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顿时怒火中烧,提剑就向五英刺去,蝶衣扬手拦住古皓然的动作,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着疯狂的五英道:“怕,这辈子还没有我蝶衣怕的事,变鬼吗?我等着你,就怕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
五英还没说话,古皓然一拉蝶衣皱眉道:“说些什么,这人早就疯了,跟她对什么话,惹的心里不舒服。”疯狂的五英听的此话,更加癫狂的笑起来。
蝶衣回望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看着五英漠然的道:“别忘了死在你手里的,也在下面等着你。”
五英披散着头发哈哈狂笑道:“我怕他们,生前我都不怕,还怕死了的。”
蝶衣嘴角绽露一丝残忍的笑意,走前一步对视着五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生前的你我都不怕,还会怕死了的你。”冰冷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嘎嘎的狂笑,五英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此时更是又扭曲又怪异,胸口急剧起伏死死的瞪着蝶衣,蝶衣同样冷冷的与她对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不怕?你怎么会不怕?不,不,我会让你害怕的,我会缠着你的。”死鱼一般瞪着蝶衣的五英嘴边白沫缓缓流下,眼神不复刚才的癫狂,慌乱,无神的泛发着空dòng,鲜血从断臂上流下,刚才的趾高气扬,神qíng高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脱了水的鱼,整个人生气居无。
蝶衣冷漠无qíng的看着神智涣散的五英,缓缓的道:“你斗不过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你就那么碰的一下永远消失了,没有ròu体,没有魂魄,化不成鬼,成不了人,知道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英顿时惊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会永远消失,我会重生,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蝶衣站定在五英面前俯视着她,手中的匕首在五英脸上缓缓晃动,眼神无比冷酷中带着狠辣,冰冷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风一般送入五英的耳里道:“知道为什么你杀的人没来找你?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重生,死了就是死了,一切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在什么都不会有,你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没有。”
“不,不……”惊恐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蝶衣看着已如死灰一般的五英轻声冷笑起来,笑声让五英惊惧的无法自制的颤抖,断臂处血水已经gān枯,蝶衣盯着瞳孔放大的五英一字一句的道:“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五英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人偶,惊恐绝望的双眼瞪视着前方,身躯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但眼神中已经没了生气,鼻中的气息也已经断绝,在惊恐绝望中流gān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红净和年轻人一直待在蝶衣身后没有做声,俩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可以杀了五英,却无法从最根本上打击五英,让她在死前绝望比千刀万剐都要让人解恨。
古皓然摇摇头道:“极度狂傲的人实则是最自卑的人,活在自己万能的世界里,如果刚才直接把她杀了,到死她还以为她是对的,她比一切都qiáng,她说的话就是绝对,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万能的,就算死了她还是能再来,这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没什么是比抹杀掉她的信念更能够让她崩溃的,这可不千刀万剐对她还残忍。”
顿了顿古皓然看着蝶衣道:“好你个蝶衣,够狠,不过,够畅快。”
蝶衣眼中闪露出一丝毒辣,冰冷的道:“以牙还牙。”
“少夫人,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女人让多少人在绝望中死去,她也不能死的舒坦,看着她临死的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解恨。”一旁的行深感佩服的连连点头,风等也若有所思的赞叹,几个人此时方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来。
古皓然扫了他们一眼道:“能走就好,这里实在让人恶心。”
冰祁点点头道:“我们去找马车。”边说边与风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多尸体,漠然的走到一直昏迷的五熊面前,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手中匕首虚空一划,只见五熊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伤及经脉,五熊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yù出门的冰祁和走向茗清的古皓然,登时转身看了过来。
五熊睁开眼对上蝶衣,眼神中有一丝惊惧,双手用力想拉开与蝶衣距离,奈何手臂受伤不轻,完全无法使劲,只好死死的瞪着蝶衣道:“要杀就给个痛快。”
蝶衣冷漠的看着五熊道:“不装了?”
