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百一十万担食盐则是从风洲,华洲,沧洲三洲调集过来的,圣天王朝只这三个洲产食盐,现在据我的估计仓库里还存放着九十万担左右,还有二十万担则必须从其他几个洲库存里调过来,这时间上比粮食还紧张,差不多要跑七八个洲才能够调动。”
古浩扬和古浩清立马道:“我们马上传书这几洲限制仓库放货,先能调多少是多少过来。”
古浩名则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边道:“我去筹集粮食和盐去,能快一步就快一步。”
古离一直闷不吭声的听着,此时突然cha话道:“慢着,小六,这件事qíng你准备怎么处理?”古震面色沉稳的坐在当地,一直没有发表他的见解,此时也面上不露丝毫神色的望着古皓然,等待古皓然的答复,一旁站起来的古浩扬等人也停止了思考,转身看着古皓然,跑到门口的古浩然也停了下来看过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离和古震,此时也不是什么推让客气的时候,掐指算了算立马吩咐道:“大哥二哥去调集存粮和食盐,三哥五哥去最近的几洲筹粮,四哥在家里居中策应,我和蝶衣扶持关洲料理出了的事故,顺便筹粮,那六艘船上可是有上百的船员啊,闹起来可不得了。爹去沟通一下能打点的户部官员,看能不能延期,如果不能尽量减轻没有按时上缴的处罚,小叔则什么忙也不要帮,就与爹娘好好聚聚就算帮忙。”
众人见古皓然一瞬间就把事qíng分析了个透彻,该下达的命令丝毫没有错乱的地方,古震和古离对视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古浩扬古浩远等对视一眼,立马点头。
古浩清则听了任务布置后站起身道:“我去善后,你来策应,你本就是当家这份事该你来做。”在家中策应虽要八面玲珑,但是却是最轻松的,而去善后的问题则是复杂的多。
古皓然一挑眉看着古浩清,面容从来没有的严肃道:“关洲你熟悉多少?这些年你到过关洲没有?你知不知道那里的风土人qíng?不了解就别在这给我争辩,好好做你的事,没有协调好几方,别怪我回来对你不客气。”
古浩清知道自己对关洲的了解只是从书面上,这么些年他手底下的生意并不涉及关洲,所以也没有时间却了解一番,这厢三艘粮船几乎全部是关洲码头上的人,要去安抚可不是小事,先就是因为不是小事自己才争着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把古皓然放到那个位置,古皓然为他着想他怎么不会为古皓然着想,可一听古皓然以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古浩清顿时就不在说话了,当家的威严不是能任人反抗的,平日兄弟之间可以无所谓,一旦采用共事的立场说话,当家的命令就只能听从。
古皓然见古浩清不在争辩,转头朝一旁伺候的茗清道:“速去安排船只,我们马上出发,不得迟疑。”茗清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旁边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影也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古皓然拉着蝶衣道:“把冰祁留约爹和四哥,现在他们这里需要月堂的信息联络。”
蝶衣恩了一声侧了侧头,刚才已经冲回来站在门外的冰祁应了声是,古皓然点了点头拉着蝶衣就往外走,古震此时威严的道:“浩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爹相信你。”
古离也难得严肃的道:“一切小心为上,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也一定要安抚,至于我这里你放心,我会过一个很好的省亲佳节,等待你们的回归。”古皓然坚定的一点头,拉着蝶衣快步离开。
汾洲码头古家几兄弟分三路几乎同时出发,古皓然没有坐平日的白色楼船,那船是坚固又好看,但是缺点就是太慢了,从关洲送回的消息已经有三天时间,一去昼夜兼程最快也要七天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已经不好收拾了,用楼船怕不上十天根本过不去,于是古皓然选择了一艘普通船只,带着风和林野九人就往关洲赶。
出了汾洲普通船只转入一条蝶衣没见过的航道,不多时四面全部是水,什么青山城镇一个也看不见,只能看见远处的天边,蝶衣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河?”
