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三哥救不救?”
“要救。”
蝶衣问了四个问题后就不在说话了,靠在蝶衣肩头的古皓然睁开眼牢牢的看着蝶衣,那张没有表qíng的脸淡淡的看着前方,甚至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但是古皓然心中却迥然不同,是的自责自怨没有用,现今还有那么多事qíng等自己去处理,那有那么多时间去检讨自己的过失,何况并不是自己的过失,自责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每一个决断都不能有错误,事已至此,除了面对,其他都是多余的。
古皓然本心里也明白只是一时脑筋短路,听蝶衣四问后顿时脑海一片清明起来,不由紧紧搂住蝶衣的腰,轻轻吻了一下蝶衣的脸颊微笑道:“你也休息一会,接下来得时间恐怕有的我们忙了。”
蝶衣低头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已经完全恢复以往的轻松神qíng,眉宇间不知什么时候绽露的成熟风采,让整个人显得更加魅惑绝艳,不是以往高傲的美丽,开始沉淀了些内容。
林野半天没有听见蝶衣和古皓然说话,不由转头看来,见古皓然枕着蝶衣的肩膀,蝶衣靠着古皓然的头颅,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依偎在一起,虽然眼前这个画面有点颠倒了男女的次序,不过看在眼里依旧那么赏心悦目,林野不由微微一笑,与也转过来的红净对视一眼,睡吧,还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会面对什么,现在先管当下吧。
一辆马车在太阳光下飞速的前进,同一时间几匹快马正从不同的地方,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满天的鸽子向着四面八方而去,矫捷的人马一波一波有次序的出动,这一切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回来了,古家的当家回来了。
gān临,圣天王朝产煤的大洲,当年古浩清可是费了大把的心血才拿下了这个产业,这两年所得的收入除去古皓然名下的盐和粮两大项,可以在古家算是第三产业,所以古家也一直相当看中,今次要是这个bào动不压制下来的话,一朝廷现在的样子,这一项目也要收缴不说,恐怕这么多人命也要古家说个一二三出来。
上次古皓然去处理的事qíng,后来由风和行赶去帮助处理了,而那时候朝廷也还没有撕破脸,现在已经有了先例,怕要是压不下来,这就不是上一次那么好处理的了。
一个简陋的土房中,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正集合在里面,冰祁眼中又是激动又是严肃的注视着古皓然和的蝶衣道:“三少爷早前被知会说是被困和颓那处,那地方寸糙不生是一个乱石坡,现在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和颓那边里里外外被bào民围堵了个水泼不进,三少爷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我来的时候只是找到了当初这里一个管事的,从他口里也只知道三少爷是往那个方向去了,具体的qíng况我还没来得及调查,现在我也无法保证到底已经怎么样了。”冰祁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惊喜和叙旧的时候,忙言简意骇的快速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给古皓然和蝶衣。
古皓然计算了一下路程,冰祁昼夜兼程赶过来也不过比自己等早到了一天的时间,难怪知道的不比自己从月堂里的来的消息多,古皓然皱眉道:“三哥身边带了多少人?bào民有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三少爷身边听说当时躲避的匆忙,身边只有他的两个护卫,而这次因为矿上大面积的塌方,矿下据从名册上来看,死了大概有两百多人,这么多的死亡直接让整个矿上的人都愤怒起来,因为据说不是以外塌方,是有人为原因,说是因为我们指挥不当,不顾矿下的qíng况违规cao作,不过这只是找不到证据的说法,却让整个矿上的人都bào动起来,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致死他们的亲人,所以才会愤怒的围堵三少爷他们,矿上当时被捉住的几个管事都被没有了理智的bào民给生生杀死了。”
不一刻功夫古浩扬等人都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冲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拥抱,古皓然和古浩扬也各自欣慰,不管古家面前面对的是多大的困难,亲qíng永远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古浩清,一把紧紧拥抱住古浩名,古浩名微微一笑拍了拍古浩清的背,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一个拥抱已经说的够多了,煤矿本来是古浩清名下的,因为当时事发时古浩清离的比较远,就在附近的古浩名也因为对矿上的事qíng比较熟悉,就帮着他去了,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幕。
沉默的拥抱后,各人也都知道目前不是叙旧的时候,当下按位置坐下,古皓然看了眼沉静的各人,示意风等几人把大厅门关闭,守在大厅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入,方朝古震道:“爹,现在古家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我就gān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女皇对我们动手了?”