第四十七章 杀人不见血
五熊咬牙望着蝶衣,本来在对付五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场的qíng况不妙,顿时就假装依然没醒,看什么时候能够见机逃跑,到骗过了古皓然和冰祁他们,一则是因为古皓然以为蝶衣早就杀了五熊,一则是风等还没恢复,无法察觉还有活人的气息,但他本来就是蝶衣下的手,蝶衣那里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分寸,在阎王爷面前装小鬼,这不明摆着吗。
五熊狠狠的瞪着蝶衣怒道:“要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里憋着狠劲,但是那语调中的些微颤抖,已经流露出他的惧意。这个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恶魔,没有动手却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地产生惧意。
蝶衣低着头抚摸着匕首上的血迹,漠然的道:“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
五熊一听眼中神色一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为了蝶恋花,哈哈,好,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一听蝶衣询问蝶恋花,五熊顿时气焰就嚣张了起来。
蝶衣蹲下身来匕首轻轻划过五熊的背脊,五熊身上的衣服顿时被蝶衣划开,蝶衣缓缓的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边说边手中的匕首在五熊肌ròu结实的背上轻划着。
五熊听着蝶衣没有qíng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寒战,背上寒冷的刀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触动着皮肤最敏感的一面,心中不仅犯凉却qiáng硬的道:“要是不放我,你就别想得到,那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也就什么都得不到。”
蝶衣还没接话,古皓然便恶声道:“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杀了gān净,那蝶恋花什么的怪药留在世间也是祸害,不如一把火烧了gān净,免的在害人。”
蝶衣没反对也没赞同古皓然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五熊道:“放了你,想东山在起?”
五熊眼中寒光一闪嘿嘿一笑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只要能让他们放了他,找到山下小镇的人,就算杀不了这几个人,称霸这小镇还是易如反掌。
蝶衣看着五熊眼底的恶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一个人的东山再起?”
五熊微微一楞,跟在蝶衣身后的红净突然开口道:“牙虎镇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了个gān净,你的畜生窝此时连个人渣都不剩,你想在继续害人,想都不要在想。”
红净话音一落五熊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神从藏着埋着的狠毒一瞬间都bào露了出来,满面怨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蝶衣看着露出本来凶残面目的五熊,站起身来让过五熊的视线,冰冷的道:“jī犬不留。”
此时大厅正对的方向隐隐约约透出的满天的红光,古皓然等还不是很明白那代表什么,五熊却相当清楚,他的小镇,他万恶的源泉,已经在烈火中永生,五熊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小镇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此时一旦毁灭,心中的恶毒和愤怒实在难以压抑。
“我最后问一次,蝶恋花在那里?”
五熊转头望着绝美的蝶衣,眼底的狰狞具现,火红着双眼道:“放我走,我就给。”
蝶衣注视着求生意识相当qiáng烈的五熊,冷酷的摇摇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古皓然见蝶衣满身的杀气尽现,忙抢上前来一把拉住蝶衣道:“不许你杀人。”边说边一剑就朝五熊刺去。
蝶衣反手拉住古皓然,五熊双手不能动双腿到还是好的,见古皓然一剑刺来,忙就地连滚躲开这一剑,却也被古皓然在腿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古皓然瞪着蝶衣道:“我说过不许你动手。”
蝶衣皱眉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不妥协的瞪着自己,半响冷声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古皓然顿时握紧拉住蝶衣的手道:“为什么?我杀他不是一样。”
蝶衣扫了一眼爬在地上连连后退的五熊,面上浮现一丝深切痛恨道:“蝶恋花,他不该用蝶恋花,这是我最痛恨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重新浮现闻到花香时的愤怒qíng绪,先前蝶衣所流露出来的哀伤,古皓然一瞬间记上心头,不由迟疑起来,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痛恨这个东西,但是那qiáng烈的qíng绪流露在他面前,却是不争的现实,难怪她会追问那花的下落,当下皱了皱眉道:“就这一个,以后不许你在杀人。”边说边放开了拉着蝶衣的手。
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周身杀气尽现的朝五熊走去,五熊见蝶衣冷漠的不像人的表qíng,不由也恐惧起来,蝶衣刚才对付五英的手段,他可是全部听在了耳里,顿时颤声道:“蝶恋花,你还要不要蝶恋花,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蝶衣站定在五熊面前俯视着他道:“知不知道蝶恋花这个东西,不会帮助你摆脱死亡,它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五熊面色神色剧变,蝶衣冷冷一哼一脚把五熊踩在脚下,弯腰盯着五熊道:“你的道行浅了点,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流露出来,知道吗,死也有千百种方式,剥皮,抽筋,你太落后了。”说罢,素手摸上五熊的背脊,停留在第七块脊椎上,轻声却如寒冰一般冷酷的道:“有种方法你全身不会有一点伤痕,很轻松不会出一点血,不过据说很疼,疼的你这辈子后悔来这世界上走一遭。”话音未落突然用力一按接着往上一提,就听见一声激烈的惨叫,五熊全身抽筋的不停颤抖,面上神色惊惧到极点,口中发出的惨叫惨绝人寰。
蝶衣冷酷的看着地上的五熊,眼中是深深的痛恨和绝qíng,但见五熊脸色一瞬间从血红到苍白,在从苍白到血红快速jiāo替,颤抖的身体想翻滚却无能为力的停留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抓住地面又放开,抓住又放开,腰部以下极力想动弹却动也动不了,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第四十八章 悲愤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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