她会有什么表现?”玉子祺挑眉问他。
白韶阳只是冷着一张脸回望着他,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好啦!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是真的在意水心姑娘的感受,就该好好处理这件事才对。”
“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好处理的?”见玉子祺不以为然的表情,白韶阳冷声对他说:“因为她们不会有碰面的机会。”
听见他笃定的语气,玉子祺耸耸肩,“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只是,皇兄,基于兄弟情谊,我不得不提醒你,该好好正视你的心和情感的归属了,别因为梅姨的事而影响了你对感情的看待,否则到时候后悔的人可会是你喔!”
白韶阳冷瞪他一眼,轻啐一声,“你今天还真啰唆。”
玉子祺摆摆手,“好啦!我要走了,让你耳根子清净清净,可以了吧?”
去,还嫌本殿下啰唆,那可是看在你是兄长的份上耶!否则换作别人,他还不愿开金口咧!
白韶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移动步伐往水心院走去。
两天后,巳时时分。
江水心穿着一袭水蓝曳地长裙,长发半挽髻,其上插着金色步摇,手镯、戒指、项链、耳环,一应俱全,脸上虽脂粉未施,但双颊呈瑰红,唇不点而朱,活脱脱是个婉约动人的清秀女子。
她一个人在水心院里晃荡着,走过曲桥,越过小径,时而在花园里驻足,时而在池潭边赏鱼,见鱼群在水池里优游着。
昨天韶阳已告知她,今天有事所以不能过来找她,要她自己找事做,因此她就决定先在院里走一走。
逛了一个时辰后,她走向寝室,才刚进入长廊,就听见房门内丫鬟们谈天的声音,她们提到了白韶阳的名字,于是她唇畔扬笑,驻足在门槛连听着她们说话。
“听说今天堡主在陪平琳郡主,是真的吗?”其中一个丫鬟边擦拭着桌椅,边对另一个同伴问道。
“嗯!是真的,因为平琳郡主好歹也是个金枝玉叶,堡主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何况平琳郡主可是冲着我们堡主而来的耶!听说她好像要住在堡里几天,为的就是要和堡主培养感情。”擦着窗棂的丫鬟停下手边的工作对其他人说。
另一个丫鬟忍不住好奇的问:“听你这么说,莫非平琳郡主有可能成为堡主夫人啰?”
“是有这个可能啦!平琳郡主一眼就看上了堡主,只要堡主有机会进宫,平琳郡主就缠着他不放,所以堡主很不爱进宫。”
“听你这么说,堡主根本不喜欢平琳郡主嘛!否则为什么会把江姑娘接到这里住?还常常夜宿水心院,甚至这几天都陪着江姑娘呢!我看,堡主有可能娶江姑娘,让江姑娘当堡主夫人。”
“不,不可能,平琳郡主的爹可是个王爷,且对堡主势在必得,她一定会想办法坐上堡主夫人的位置的。”
“但我看堡主比较喜欢江姑娘啊!堡主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让人摆布的人啦!”
“那又如何?平琳郡主身份非比寻常,不能随意得罪,否则堡主干嘛还拨出时间去招待平琳郡主,而把江姑娘一个撇在这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呢!”
江水心的笑容凝结在唇畔,连脸色都变得十分苍白。她没有预期会听到这个,更没有想到原来韶阳是去陪平琳郡主。
七嘴八舌聊着八卦的五、六个丫鬟嘈嘈杂杂的,有人替江水心抱不平,有人说着平琳郡主的事迹。
这时,其中一个丫鬟眼角余光瞄到站在门边的江水心,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其它人使眼色,还边弯腰行礼喊了一声,“江姑娘。”
她这一喊,其它人霎时也都变了脸色,纷纷对她行礼,然后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眼后,急急忙忙的拿着水盆、布巾,一个个溜走,同时还不忘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待人都走光了,江水心一个人静静的立在花厅中央,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支撑自己顿时变得虚软的身子。
她以为她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也以为自己可以甘于陪伴在他身边,但,亲耳听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身份高贵的郡主,她的心竟然感到这么的痛,好似刀在割般的难受。
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
须臾,江水心站了起来,脸上有着坚决,心里有一个声音,要她去看看。于是,她走出房间,正好迎上彩衣急奔而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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