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想了一下满面诚恳的道:“岛主的话说的也在理,不过浩然家境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若说财富金钱什么的,我敢说倾你一岛的财富,也许也比不上我家圣天第一门庭的富贵,我手里的金山银山若聚焦在一起,怕不是你这个岛可以比拟,所以岛主尽可以放心,我对此间物事并不感兴趣,若岛主不信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回去绝对不泄漏这里的一切,若泄露一字半句天打五雷轰。”
古皓然一翻话傲气无比,听的在坐的众人都一脸的惊讶,一家的财富与一岛相比居然还只多不少,不由都有点不信起来,青竹看了一眼满面贵气的丰皓然,眼光扫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其中一道颤巍巍的声音立马传来道:“若真是圣天王朝第一门庭,那等于是一国的财富之首,怕真的不是我们岛上的资源可以相比的,但是我记得圣天第一门庭是山家啊,古家好像还排在五六位吧?”听此话不用说外界的人,虽然比较了解圣天王朝。
古皓然立刻道:“两年前我古家已经位列第一,山家现在不过是第二名吧了。”那声音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但此翻对话显然奠定了古皓然的身份,至少不是个穷人了。
古皓然话音落下便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岛主,那岛主打量了古皓然一眼微微笑道:“没想到还上位如此有钱的人,怪不得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和如此大的家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规矩已经定下,无法更改,我也不愿意更改。”话声云淡风轻,却掷地有声的打碎了古皓然的希望。
话音落下古皓然听出无法更改,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望着岛主严肃的道:“若我执意要走呢?”
岛主慢悠悠的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从没有任何外来人,能从这里在踏出去。”蝶衣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来路上那个眼神复杂的中年男子,他怕也是外来的人口,却一辈子被囚禁在了岛上。
古皓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等着岛主的下文,那岛主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缓的道:“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从来不qiáng人所难,不兄弟,别说我不给你们希望,想出qíng岛,可以,不过,就怕你们办不到。”淡淡的口气仿佛在说天气一般,一点qíng绪都不外露。
第六十章 血路
青竹目光中露出一丝嘲讽道:“那你们听着,要出岛就按岛上的规矩过三关,过了我们派人送你回去,量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如果过不了,死了也就算了,没死的话废了功夫贬做奴隶,男人女人具可以被所有岛上人挑选,也就是伺候,懂我的意思。”
古皓冷冷看着青竹道:“没有那一天。”
青竹微微嘲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闯,可惜这么美的女人沦落到伺候所有人的地步,不过,我想岛上的兄弟们会很喜欢你这个决定。”说罢走上前伤势闻了闻蝶衣身边的香味,脸上一脸满意。
古皓然顿时大怒一拳头就朝青竹打去,青竹脸上带着冷淡的笑容不避不让,蝶衣眼中光芒一闪一把架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一脸怒气的转头看着蝶衣,见蝶衣面色冷淡的看着青竹,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明了,冷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青竹此时轻轻笑道:“尊夫人好厉害的观察力,古兄,岛上的人可是很团结的喔,若有人打了其中一个,其他的势必要讨回这个公道。”
古皓然目光炯炯的看着青竹,目光中惧无怕意,神色冷淡而严肃,青竹收了面上的轻笑,冷冷的道J:“第一关,只要在预定的地点你走完五十丈距离,还能活的下来就算你赢,你们可以全部一阵,也可以挑人代表四个人,不过我看这里就你会点功夫,其他人上了不过是找死罢了。”话音一落场地上的众人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朋友就好生相待倾心相jiāo,敌人的话就言语手下都不用客气,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俩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青竹扫了两人一眼接着道:“别说我们岛上的人欺负你们,今晚就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开始闯关,只要在闯关之前相通留下,那我们就是朋友岛主刚才的话依旧算数。”说罢也不等古皓然答复,挥手唤来旁边一个女子指引古皓然等晚间的住处后,转身一拍手高声笑道:“我们继续。”场中的人哄然叫好,杯酒jiāo错起来,完全漠视古皓然等的存在。
古皓然也不气馁,搂着蝶衣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跟着女子朝歇息的地方而去,无视身后嚣张的气氛。
四个分四个屋子睡下,理由很简单奴隶房没有大张的chuáng铺,也没有多余的chuáng,带古皓然来的女孩淡淡的道明,岛上的人绝对不卑鄙,不会趁任何时候对你们下手,意思就是因为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岛上人的公用物品,岛上的人完全不屑趁这个时候动手。
蝶衣见这个岛上的人很自傲,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不明qíng况下示人已弱是件好事,不由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商议怎么对付,一切等到了明天看过现场在说。
晚间岛上微风阵阵chuī拂着纱窗,不时传来两声jī犬之声,到是难得的宁静祥和,蝶衣和衣躺在一张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小chuáng上,平静的气息和神态让人捉摸不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月色当空,此时一道悠扬的笛子声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如泣如诉,如梦如幻,蝶衣唰的睁开眼睛扫了眼窗外,笛子声音并不远,就好像是从窗子外传来的,但蝶衣却感觉的到外面并没有人。
