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qíng?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qíng,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qíng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子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子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qíng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子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子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子,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子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
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
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糙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九族。”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中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qiáng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中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ròu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子?”
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子下去,生生卷回两鞭子血ròu,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she入屋中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千刀的,我诅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啊……”山当家全身鲜血淋漓,与山云缩在角落里,一边血红着双眼满含戾气的高声咒骂,一边全身颤抖的抵抗着蝶衣一鞭接一鞭子的鞭刑。
蝶衣全身杀气尽显,冷酷无比的道:“你没那个命看到那天。”边说边手中鞭子快速的向山家的两人招呼着,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yù至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血ròu在空气中飞舞,嚎叫一声声变弱,呼呼的风声在夜空中chuī拂着,无声的鞭打声应和着越来越低的惨叫,让这夜色平添了无数的yīn森。
“蝶衣,等一下。”山家两人正被蝶衣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声阻止声传来,在空中舞动的鞭子被一人抓在了手中。
蝶衣冷冷的转头看向身边赶来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担忧的看了看蝶衣,然后朝被鞭打的两人看了一眼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微微皱眉道:“山当家和山云。”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qíng,不过是在与谢靳谈妥之后,见四下都没有蝶衣的身影,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礼。
“古皓然,你给老子等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给我等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绝对不会。”山当家昏昏迷迷中见到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一腔怒气全朝古皓然发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与这山家最高势力的两个人说话,直接朝身后跟来的行道:“把他们带下去,别死了就行,我留着还有用。”行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一直跟在暗处的月堂中人,把山当家和山云带了下去。
古皓然见两个人被带了下去,当下转过头拉着蝶衣的手笑道:“怎么会发现他们的?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拍马都追不上了。”
蝶衣听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红净笑眯眯的道:“现在也追不上啊,这天下谁不知道主子比少爷qiáng多了。”边说边捂着嘴的笑。
古皓然本来见了谢靳之后心qíng就比较好,一些本来还有所担心,和不知道给怎么处理放手的,说是小事qíng其实也可以动乱全局的大事qíng,都有了落处和接手的人,这让愁了这么多天的古皓然心qíng打好。
现在见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当家,一直沉重的心qíng无疑更好,着另一件事qíng也好解决了,听红净这么一说不由瞪了红净一眼,拉过蝶衣就往外走,边道:“再怎么qiáng悍也是我老婆,也只会帮着我,你小子少给我挑拨离间,当心我把你调到幽州赈灾去。”
红净笑容满面的道:“我可只跟着主子,主子不发话我才不听少爷的,呵呵,我还有事qíng我要先走了。”边说边直接就给溜了,蝶衣本来就是向着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赈灾,那个荒凉的地方岂不是让自己皮都要脱一层,还是走为上策。
古皓然见红净溜了,不由对天翻了几个白眼,转头拥抱着蝶衣在怀里,撒娇一般的道:“蝶衣,红净欺负人,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为我说话。”
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头颅,红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双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用行动在述说着自己的qíng谊,和自己对古皓然的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极的勾住自己口内纵横驰骋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愉悦的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披洒着白光,犹如画中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温馨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天空一道影子飞落,一月堂的信鸽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断好事的古皓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道带来了什么消息的鸽子,满目都是愠怒,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带来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则,我把你拔光毛炖了吃。”
蝶衣一边解开信鸽的信囊,一边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这些日子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面对着这么多的难民和伤员,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力,现在终于一切都要好一点,才表述了一下双方的感qíngjiāo流,就被这不识趣的信鸽打断,难怪古皓然要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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