古皓然边翻看带来的账本,边答道:“这不是河,应该叫海,关洲距离我们这里比较远,如果走内陆航线的话太慢了,我们从这里绕道进里海,抄捷径才能很快到达。”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解释,眺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好像远远看来又有青山一样的东西,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这海还能看见青山那是什么海?这地方的学术名词可能跟其他地方有点差别。
一路日夜兼程,第三日上到达常州,在码头停留了一下补充船上所需要的食水等东西,蝶衣在码头转了一圈,轻轻把带着月堂之主戒指的手放在肩膀上,喧闹的人群中立马有人出来向蝶衣鞠了一躬,古皓然在旁边诧异的看了蝶衣和那男子一眼。
那面相平庸的男子看了眼古皓然直接道:“月主,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关洲那边事qíng很麻烦,那些水手的家人都找上门来,几个当家掌柜都出动了,目前事qíng越演越烈,掌柜的收拾不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皱眉道:“又不是我们杀的闹什么?”先听古皓然等在大厅中就说事qíng麻烦,蝶衣还只是以为是粮食和盐上面的问题麻烦,现在听关洲那边死者家属在闹事,不由皱眉。
古皓然在一旁道:“这点你不是很明白,这些水手与我们古家签订有长工协议,若是在为我们做事的时候受到伤害,一律有我们古家负责,现在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为我们出工死的,自然会把所有的事qíng怪到我们头上,那里的几个粮行和盐行的掌柜无法做这么大的主,所以那些死者家属才会闹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快赶到关洲的原因。”
蝶衣听了恩了一声,这些雇佣关系有点搞不清楚,那男子听了古皓然的解释后接着道:“副主已经传话过来,各洲的掌柜的已经通知到了,几个大仓库已经全部封存,没有在对外销售,具体存货还在清点当中,筹集工作也做的非常好,请月主和少爷不要担心。”
古皓然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你传话回去就说我们这里一切安好,关洲的事qíng我会尽快搞妥。”
那男子见古皓然拉着蝶衣就要离去,忙抢上前来道:“听从关洲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几日关洲附近海域bào风甚多,走海路可能比较危险,月主和少爷还是走内陆航道吧,这条航线目前风平làng静没有什么波澜。”
古皓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道:“走内陆航道太慢了,从这里要绕太远的弯路,我们还是走海道,从那边传的消息也是一两天前了,说不定已经没什么大碍,那地方的事qíng拖不得,要尽快处理才好,等不了那么多时间,我看,蝶衣,你和红净林野走内陆,这样安全很多。”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流露的关切,没有做声直接往船上走去,身后的红净朝古皓然道:“少爷,主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快走吧,主子要是不跟你一起走,前些日子就不跟你来了,这不日夜赶路也很累的不是。”说罢轻声一笑快步跟上蝶衣。
古皓然看着蝶衣的背影,嘴角不由涌上一股笑意,朝那男子挥了挥手,也快步朝蝶衣走去,不信任但能相陪伴,不是也很好。
接下来两日小船顺风顺水行程加快,两日时间居然走了平日三日多的路程,茗清不由喜悦道:“连天都帮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风看了看西边一团绛红的天空点点头道:“如果能这样在chuī两天风,我们就可以提前一天到达。”
柳边帮着船家掌舵边道:“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
蝶衣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微凉的海风chuī拂在脸上,润润的,一直与蝶衣寸步不离的红净则皱着眉头低声道:“主子,这天古怪。”
蝶衣微微一楞回头道:“怎么说?”
红净深深的闻了两口空气道:“红净自小在海边长大,对这里的气候自以为比较了解,这风反常,这种天气不应该chuī这种风,好像是bào风雨来临的前兆。”
蝶衣懂海面天气变化顿时道:“当真。”
红净爬在船边上看了一会海水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
旁边站着的林野顿时叫道:“船家,这海面可有什么地方奇怪?有没有bào风雨或者其他什么征兆?”
那船头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道:“没有,没有,这海面正常着呢,要凭这个风速我们肯定能提早到关洲,几位爷请放心,绝对没问题,我老桥做了十年海面生意,绝对不会认错,你们就安心坐船吧。”
林野和蝶衣一听都回头看着红净,红净有点涨红了脸道:“红次女 只是猜测,但是红净真的觉得这海面有问题,可能是我经验不到位吧,毕竟我没有在海上航行过的经验,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总不会害主子的。”
蝶衣沉默了一下冷冷的道:“前面找个地方停靠,过了今夜在走。”
那船家一楞后道:“夫人,这地方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啊,只有加快速度赶一夜的水程,明日应该在午时左右会有一个码头,那里才有机会停靠。”
蝶衣听闻此言不由皱紧了眉头,古皓然在船舱中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钻出来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半响微微摇头,既然不能停靠说在多也没用,白白让人担心,古皓然见蝶衣没说什么,不由靠在船栏杆上与蝶衣聊起天来,自然是他说蝶衣听。
晚间海面上风声缓缓传来,本来微弱的海风一会儿时间突然大势起来,铺天盖地的风声把由自赶路的小船chuī的东倒西歪,不大会时间雨声哗哗打在海面上,从滴滴哒的些微声音,不到一刻钟便成瓢泼之势。
蝶衣本来听了红净的话就警醒,在风声第一刻刮响的时候,已经唰的坐起抢入古皓然睡的地方,见古皓然也已经坐了起来,冷声道:“可能是bào风雨。”
古皓然一听尚还有一丝睡意也跑的不见影了,蝶衣一把拉过古皓然的手严肃的:“抓好了,死了我可不管。”古皓然也来不及发愣和惊讶或者喜悦,外面的风雨已经狂bào起来,小船在海面上东倒西歪,掌舵的船夫和帮忙的红净,柳等都已经支撑不住。
蝶衣拖着古皓然走出来,海面上漆黑一片星光具无,打在身上的雨滴砸的人生疼,一阵旋风chuī来蝶衣一个站立不稳直往后倒,古皓然忙反手一把抓住船舱,把蝶衣拉在怀里护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