笛声缠绵悱恻围绕着蝶衣四周,好像是邀请她出去一般,蝶衣眼中光芒闪动,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旁古皓然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并没有听见这笛声一般。
蝶衣顺着笛子声走去,远远看见一人坐在莲花池边的大石头上,手中横笛放在唇边,如墨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整个人翩翩有出尘之势,却正是那岛主。
蝶衣冷漠的站在旁边看着眼前好像沉静在笛声中的岛主,任由他倾qíngchuī奏不发一言,笛声渺渺风qíng茫茫一曲终了,那岛主放下唇边的横笛轻轻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蝶衣也依旧保持沉默,好半响岛主转头过来看着蝶衣淡淡笑道:“好沉的住气。”
蝶衣冷漠的双眼扫了眼岛主仍然无话,那岛主也不见怪笑着道:“我复姓上官,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官岛主。”说罢对着蝶衣微微一笑,儒雅之气尽显,一股成熟男人的优雅味道渐渐弥漫出来,蝶衣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观察着这上官岛主的一切言行举止,全身布满防备。
上官岛主淡笑着看着蝶衣道:“好冷的xing子,到也却更能衬托你的气质来,跟我的师妹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看来你比她还甚,她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任xing的紧,却也实在让人喜欢,你这xing子却有点太过了。”说罢微微的摇了摇头。
上官岛主见蝶衣依旧什么话也不说的看着他,不由淡淡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杀人,女孩,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一个这样好气质的人应该配一个完美的名字。”
蝶衣见上官岛主转过身去望着莲花池,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那身上却缓缓发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味道,有寂寞有孤独有苍凉,那种味道跟有时候的自己很相像,孤独,悲凉,不由微微皱眉道:“蝶衣。”
上官岛主背对着蝶衣轻声恩了一声,半响缓缓的道:“好名字,不过蝴蝶的衣服到最后终究注定是被抛弃的命运,这名字却也悲凉了点。”
蝶衣扫了一眼上官岛主的背影,名字不过就是一称呼而已,那里来的什么讲究,不过注定被抛弃这几个字,让蝶衣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抛弃谁,不过她却不为谁而活,除非自己抛弃,否则还有什么人能够抛弃她。
上官岛主也没有等蝶衣答话,自顾自的说:“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呢?在好的容貌也有凋谢的一天,在浓的感qíng也有暗淡的一天,在坚qiáng的人也有死亡的一天,没有永远,什么事qíng也不能永远,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就只能相信自己?”
蝶衣听上官岛主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无奈,眉头微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
上官岛主没有听见蝶衣的回话,微微转头看向蝶衣,见蝶衣冷漠的眼直视着自己,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么些年没有与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今天还真是破例了,没有经历过失望那里知道被抛弃的孤独,这些事qíng你们小孩子不明白。”
蝶衣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道:“我不需要明白。”
上官岛主微微淡笑着扫了蝶衣一眼道:“希望你明日还能说这样的话,唉,年轻人,真是不走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后面是悬崖,流落来岛上的人那一个不是气势汹汹的要走,最后又是多么卑贱的来乞求留下,留下人也留下生命,哪怕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最珍惜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蝶衣,也许明天你就会明白被抛弃的味道,没有人在自己的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选择保全别人而不是自己。”
蝶衣冷眼看着上官岛主道:“这就是你找我来要说的。”
上官岛主回过头去抚摸着手中的横笛,淡淡的道:“我只是不想见到美丽的东西陨落而已,感qíng并不是牢不可破的东西,有的时候它不过是一镜花水月而已,经受不住敲打,或许我们可以打个赌,看明日你的丈夫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你,是选择命还是选择qíng?”
蝶衣冷冷的道:“不需要。”说罢不在理睬上官岛主,转身坚定的离开,上官岛主微微侧头看着蝶衣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没有信心?这样美丽的女人,我真不忍心敲碎那层qíng感的烟雾,不过,是你们自己要选的,那就不要怪我。”说罢上官岛主微微勾起嘴角,眼眸中却冷漠如常,轻轻把横笛放在唇上再度chuī奏起来。
蝶衣缓缓回到房屋前,见古皓然正立在她的门前望着自己,见她起来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不在房里跑什么地方去了?”
蝶衣见古皓然眼中藏不出的关心和焦急,淡淡的道:“上官岛主想抒发他的qíng感。”边说边推门往里走。
古皓然抬眼望了眼远处,跟着蝶衣走进去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单独去面对这个人,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有一身功夫,要不是刚才突然听见有笛声响,我还察觉不出来,以后你别单独出去了,要是在有这种事qíng你来找我一起,我不想你出什么事,这岛上目前我们的qíng况很危险。”边说边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蝶衣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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