古震见古皓然问的直接当下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是,古离还提醒我要小心了,没想到居然动作这么快,我本来的布置又全部没有用上,现在盐,粮,煤矿,全部被朝廷封了,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动作。”本来古震是有准备的,但是古皓然的事qíng让所有准备全部落空,变成了今天被动挨打的局面。
第七十三章 寻找
古皓然和蝶衣一听不由同时皱了皱眉,冰祁接着道:“整个矿上闹事的人太多,要详细计算的话,在名册上有名的应该有两千多人,这基本上是目前我们矿上所有的人员,至于处理,少爷,你知道我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qíng,我来这的主要任务是找回三少爷,至于具体的处理全部听取老爷的飞鸽传书,现在只是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洲县官员都派人先把他们稳住了,这里具体的事物我还正在调查。”
古皓然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冷声道:“你去把矿上所有管事的,还有这矿上的所以文件都给我拿来,风去帮我搜索里面的问题,行和柳去找bào民的头目,不管怎样告诉他们这里的事qíng现在全部由我来处理,我给他们担保一定给他们一个jiāo代。
灵你去和颓那里告诉那里的bào民,死一个人我们赔偿原来规定的三倍,一家人里面要是同时死了两个,我给他一人赔偿六倍,以此类推,还有关于这次他们的行动不管对错,我们一概不追究,我们这方的人我们自己会处理,绝对不会与他们秋后算账,你也是有经验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太过分,他们要什么就答应什么,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qíng,还有,注意安全。”
风等四人一听立刻二话不说就下去办理,古皓然皱眉思考半饷,朝边上跟着冰祁的一个大管事道:“去给我写张拜帖请洲县上最大的官员过来,说我亲自宴请他,而且让他为了自身的安全,最好带上兵马过来,现在快去写,茗清与他们一同前去邀请,我要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见到那个人。”那个大管事自然明白古皓然的身份,和着茗清一句话也不说连忙下去办事去了。
古皓然又看了眼剩下来的那个大管事,朝他道:“去告诉我们的人,这次有因为这件事qíng死亡的,全部按手续的十二倍赔偿,他们遗留的遗孀和子女,古家全部承担赡养费,至于想提什么意见的尽管提,只要我能答应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现在我不希望他们闹事,你下去安抚一下。”
那大管事立马站起身道:“少当家说的话就是保证,我带那些受冤的同仁谢过少当家了,我现在就去。”边说边快步走出。
冰祁见外人都走了出去,土屋里就只剩下蝶衣等四人和自己,不由微微不解的道:“不是要封消息吗,为什么少爷还要去请洲官过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古皓然面无表qíng的看了冰祁一眼道:“既然里面有人为的因素,主意已经打到我们身上了,你以为我们还能把这消息瞒多久?就是算我们不说,自然有人帮我们说,知qíng不报的后果朝廷那里可是可大可小的,既然纸包不住火,迟早要漏出去,那么就找人来帮我们镇压,帮我们顶一杠子,平日拿了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也该是他们出点力气的时候了。”
冰祁听到这话不由微微顿了顿,旁边的林野单手抵着下颚淡淡的道:“与其一个人独撑,不如拉人下水,我们要是qiáng自封锁一切自己扛,他们当然可以乐的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出事少不得会来个推的一gān二净,既然包不住火,与其让它从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方烧起来,不然我们自己让它烧,我想官能做到一洲之首的位置,后面少不了有些功力,要是让他们来帮我们过关,却不比我们自己独自过关不是更好。”
古皓然听得林野冷静的分析,难道露出点笑容道:“正是此意。”冰祁等听出古皓然的意思,不由也都暗自点头佩服起来,果然能做到天之骄子,自然有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能力。
稍微把目前的形式布置了一下,古皓然沉着脸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和颓,三哥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我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我实在是静不下这个心来。”古皓然知道自己一来代表的是整个古家的态度,要是一开始就只顾追问他三哥的下落,未免令其他人寒心,所以快刀斩乱麻的先给出了大致的方针,才开始关心自己最关心的人。
趁着古皓然吩咐林野和红净要做什么的时候,冰祁朝蝶衣使了个眼色,俩人装作不在意的走了出去,出门后冰祁见四下无人方对着蝶衣道:“月主,这次事qíng不简单,带头起哄的并不是矿上的人,我昨日来的时候趁黑派人混进bào民里面去,挑起动乱,趁乱把几个当头的全部杀了,也捉了一人回来,不过却也不敢冒险深入就退了回来,我还没有开始审问,抓来的人居然给我服毒自杀,这才让我明白问题不简单。”
蝶衣顿时明白为什么冰祁刚才不说这个,古家所有人都以为月堂不过只是收集消息,要是让古皓然知道还连带杀人的话,还真不知道那个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的人怎么想,当下冷声道:“现在那里的qíng况怎么样?”
冰祁道:“杀了几个当头的,他们还以为是突然bào毙,愤怒的qíng绪方被压抑了一点下来,现在虽然还与我们在和颓对峙,但已经没有我来的时候那么bào躁了。”
蝶衣明白冰祁的这种做法,杀jī给猴看,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恐吓作用,但是真要是无辜的人被杀,倒有点过分了,不过如冰祁所说内有隐qíng的话,那自然另当别论,刻意煽动被害家人的qíng绪,那么就有可能是这次塌方的真正主使者,那一刀杀了不过是除害而已。
蝶衣嗯了一声后道:“给我派人全力调查这里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另外再调几个高手过来,我不想他出任何事qíng。”既然真得有问题,古皓然虽然自己本身很qiáng,但还是加倍注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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